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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的脸铁青,就算有化妆品遮瑕,也遮不住她扭曲的脸。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想笑。
说出来的感觉真好。
虽然有伤和气,可是这些话不吐不快,为什么要做一个好人,天天受制约受约束,严格要求自己,当一个坏人多么的舒心多么的畅快。
表姐直哆嗦。
我妈说:“董宁,你怎么说话呢,赶快赔礼道歉。”
又是老一辈思想,不管什么先说自己孩子不对。
表姐一摔筷子,说:“我不需要。”
筷子落在了地上,还带着不少饭粒。
我冷笑一声,说:“那你还不滚?”
表姐说:“董宁,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跟我说话。”
我说:“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今天就解释个明白,首先说你为什么来,我就纳闷了,平常过年过节,你不仅不走动,就连个短信都不发,你不觉得你今天上门很突兀吗?你小时候我记得我妈对你不错,有什么好吃的不给我吃,留给你,可你成年以后,似乎就不记得有我们这样一家子亲戚,这我没说错吧。”
“好,这一点不提,有可能你良心发现,想来看看,你来的挺早的,知道我妈我爸出去,你有车,开车送他们一趟不行吗?再者说你还是打着来看我的幌子,我正好回来,不去接一下?说明你根本没当一回事,也不是来看我的,所以我很好奇你来干什么?”
“很快,我就知道了,你要给我介绍你的同学,且不说你同学怎么样,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意见,我个人没有任何的意愿,你却一直说个不停,就是应该有的态度?”
“这点也就罢了,你言语中对关珊不尊重,她以前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用不着走后你这样批判吧,不觉得自己很尖酸刻薄吗?”
“我有我的选择碍你什么事情,我看不中怎么就不可以了,听说过强买强卖,没听说过强相亲的。”
“说到最后开始对我人身攻击了,我没有钱怎么了,我去你家要饭了,还是去你家吃大米了,你说我是屌丝,我承认,我没有你家条件好,可你指责我妈什么意思,她教没教育好我,跟你有关系吗?你哪位啊!”
“综上所述,我让你滚,有错?”
表姐气得全身战栗,她站了起来,指着我说,“董宁,你很好,以后咱们别来往。”
我说:“我也没求着你来,再见。”
表姐拿着包走了,临走之前,看了我妈一眼,似乎对我妈没有阻拦她没有帮她说话很生气。
气哼哼的走了。
至始至终,我妈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表姐的那些话,像是抽在她脸上的耳光。
接下来的几天,早上我陪我妈买菜,回来陪我爸喝茶,一起吃吃饭,饭后溜达溜达,日子平淡却温馨。
一天早上起床,我在心里说,到日子了。
网上订了票,跟父母告别,上车,我走的潇洒,但我必须走,有些事必须做。
这个世界是现实的,你不前进,就会落下,表姐这样的女人,会奚落我,会骂我是屌丝,会看不起我,她对我有一种优越感。
怨,会有,不过不多,因为我知道表姐是井底之蛙,她只见到一点点,便以为是天地,我,会走的比她远的多。
柳笙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见了一面曾茂才,便去了机场,目的地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先到欧洲,然后转机。
去这家机构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保密,所幸,柳笙派了一个人随行,他的任务是把我送到地方,培训结束后,再把我接回来。
我的英语很一般,仅限一些简单的交流,这事我跟柳笙提过,她跟我说没事,用手比划都能明白。
先到了德国,在德国呆了三天,等另外两个人一起飞,培训是分期培训,一期二十人左右,所以我需要等待。
来参加培训的人各个人种都有。
心里有点忐忑,对将要面对的事情。
第三天,我等到了另外两个人,一个黄种人,一个是白种人,黄种人,女性,长相甜美,很可爱,白种人,男性,很强壮,短发。
我们相遇的地点自然是在飞机上。
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让我有些手忙脚乱,毕竟离开熟悉的那个社会,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心里自然会怪怪的。
黄种女人坐在了我的旁边,问我,“中国人?”
我说:“是的,你是哪国人?”
女人的声调有些怪怪的。
“我是日本人,我叫山上麻美。”
原来是日本人,我不由的笑了,都懂的原因。
我说:“我叫李辉,麻美,你的中文说的很不错啊!”
训练身份是保密的,柳笙跟我说过,她让我随便起一个名字,我便定了这个名字,在训练营我会一直使用,训练中遇到的人,有各种各样的身份,所以才有换名字的决定。
这个机构是中立的,属于第三方,所以不管是毒枭抑或杀人犯还有政府探员,都可以来,但可以确定的是在训练营中不会死,可是,可能会重伤。
很残酷,但只有经历过这些,人才能成长。
我,渴望成长。
山上麻美笑了笑,露出了可爱的虎牙,她说:“谢谢你的夸奖,我在上京住过两年,不过中文好难学的。”
上京是首都,是政治和文化中心。
我和山上麻美的攀谈引起了白种男人的注意,他想加入谈论,他用英文说:“你们在讨论什么?说的是中文吗?”
山上麻美的英文很流利,她告诉白种男人,我们在互报姓名,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听懂,因为有单词我不清楚。
交流真是个大问题,头一次觉得学习好是很酷的事。
白种人介绍了自己,他叫约翰,美国人,他跟山上麻美谈的很投机,我直接被晾在了一旁,这原本就在我预料之中,但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感觉被排除在外。
一个聚会,你不是那个最夺目的人,而是躲在角落里猛灌酒,我现在,就是这种滋味。
说着说着,约翰跟我说,“兄弟,你会功夫吗?”
我腼腆的笑了笑,说:“不会。”
给老祖宗丢脸了。
约翰说:“兄弟,你不是骗我吧。”
我说:“这个真没有。”
聊了聊,发现约翰这个人还挺健谈的,并且感觉对中国很有好感,祖国强大,我自然也觉得自豪。
这一路上,聊个不停,约翰让我教他几句中文,他又和我练了练口语,中间有山上麻美翻译,倒也挺和谐的。
我有一种错觉,我们已是朋友。
飞机飞了几个小时,到了一个海岛,从窗户往外看,岛很大,飞机降落,很平稳,驾驶技术好评,我们下了飞机,有一辆越野车已在等候。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女人跟我们打招呼,她的皮肤有些黑,但很健康,不知道什么哪国人,看上去像是南美的,有一种野性,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婉约的中国女人,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性感。
她穿着皮靴,很帅。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教官,你们可以叫我梅,上车吧,我先带你们去宿舍。”
约翰吹了一声口哨,很大胆。
依次上车,梅一踩油门,车子骤然发动,速度飙升,约翰兴奋的大喊起来,我知道,他是爽了。
开了十分钟,到了营房,先去领取训练服,是统一的,有各种型号,选好之后,我们要选宿舍,被告知,两个人一间,约翰搂住了我,说:“我和李一间房,我们是好兄弟。”
梅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们钥匙,并告诉我们,三十分钟整理好,换好衣服,进行一个体能测试。
我和约翰跟山上麻美告别,走进了分配的房间,我刚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房间还不错,便被约翰按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面,心也一点点变冷。
“知道吗?我这辈子最他妈讨厌中国人!”
约翰在我耳边缓缓的说,给我上了来训练营的第一课。
永远不要相信一个陌生人释放的善意。 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