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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麻烦了

雄霸大明朝 孤君道 6677 2021-04-07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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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

  戚刀劈下,与三虎对砍一刀,两人提气又是一刀对砍。

  一连几刀,屡经战阵的戚刀本就伤痕累累,折断。

  三虎一刀劈中朱延平左腹,隔着束甲大带与鱼鳞甲片,他就是砍不进去,恨的三虎抓狂。

  “去死!”

  握着尺长断刀,朱延平捅进了三虎粗麻孝服遮挡的胸膛,用力一拧,疼得三虎弃刀,朱延平再踏前往深一刺,双手握着刀柄狠狠一拧,旋转。

  三虎胸前的骨骼被刮到,呲呲作响,胸腔内更是被绞成一团碎肉。

  嘴里流着血,三虎盯着朱延平,露出狰狞的笑,似在自嘲:“被人卖了……”

  抽出断刀,朱延平心疼的长啸一声:“老子的刀!”

  反手一刀,削了三虎半截脖子,解除了他的痛苦。

  营垒外,赵期看着火光,突然身子一颤,低头看着胸口突出来,染血冒着热气的刀刃,神色间满是难以置信,艰难扭头去看孔有奇。

  孔有奇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道:“好好的事情,让你们父子弄得一团糟。上路吧,下辈子别自作聪明。”

  刀抽出,赵期的血液与力气,飞速顺着贯穿伤口外涌。

  他想问明白原由,就是没力气张嘴吐气,视线发黑,身子摇摇晃晃就要栽下去。

  孔有奇扶住赵期还在抽搐的尸体,放稳后,抽了一鞭,马匹驮着赵期尸体,四蹄迈动小跑起来,在月华笼罩,蒙霜的地面上流下一串血迹。

  一伙人向西跑,在这里河畔遇到掌灯,掌灯手里提着陈立夫人头,站在船边望着孔有奇。

  孔有奇翻身下马,走近了才说:“今夜这事窝囊,搞的跟过家家似的。”

  “没法子,人心不齐各怀鬼胎。将马留下,送给朱延平。”

  掌灯将人头甩到河滩上,转身摇头:“恐怕公子那里不满意,不过巡检司还可以再用用。”

  “成。”

  孔有奇一挥手,二十余骑下马,带了弓矢、短刀淌水上船,留着二十余匹马在河边饮水,有的马还嗅嗅陈立夫瞪大双眸的头颅。

  随三虎而来的乡贼见三虎死亡,向北突围,冲散何进那一伙人,最后被刘文静与刘高旭两拨人堵住,乱刀砍死。

  “快过河找医师来!”

  朱延平将布条在祝家烧酒里泡了泡,给大腿挨了一刀,皮肉外翻的张二包扎。张二嘴里咬着筷子,脸色发白渗着汗珠。

  “记住,布条要在酒里泡了才能用!”

  染着血的手拍拍一人肩膀,朱延平回头对张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起身去一旁检阅斩获。

  二十六具尸体一字摆开,刘高旭那边又搬来一具无头尸体。

  “没有活口?”

  朱延平眉头皱了起来,一旁何冲龇牙道:“这伙人下手毒辣,弟兄们收不住手。”

  “弄明白这些人身份,统计名册及受伤弟兄名册,速速通报州城!”

  刘高旭将九环大刀交给手下人,走过来问:“三郎无碍?”

  “没受伤,我这有四名弟兄受伤,你们那呢?”

  “这帮人逃出来丧胆,没有反抗就被弟兄们宰了。”刘高旭说着,搓一把脸上的血渍,指着那具无头尸体说:“有些奇怪,明明上岸的有三四十余人,最后一拨人平白不见了。杀了溃敌,俺带人去查看,就发现了那具尸体。”

  “三郎,看!”

  一名打渔出身的汉子夜里视力好,指着缓缓过来的马匹,神色窘迫的何进带几人小心翼翼过去,握着狼筅捅了捅马上伏着的人,没动静,干脆一推,推下去。

  见是个死人,几人拖过来,借着火光一看,朱延平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凝着:“这回麻烦了。”

  刘文静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本以为巡检司的人胆子够大了,结果还有人胆子比巡检司还要大,将巡检司和他们镇海军一起算计了。

  随后在苏成的建议下,一袋袋粮食被搬到砖窑里面,准备向州里哭穷。

  然后,在工地那边发现了二十余匹马,与那枚首级。

  一切诡异的事情压在朱延平心里,三虎临死前所说的被人出卖他可以理解,可赵期的死亡,以及陈立夫的死亡,以及逃走的那些人,都是想不通的谜底。

  不过有一点,非常的明显,知道赵期身份的人都能想到,那就是巡检司一定会来找麻烦,不死不休那种。

  其他的帐篷也被点燃,浏河北岸的大丰村发现这里的情况,也将村里的烽火点燃,一村村朝州城蔓延过去。

  此时州城还是一片灯辉,街巷胡同里处处散着酒香。

  开阳酒楼内,楼彦章与六房书吏一起打着麻将,上头雅间里,州里的官员也一起打着麻将,有没兴趣了的就开个房间,自有请来的名妓陪伴。

  这里除了衙门里的人,也有太仓有头有脸的士绅,一起乐乐呵呵玩乐着,享受着太平、奢华之乐。

  一名班头醉醺醺,鼻子红着,近乎是爬着到了二楼,扑倒在牌桌前,抱着楼彦章的靴子抬头摇晃着脑袋:“头儿,出事了。”

  “三万。”

  打出去一张牌,楼彦章低头笑骂:“少来唬我,又输光了?”

  “不……不敢,真的头儿,娄江那……那边起火,烽火一路烧来。”

  楼彦章儿子楼靖边疾步登上二楼,楼梯噔噔作响,惹人眼目,上前抱拳道:“父亲,娄江大营大火延绵,大丰村王家遣快马来报,说是有火铳声。”

  楼彦章将自己的牌压倒,揉揉眉心问:“还说了什么?”

  “据说有人在大丰村无赖何富贵家里见了三虎等人,别的不知,孩儿已派快班的弟兄去查看了。”

  “去召集各班弟兄,开启鼓门,真有情况登楼敲鼓!”

  城中鼓楼不能随意敲响,尤其是今夜。

  将扣着的牌推散,楼彦章对在座的书吏们说:“这局算咱输了,我去通报老爷,几位也做些准备。”

  说着,将三吊铜钱推过去,起身去三楼。

  陈如松不喜欢打牌,与夫人一起猜字谜,输了的饮酒。

  楼彦章的消息,让陈如松脸色直接垮了:“三虎好大的狗胆,竟敢冲击军营!那朱延平也是绣花枕头腹中尽草!连军营都被人烧了,本州要他何用!”

  很快,镇海军的快骑抵达州城,今晚城门敞开着,尤其是西门,因为连绵成串的烽火,导致这里的衙役及临时征调的各家家丁做好了准备,见镇海军军士赶来,就小跑着领到开阳酒楼。

  “这是我家将军亲笔书信!军情如火,还望知州老爷早作决断。”

  送信的是骑术教员,单膝跪地双手将信递给楼彦章。

  陈如松指了指一旁的茶壶,王师爷倒了一杯茶过去给这军士。

  接过信,陈如松眼皮一抖,信封上竟然染着血迹,抖开信纸后一目十行,脸色严峻,冷哼道:“贼子狗胆包天!”

  正要询问,又有一名军士赶到,带来一封信,看完这封信,陈如松脸色直接就黑了,转手递给楼彦章,楼彦章看完后倒吸一口气,没想到巡检司的人也掺合进去。

  看着那一串名单,为首的就是巡检赵举的儿子赵期,其后是巡检司各家子弟如陈立夫等人的名字。

  巡检司掺合进去不算意外,让他们无语的是,朱延平竟然一口气将这些人都杀了,这消息传到巡检司,巡检司还不炸窝?

  镇海军这伙新军整整杀掉了二十八人,将来犯之敌全部斩杀,一个活口都无。

  王师爷看完这两封信,心里发寒,感觉自己拿朱延平的银子有些烫手。

  这才几天的时间,这位爷先杀了两个,现在又杀了二十八个,还都是骑马的马队,这么多的人命可是能惊动朝廷中枢的数据。

  可这不是剿匪击杀的数据,而是盗匪冲击军营产生的数据,什么人会冲击军营?

  这是明明白白的造反行径,谁敢把这事往上报?难道告诉朝廷,自己治理地方不力,有人谋逆造反?

  可现在捂得住?巡检司那头肯定要报复,然后坐看巡检司与镇海军火并,产生更大的伤亡?然后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可他们真没能力阻止巡检司,他们的底气是朱延平所部的镇海军,可现在巡检司的人就是要找镇海军的麻烦。

  压下心头的惊恐,陈如松饮一口酒压惊,询问:“营中将士们折损多少?”

  他必须要知道朱延平剩下的战斗力,如果不行,他准备从苏州那边请一营兵马过来震慑巡检司。

  “回禀知州老爷,贼人纵马入营就四处点火,各个营帐与军中储备粮草、器械燃烧殆尽。我家将军临危不乱,聚合弟兄们在营中抗击,全歼来犯贼子。弟兄们折损不大,多有烧伤,重伤不过三四人,轻伤十余人,并无为国捐躯者。还请老爷征调医师赶赴营中,救治伤员。”

  楼彦章眉头皱着,难以置信问:“没有弟兄那个?”

  “一个都无,我家将军机敏重军法警备,我们兄弟向来都是枕戈待旦。故而贼子纵火虽引发混乱,但弟兄们抱团抗击,并无折损。”

  楼彦章等人互看一眼,没想到朱延平遇到夜袭,竟然所部没有一个阵亡!

  “朱将军有名将之风范!”

  陈如松脸色恢复正常一些,都以为是朱延平有了大损失,才将这些冲营的人给杀干净泄恨。既然朱延平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那么巡检司的报复,也在控制范围内。

  他们都怕巡检司报复镇海军,并将镇海军击溃。一旦那样,为了捂住这个事情,他们还必须向巡检司妥协,向巡检司卖好不说,还要帮巡检司擦屁股。

  否则捅到朝廷,别说他这个知州,就连苏州知府也要卷铺盖走人。

  贼人冲击军营,比地方军士哗变以及暴民冲击衙门还要严重。

  “楼捕头,快找些医师赶赴营中,并问问朱将军所缺物资。”

  陈如松必须要保证朱延平所部还有战斗力,起身踱步对王师爷说:“召集六房,另外找各家士绅聚集各家家丁入城协防,就怕这巡检司携众而来,恶人先告状!”

  “还有,你亲自去趟苏州,这事还需与张知府通通气。” 雄霸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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