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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你了,护士!”听完护士的交代,我机械地客套几句,按照护士给的地址,直奔医院。
上车的那一刻,我哭了!
我很清楚,陆耀阳心狠手辣将我曝光,虽然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这的确是件好事。
毕竟,一旦将来我有个三长两短,陆家的嫌疑最大。
可我没想到在我正准备松一口气时,我妈这边却出了岔子。
大概是在这医院地儿亲自送顾林离开过,我一进医院浑身从上到下都在排斥,见到我妈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
“为了钱你居然去盗取人家的商业机密,那是贼是犯法你不知道吗?”我妈说话的同时,手里的杯子连带着水一股脑撒到我脸上。
我站着一动不动,任由我妈上气不接下气的数落我,我想反驳她我不是贼,想告诉她我不后悔做过这样的选择。
毕竟,为了顾林我也算努力过。
可这也仅限我的想法而已,本人依旧埋着头,脑子一团糟。
“孩子打掉,你不能跟陆振邦的儿子在一起!”我妈一语惊醒我,我猛地抬头,才发现我妈苍白的脸透着极深的恨意。
我抽了几张纸巾擦脸,语气异常坚定,“妈,我想生下这个孩子,他是我的。”
“你们这是乱来,乱来!”我妈提高音量重复强调这个词。
我不禁皱了皱眉,忍不住纠正,“我和陆耀阳没有血缘关系,这不算(乱)来!”
“你,把门关上!”我妈冷声呵斥我。
我迟疑片刻,转身合上病房的门,回过头时,却见我妈在掏口袋,这偷偷摸摸的动作和刚才的怒气冲天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你过来!”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在极力的压抑着某种情绪。
我的胸口的弦瞬间绷紧,但不影响我保护孩子的警惕,挪了几小步没敢太靠近她,只是站在床沿边等她说下文。
这是我第一次防备她,自从她知道陆耀阳是陆振邦的儿子后,整个人跟精神分裂似的,这让我不得不重视。
“你无论如何都要生下这孩子对不对?”
“对!”
我斩钉截铁,她大概也晓得没商量的余地,将头扭向一边,闭着眼沉默好久才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成方方正正的纸递给我,“农庄我今晚答应买主盘出去了,地也转手了,明天会有38万到你账上,钱是少了点,但凭你的聪明,绝对够你将来翻本!”
我浑身一怔,愣了好几秒才屏住呼吸细问,“妈,你想说什么?”
“妈知道你是为了顾林犯了错,没关系,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但是……”我妈说着顿了一下,原本透着慈祥的脸瞬间冷凝,“必须离开陆振邦的小儿子,去南城找你表舅,他会安顿好你!”
这语气很强势,我却听出了恳求的意味。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紧锁着我妈,生怕一个闪失就错过她想掩饰什么。
直到她扭头正视我,那眼神透着坦白的趋势,我才眨巴一下眼眸。
“他妈妈当年死于车祸,当时狮宝龙正扩大海外市场,不想把事情闹大,陆振邦出钱给你在警**ju的爸爸简单结了这桩案子,当时陆振邦8岁的小儿子就在现场,后来也失踪了!”
我妈说着一把拽着我的手,声音压低了好几分,“二十多年了,你看他今晚的架势,根本就不是想跟你过日子那么简单。”
我胸口像被重击一拳,窒息了好几秒,将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消化掉,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so,陆耀阳一个人在小黑屋里呆了十年,我爸也出了一份力咯?难怪陆振邦想方设法的打压陆耀阳的势力。
一切好像都迎刃而解。
“妈,我怀着他的孩子,他不会拿我怎么样!”我机械的安抚我妈,内心却早已乱得兵不成列,马不成队。
同时也能确定,他是恨我家的,从8岁起,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
我趴在病床上同我妈迷迷糊糊的挤了一夜,时常想到他的冷漠,他的体贴,他的愤怒,甚至也有面对我时想掐死我的挣扎,但他的确对我手下留情了。
每次都是!
直到东方天际泛白,陆耀阳至始至终都没给我来过一通电话,气得晕倒的陆振邦也没半点消息。
一切都很平静,又都静得很不正常!
早上我去找医生办出院手续,主治医生是个男的,态度很热情,“病人长期血压高,平时要多注意饮食和生活习惯,避免引起脑出血。”
“知道了,谢谢!”我客套了几句,拿着笔在下面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眯着眼对我笑,“顾晓?好熟悉的名字啊!”
“因为这个名字太普通了!”我冷着脸敷衍了事,没半点热情,这本不是我的本性。
这里的护士医生都很热心肠,可惜没一个是了解我的,也没一个是我想了解的,心里早已被陆耀阳这个名字给塞满。
而这个医生却跟开了挂似的,没完没了,“我知道你是谁了,看看这份报纸,这么漂亮的女人很难让人忘记啊!”
他说着侧身去拿手机,划开屏幕点微博。我暗笑,难道时代在变化,向来高冷的医生也变得这么逗逼了吗?
可我还没笑出来,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让我整颗心忽地抖了一下。网页上有醒目的头条内容还有陆耀阳拥吻我的照片:
【狮宝龙老板的儿子同孙子上演夺妻大战,老板气晕入院身体不如往日,狮宝龙即将面临更换老板,三天后狮宝龙在纽约上市估计会受影响。】
我愣在原地好长时间,原来这才是陆耀阳真正的目的,他要打击狮宝龙上市,顺便也让我替我爸受过。
制服敌人悄无声息,刀刀毙命,好手段!
我佩服!
但胸口也在隐隐作痛。
直到有护士进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这个女的还真有点像我!”我面无表情的撒谎,走出医生办公室,整个人都是懵的。
导致我产生了错觉,总感觉周围扫向我的目光越来越多,甚至还窃窃私语,有人拿手机拍照。
我自我安慰,这一直是我的错觉。
直到我开车送我妈到小区门口,看到围堵上来的记者拿着话筒采访我,甚至还能看到人群外的徐薇,我才确定这不是错觉。
“顾小姐,听说陆家老爷子因为你和他儿子结婚,气得瘫痪在医院,你们会离婚吗?”
“顾小姐,有消息证实你盗取了金阳的商业机密,以此要挟小叔子撇开未婚妻娶你,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小姐,这盗取资料是犯法的吧?你觉得你丈夫会起诉你吗?”
……
众人七嘴八舌,问的问题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一手抚着肚子在极力的平复自己,扶着我妈在推让中前行,眼睛却定定的盯着镜头看。
我相信,陆耀阳会有机会看到这样的视频,我想让他知道他孩子和孩子的妈处于怎么样的环境中。
不图他可怜,只图他尽快报复完毕。
记者见我不开口,话筒转向我妈,“请问你女儿当了贼,您做母亲的心里好受吗?”
妈的!
我强压着怒气推开话筒,没想到我妈却愤怒的低吼,“我女儿不是贼!”
“阿姨,您可能不懂,盗取公司商业机密属于违法行为,我只是怕您不懂,说得通俗一点,叫贼,你女儿这样您开心吗?”
“我女儿不是贼!”我妈再次激动的强调,握着我的手都在抖。
想想挺心酸的,我妈这个人顶多也只会关起门来凶我,平时在外面都是轻言细语的,农庄有客人闹事,她都是唯唯诺诺的道歉息事宁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众怒吼别人。
“阿姨,你这么激动是因为对女儿的行为不赞同,对吗?”记者见缝插针的不依不饶。
我怒了,“我妈有高血压,你也有母亲,能不能高抬贵手别刺激老人家?”
“顾小姐看来挺孝顺的,那当初当贼盗取资料时,有没有想过会刺激你母亲呢?”
“我女儿不是贼!”
我正要和这伶牙俐齿的小记者理论,突地听到我妈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不禁扭头一看,才发现我妈脸色惨白,整个人僵直着倒在了地上。
“妈!”我惊恐万分跪下去扶我妈,声音一时间都变了调。
周围的镁光灯闪成一片,都在拍我如何艰难的拖我妈上车,却没有人出来帮忙,一只手都没有。
终于,有人惊呼一声,“拍顾小姐的肚子,她好像怀孕了!”
“再拍一张她妈妈晕倒的脸!”
……
“都给我滚,我要救我妈,阿叔,帮帮我!”我使尽全力怒吼着,一边朝小区的保安求助,艰难的拖我妈上车。
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此时也顾不上肚子的孩子,居然还有人在嘲讽我,“还吼骂记者,真的一点素质都没有!”
“让开让开,这是一条人命,你们不帮忙可以,能不能给生命让一条路?”几个保安冲进来帮我把我妈抬上车,旁边的镁光灯依旧追上来闪不停。
一路上,我整个人绷着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看到手术室的灯亮,我脱下外套,瘫坐在地上。
手腕上的表走了2小时36分,我却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2小时41分,医生出来了。
我愣愣的站起来,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
“还有其他家属吗?”医生瞟了一眼我隆起的肚子问。
我咽了咽口水,“只有我一个!”
“脑出血,情况不太好,有可能会成植物人!”医生还算可以,他放缓语气,酌情的跟我将实况。 我拿幸福当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