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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汤被杀的消息传来,朝野震惊,酷吏是什么人?那是平时骄横跋扈,杀人如麻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人,现在竟然被李浩给杀了,他们可能善罢甘休吗?
当消息传来的时候,太子和萧瑜都吓傻了,李浩可能是得罪了大华最不能得罪的一批人。
所以可以想见的是,一场暴风雨可能就会来了。
果然第一个挺身而出的就是主管廷尉的邹文耀,他言辞激烈,“陛下,方汤是代表你您去云西肃清叛乱的,而李浩竟然把他杀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这次不杀李浩,臣等辞官回家了。”
其他人纷纷说道:“臣等附议。”
一时间大殿之上跪下去的人超过一半,都是要求杀李浩的,海树瞄了一眼,不仅仅有刑部和廷尉系统的,而且还有很多是四皇子和瑞王的人,看来这次是非要至李浩于死地不可。
就在此时,海树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有奏本。”
“但说无妨。”
海树于是把方汤在云西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大殿上一些有正义情节的官员顿时义愤填膺,纷纷斥责道:“这和山贼有什么两样。”
“比北胡还畜生。”
“是啊,北胡起码还是掠走当奴隶,不一定全部杀掉。”
群臣议论纷纷,邹文耀忍不住了,激烈的说道:“陛下,乱世用重典,那云西多刁民,阮思平就是最好的例子,对这样的人,不杀人立威,行吗?”
海树反驳道:“无故杀人,杀的都是无辜,这样杀人,不仅不能立威,反而会激发民变。”
“呵呵,海大人的意思是说,反正都要反的是不是,我大华朝廷就无可奈何了是不是?”
海树冷笑一声:“邹文耀,你是不是不是科举出生,思维也混了乱了,老夫哪句话是这个意思?”
邹文耀不是科举出生的,凡是酷吏都为人不齿,所以科举出生的官员是不会去当酷吏的,在史书中,酷吏的名声也是很臭的。
海树这一下算是踩到了邹文耀的软肋了,他在皇帝面前不敢当众发飙,但是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李浩,为自己出气。
此时瑞王出来说话,他笑着说:“海大人此言差矣,大家都是为皇帝陛下效力,为什么要分是不是科举出生,这样说来,本王也没有参加过科举,是不是也不堪了?”
海树脸一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皇帝听完之后说道:“不要再说了,宣旨李浩速速返回,先软禁起来。”
“陛下,不可,必须把李浩投入天牢。”邹文耀说道。
老皇帝可不傻,这次李浩是把刑部系统全部得罪了,如果投入天牢,那还有命吗。
“你们刑部这次也是当事人,所以还是不要参合了,这次让御史去办吧。”
“不可,众人皆知,李浩是海大人的人。”
“哼。”海树呵斥道:“谁都知道我海树是孤鸟,我在朝中无帮无派,那李浩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了?”
邹文耀冷笑道:“海大人和李浩私下吃过饭吧,李浩去过你府上吧?”
没想到海树呵呵一笑,转向老皇帝:“陛下,臣记得你来过臣的府邸吧,请问臣家里的饭菜还行吗?”
此话一出,大家震惊了,邹文耀算是掉坑里了,如果他的逻辑是对的,那岂不是老皇帝也是海树的人了?
老皇帝没有回答,“退朝吧。”
退了朝之后,海树去后宫见老皇帝,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不置身之外。
老皇帝见到他就没好气,“如果你是为了李浩求情的,那就不需要开口了。”
海树跪下说道:“陛下,李浩无罪啊。”
老皇帝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冷冷说道:“无罪?哼,杀了朕的密使,还敢说无罪。”
“陛下,那方汤在云西胡作非为,难道你不知道吗,抑或是说这是您的意思。”
老皇帝脸上阴晴不定,冷冷说道:“邹文耀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乱世用重典,朕以前是太仁慈了。”
海树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老皇帝多疑,凡是出了叛乱这样的事情,都是特别敏感的,杀一儆百算是客气了,一般都是株连无数的。
但是海树不是一般人,他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和李浩都是一路人,看不得老百姓受屈的那种人。
海树跪了一会说道:“陛下可记得来俊臣?”
那是前朝的一个酷吏,最后激发了民变,老皇帝当然是记得的,“海树,你什么意思?”
“陛下你就不怕来俊臣在本朝重演吗?”
皇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海树,你敢威胁朕。”
“臣不敢,臣是一心为国。”
“一心为国?那好,就给朕法办李浩,给群臣树立一个榜样。”
海树不说话了,老皇帝知道他脾气倔,自己一个人就直接走了。
回到乾元殿,不一会萧瑜就来求见了,老皇帝呵呵一笑,“这个李浩是真行啊,说客是一批接着一批。”
萧瑜进来之后先是进献一些糕点,老皇帝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不提。
萧瑜见老皇帝装糊涂,有点不乐意了,老皇帝看了看她说道:“女儿啊,如果是为了李浩的事情,那么此事休提,免得伤感情。”
萧瑜一怒,“父皇,你糊涂。”
“鱼儿,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是父皇太溺爱了,好了,父皇累了,你跪安吧。”
萧瑜一气之下,就直接走了,老皇帝笑着摇摇头,此事看到了一旁的小安子。
“小安子,你过来。”
“陛下,有何吩咐?”
“这件事你怎么看?”
小安子脸上一惊,“这是朝廷大事,奴才不敢妄议。”
老皇帝笑道:“朕准你说,你就说,无论说了什么,都无罪。”
这样一来,小安子就壮着胆子说了,“奴才觉得陛下不会杀李浩。”
老皇帝呵呵一笑,“何以见得啊?”
“奴才猜的,陛下某怪,具体的奴才也说不上来。”
老皇帝再次笑了,“好了,你也下去吧。” 无敌小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