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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拜师成基命

雄霸大明朝 孤君道 6183 2021-04-07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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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林可谓广开山门,有教无类,朱延平觉得有点封神里截教的意思,实际上却对师承关系管理的极为严格,没有内部大佬认可,下面人也不能随意收徒,这点像阐教。

  或许,如此多的各阶层子弟入学,只是门面工程,是聚集名望的一个平台。

  抬头看着双鹤书院普普通通,毫无装饰的牌匾,朱延平阔步踏上台阶。书院这石阶门,也叫做山门,院长也被称为山长。

  一名个头与他相比稍矮,看年纪也差不多的青年展臂拦住,其身后一帮青年士子笑吟吟围观。

  朱延平五尺六寸的个头,在燕赵之地也算是高个子,见到一个身高与他差不多的青年,也有些诧异,目测这人应该比他低一寸。

  朱延平驻步,侧头看一眼这长着两条眉脚上翘的竖眉青年,拱手笑问:“兄台,何事?”

  这青年方脸,加上一对竖眉显得非常英武,拱手道:“见兄台腰挎戚刀,想结交一番,某通州阎应元,字丽亨。”

  “南直隶太仓镇海卫朱延平,尚未冠礼。”

  朱延平回答,顾炎武见他们被一伙人拦着,还以为是欺负新人,为了省麻烦也自报家门拱手道:“小弟昆山顾炎武。”

  “松江府陈子龙。”

  阎应元拱手分别行礼,笑说:“昨日听闻有苏州打虎英雄来了张家湾,见朱兄风采,果真不出我之所料!”

  说罢转身,阎应元展臂介绍朱延平:“诸位,这位就是苏州英雄朱延平,愿赌服输。”

  陈子龙和顾炎武两个人互看一眼,没想到阎应元根本没搭理他们那茬子,陈子龙则想的更多,估计这些拦路的通州学子应该是旁听,碍于颜面气节,不会主动上来巴结他们。

  “虚名而已,朱某见过诸位学兄。”

  朱延平一口京师口音又稍有变化,拥有独特的韵味,当即就让本地人产生了好感。一帮人上来自我介绍,果然都是通州本地人,其中更有一名相貌堪称美丽的少年,声调也是柔柔:“通州李秀策,见过朱兄。”

  说着,这李秀策一对明亮的眼睛还上下扫视着朱延平,让朱延平的笑容一僵,背脊发凉,也是笑着颔首。

  一帮人堵在门口通报籍贯姓名,其他的学子也不见怪,从两侧绕行。在这里,有的学子有钱,有的有权,做事做人恪守本份就对了。

  你若张扬,自有你的苦头吃,要守本分,要尊规矩,这就是中庸之道。

  阎应元显然就是这些通州学子的头目,与朱延平并肩而行,他和朱延平连生辰都互报了,关系更进一步,道:“小弟在丁院旁听,午时兄长有空闲,不如一起下趟馆子,说说打虎经过,让我等长长见识。”

  “愚兄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正该请教贤弟,还是由愚兄做东道,如何?”

  阎应元摇头:“兄长来通州,岂有让兄长东道的道理?下回,兄长要做东道,我等遵从就是。这首次,莫要喧宾夺主。”

  说着露出笑容,阎应元看向李秀策,笑吟吟道:“这有人打赌输了,也该成全才对。”

  李秀策只是露出笑容,两排白牙还有明显的小虎牙,只是眼神哀怨,让顺势望过去的朱延平再次背脊发凉,怎么会有这种性情的美男子?

  见此朱延平也就应下,临走阎应元又道:“今日兵部孙主事辞官归乡,会顺道来书院在丁院讲解兵法军事,贤弟莫错过了。”

  “好,稍后就至丁院。”

  与阎应元等人告辞,朱延平带着陈子龙二人去一旁的双鹤厅堂,这里是讲学先生歇息的地方,类似办公室。

  双鹤书院的双鹤,意思很简单,就是一品文官胸前的补子。一品文官补子是一对仙鹤,李三才给书院起名双鹤,也是一种表达自己的志向。可惜,到头来他连一只鹤都无。

  想要文官一品,内阁六部五寺的长官都不是一品,唯一的法子就是加官,加三公三孤三师三少,即太傅、太保、太子太保之类的总共十二种加官,可惜李三才一个都没捞到。

  他太贪了,贪钱贪名,什么都想要,结果到头来连个安慰性质的加官也没捞到。与他不同,之前内阁中有一个叫史继偕的奇葩,万历在世时不断辞官,万历给他升官,升无可升时这个泉州府的老小子继续辞职,那就加官以示恩宠。

  辞职一次就加官一次,到了天启年间还是不断辞官,结果李三才望眼欲穿的十二种加官,让史继偕这个奇葩捞了一半……

  不过这位辞官了,说是病重,天启还准备加官的时候,这老小子直接一副病重连处理公务都没力气的样子,连内阁办公的文渊阁都不去。天启只能准了,让史继偕归家。

  唔,这位将近七十的老头满载而归回到泉州府,见夷人常常仗着船快骚扰地方,又开始上串下跳带着老仆到处查看地形,要建立泉州府的海防炮台。

  泉州是海贸核心城市,泉州府的知府见了史继偕就是孙子辈的,跑前跑后伺候着,火炮什么要多少有多少。

  朝廷里有的是明眼人,史继偕与李三才的鲜明对比,却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因为现在的朝堂,有人想要中立学习史继偕的特立独行,也是学不来的,学了就等着卷铺盖走人。

  双鹤厅堂内案牍成排,不断有学子抱来功课,这里的先生饮茶点评自己学生的功课,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成基命年六十岁出头,留着半尺长清须,正在招待刚刚辞官的兵部主事孙传庭,孙传庭面目方正严肃不苟言笑,交谈几句就急着去讲学。

  孙传庭是万历四十七年三甲进士,山西代州镇武卫军户出身,在官场上算是个新人,才五年的官龄。面对前辈成基命的邀请,他不好推辞,能做的就是过来讲学,然后赶紧回家。

  他已经不敢待在朝堂上了,他看的很远,与史继偕一样,只想抽身而出,等着以后复起。毕竟辞官了,官籍还在,官龄还在涨,又不是辞官就没机会了。

  现在的朝堂,即将爆发一场生死大战,他小胳膊小腿小身板混在里面,不小心就被人踩死了。就连史继偕这个内阁大佬,三朝元老,都要跑,更别说他一个兵部主事。

  如果邀请他的是东林其他人,孙传庭来都不会来,他敬重成基命,冒着风险过来了一趟。

  成基命也知道孙传庭的秉性才能,很宽容的起身送孙传庭出双鹤厅堂。

  回来后,朱延平三人起身拱手,齐呼:“后学末进,拜见靖之先生。”

  “嗯,英武后生就是朱延平吧?”

  成基命双手负在背后,他身形高瘦,打量朱延平缓缓道:“你那师尊已来了一封书信,你若专心学文可去乙院,入我门下;若想兼通文武,可去丁院。丁院多杂学,佐以西学术数,讲解先生也是流动不定,故而不会安排座师于你。”

  一听这话朱延平三人都愣了,朱延平眸子微缩,没想到鲁衍孟的能量那么大,一封信就能让他入成基命门下,到了成基命门下,那是什么?那是东林嫡系,首辅叶向高弟子的弟子!

  陈子龙也惊诧了,他只知道朱延平的师尊叫做鲁衍孟,在士林就没听说过这个人,没想到不显山漏水,却有这么大的脸面,让自己的学生入东林。

  顾炎武的震惊更大,因为他是钱谦益的弟子,很清楚成基命在东林二代中的地位,这个人纯粹是被老一辈人打压,持有自己的观念,有能分裂东林的底气。

  在士林中,成基命名望比不上钱谦益;在东林中,比不上内定的下一代领袖杨涟。综合起来,不比钱谦益、杨涟差多少!

  如果不是与叶向高有师徒关系的羁绊,成基命完全可以搅风搅雨,自成一派。

  想到鲁衍孟那身世,朱延平双目睁圆看着成基命,成基命似乎知道朱延平想要知道什么,轻轻颔首。

  这是自己人!

  轻呼一口气,朱延平拱手俯身道:“久慕先生清正,愿拜先生为师,又想精通文武以报国事。”

  “你倒是贪心,我也想有个弟子能出将入相。不过,我择徒甚严,你若分心他学,此事就有了说法。可收你为记名弟子,若你他日高中,可再进一步。是否觉得,有些强人所难?”

  成基命说着,返回座位。

  朱延平的要求就是强人所难,两样都想要。成基命同样是,士子拜师尊要的就是提携和全方位的指导,高中了进士还怕没师尊?

  可成基命是朱延平眼中的自己人,朱延平更知道自己的材料,逢场作戏还可以,真要专心攻读,考进士纯粹就是扯淡。

  所以也就不奢望考进士的经验,既然不奢望这些无价的经验,那入门弟子和记名弟子又有什么区别?

  拱手,长揖道:“就依先生。”

  成基命颔首笑道:“如此也好。孙伯雅满腹韬略,你先去丁院听讲,不可错过。另,莫要借为师名声招摇,在这里专心听读便可。若滋生是非,也莫怪为师不给鲁先生颜面。”

  “谨遵师命,学生告退。”

  “嗯,去吧。”

  与陈子龙、顾炎武拱手道别,朱延平转身而出,始终都是昂首阔步。

  一名抽空来张家湾讲读的官员一身素雅皂白衣衫,头戴四方巾,一口东南官话,笑说:“靖之兄,收了个英武学生,该做东才对,诸位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人是黄尊素,万历四十四年进士,杭州余姚人。官居御史,东林新生代中坚人物。

  成基命苦笑着应下,他是真的苦笑,朱延平的那个师尊,真的是个天大的麻烦。搞不好,他就会稀里糊涂的葬送一世英名,身败名裂而死。

  他的一个师弟,叶向高另一个徒弟就卷进去,一个文官提刀上战场杀敌,死了还背负骂名,可想而知其中的水有多深。

  本以为鲁衍孟真的死了,没想到还活着。成基命抚须猜测,恐怕很多人会睡不着觉。朝中的争斗在他看来只是一朝一时一代人的争斗,早晚会平息。

  鲁衍孟引发的争斗,可能会造成士林分裂,造成南北对立,新旧学说的再次交锋。学说上的交锋,是动摇根基的。

  甚至,鲁衍孟赢了,儒教里面供奉的至圣孔子,也会换个圣人!

  朱延平莫名其妙拜了一个师傅,只认为自己又多了个靠山,也就去丁院找那个孙伯雅听课,听称呼伯雅应该是字。 雄霸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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