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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说道:“大小姐,奴婢没有装啊,虽然她有错在先,但也罪不至死啊!”
薛柔儿闻言趴在桌子上闷笑起来,那秋芳却站起身子拍了拍灰尘,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在易容上出过破绽。”
玉奴惊讶的打量秋芳,绕着她转了两圈说道:“你是……海纳?”
薛柔儿止住笑,说道:“没错,其实一开始我也没发现,但在柴房里我仔细想了一下,那薛晴儿即便是发现了盒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更加不知道是毒药。所以薛晴儿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收买一个丫头,制造这样的一个嫁祸。”
玉奴问道:“即便是这样,您是怎么想到秋芳是海纳呢?”
薛柔儿接着说道:“海纳会缩骨功,所以个子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扮成一个十岁孩童都有可能。说简单点,就是我的计划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而海纳不会见死不救,肯定是想了另外的法子帮我。于是我就想秋芳本人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小丫头,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看似一直在害怕却将每一句话都说在关键时刻,不招人怀疑又能令人深思。
这一次薛晴儿吃了个亏,不仅让老夫人对她失了好印象,还让凌暮然对薛晴儿起了疑心。不过……薛晴儿会不会受到惩罚就不清楚了。”
海纳说道:“其实原本我是想将盒子放进去,但放下后出门就看见了秋芳,于是才想了这个法子。你说过老夫人会安插眼线在你身边,那还不如由我来做,这样既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又能暗中保护你。”
薛柔儿点头道:“嗯,这些我都没有想到,谢谢你。”
海纳有些窘迫,说道:“这是属下该做的。”
玉奴笑道:“原来是虚惊一场,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
薛柔儿摇头道:“不行,如果她轻易留下那老夫人又该怀疑了。”
海纳点头道:“没错,所以我去院子跪着,一晚上的惩罚也足够了。”
薛柔儿说道:“辛苦你了。”
海纳笑道:“不辛苦,这不算什么,你们歇着吧。”
薛柔儿点点头,站起身大吼:“滚出去,我才不会要一个出卖主子的人。”
玉奴上前将海纳推搡出去,到了门口将她推倒在地,说道:“我家大小姐最恨不忠的人了,你若是诚心悔过就跪着吧?若是能跪到明早,我破例为你求情。”说罢便将门呯的一声关上。
海纳哭哭啼啼的跪在院子里,他听见有衣袂之声,嘴角暗暗勾起微笑。
佛堂里的红珠见青莲回来,便问道:“如何了?”
青莲笑道:“被老夫人猜着了,那丫头不肯收留秋芳,秋芳被赶到院子里了。不过那玉奴倒是个心善的,她说如果秋芳真心悔过就跪一晚上,明日帮她求情。”
红珠点点头道:“嗯,柔儿虽然不会见死不救,但今日的事儿差点让她背上大不敬的罪,所以心里有气是难免的。秋芳吃点苦头也好,明早我料定那丫头会留在后院。”
青莲笑道:“是是是,老夫人精明着呢,夜深了,歇息吧。”
稍后佛堂灯光暗淡,夜恢复了平静。
而凌家主屋里却开始了争吵。
“晴儿,你为何要陷害薛柔儿?”凌暮然质问道。
薛晴儿本就一肚子火,被凌暮然这样一质问,立即吼道:“我哪里陷害她了?都是她在陷害我。”
凌暮然说道:“不可能,秋芳可是你的人,还有那银票,你敢说不是你给的?”
薛晴儿眼神一凛,说道:“怎么?你是心痛那小贱人了?难怪人家都说妻不如妾,你去她房里睡啊,何必在我这里?”
凌暮然哼道:“不可理喻。”
薛晴儿咬牙说道:“我不可理喻?她暗地里害了我们的孩子我都没有对她怎样,你说我不可理喻,好好,那你找她去。”
凌暮然眼神一黯,说道:“你该不会是因为孩子的事儿才做了今日的陷害吧?大夫说你身子虚弱,太过于悲伤才会导致小产,这与她无关。”
薛晴儿冷笑道:“与她无关?难道大夫没说我的血脉有不寻常的活跃吗?谁知到她是不是偷偷给我下了麝香、红花之类的东西?”
凌暮然开始头痛,当日自己气急,对薛柔儿深恶痛绝,可事后一想,又觉得不对。虽然他与薛柔儿从来没有和平共处过一天,但他感觉的到薛柔儿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而今日她受了委屈,自己又没去安慰,反而留在犯错的薛晴儿身边,这对薛柔儿不公平。可是他心里又怎么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自尊心不允许他向女人低头。
最让他揪心的是他根本不记得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他只记得自己救了薛柔儿,然后进入山洞帮她暖身,后来的都不记得了。
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每次一想就会头痛欲裂。
薛晴儿见他不说话,骂道:“你说话啊,混蛋。”
凌暮然皱眉看着她,说道:“晴儿,你何时如此粗鲁了?”
薛晴儿也觉自己过分,但不肯认错,哼道:“你们不是觉得我是坏人吗?为何还要留在我这个坏人身边?”
凌暮然看着满脸委屈的薛晴儿,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儿,一时间心软了下来,走过去拥着她说道:“晴儿,你才是我的妻,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娶妾心中不舒服,但我保证不碰她,只爱你一个,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去做那些事情,我的晴儿是最善良,最美的。”
薛晴儿噗嗤一笑,心里的乌云散去,看来凌暮然是被自己深深的迷住了。她起身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端给凌暮然:“夫君,是妾身错了,你喝杯茶,消消气。”
凌暮然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说道:“好,这些事都不要提了了,来,我们早点歇息吧。”
薛晴儿将茶杯接过去放下,然后用一双玉臂搂着凌暮然的脖子,小嘴轻轻向他的耳朵吹气。凌暮然感受到薛晴儿的邀请,浑身一紧,问道:“你的身子……”
“已经好了,夫君!”薛晴儿魅惑的声音令凌暮然浑身燥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嫡女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