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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鸽子!”
“小格子!”
慕歌的耳边蓦地回响起这样的叫声,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女孩,她也叫小GE子,只不过女孩的GE是‘格’而不是‘鸽’。
女孩叫杨天格!
可是三年前,杨天格死了,她是在河里被发现的,警察的判定是自杀。
杨天格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所以她死了就死了,没有人在意。
甚至连慕歌也相信了警察的结论,可是有一天她整理杨天格的遗物时,忽的从她的遗物里发现了一张酒店的房卡,那个酒店就是刚才路浮生的说的,就连房间号也是一样的。
慕歌拿着这些东西找过警察,可警察说那些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但自从那以后慕歌就觉得杨天格不是自杀,一直到毕业慕歌都在试图找出杀害杨天格的凶手,但她都一无所获。
可没想到,现在有人站在她的面前,竟是如此直接的表明了和杨天格有关系,而且似乎还误会她就是杨天格。
是不是他知道杨天格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算不知道,也应该和杨天格有着不一样的关系,要不然怎么会说出酒店的名称,房间号,甚至还说了大床这样的敏感字眼。
慕歌的心跳像是装了马达似的狂跳起来,她看着他,颤抖的低问,“你,你想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手臂一紧,路浮生一把拽过她,将她抵在了冰冷的露台上,他的力道很大,慕歌一动都动不了。
“放开我!”慕歌此刻心底全是澎湃的狂潮,并不觉得害怕,况且这是在她的家。
而且,她现在无比迫切的想知道,这个路浮生和杨天格之间发生过什么,慕歌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她的目光对上路浮生那恨意斑斑的黑眸,可以无比确定,杨天格和他有过交集,而且对他做了很可恨的事。
不然这个路浮生看她的眼神,不会是这样!
“不装了?现在想起我是谁了?”路浮生冷笑着问。
慕歌想到他对自己的误会,目光坦然地看向他,解释,“路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不过我真的认识一位叫小格子的女孩,如果我没弄错,你找的应该是她,可惜她三年前溺水身亡,不在了!”
“呵呵……”
慕歌才说完,路浮生就笑了,眼眸眯起,带了一丝危险地审视着慕歌,“还有一个小鸽子?呵呵,你还真是会编故事!慕歌小姐,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吗?还死了?是想死无对证,你随意想怎么说都可以?三年前你就是演戏的高手,现在还是一样,真是让人佩服。”
“路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还有她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你和她真有过什么,我想请你帮我回忆一下,我不相信她是自杀,”慕歌说的坦荡。
“装!”路浮生对于慕歌的话并不相信,薄唇微微的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在冰霜冻结的脸上扬起,不但没有软化他周身的冰冷,反而多了一股毛骨悚然的诡异,“小鸽子,你就继续跟我装,就继续演戏!”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慕歌强调。
“真的?你有哪句话是真的?三年前你就是个骗子,”突的,路浮生暴戾的用大手狠狠地钳住了慕歌的下巴。
他的手劲儿很大,慕歌都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目光更是冷的如同霜剑,慕歌忽的后背开始发凉,“路浮生你放开我。”
他没有放,反而逼压的她更紧,近到他呼出的气息都喷在她的脸上,“放开?三年前被我睡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放开?”
慕歌震惊!
“你和小格子发生过关系?”慕歌真是惊死了,难道杨天格真的跟路浮生有过这样的牵扯吗?杨天格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路浮生面对她的惊讶,只当她是在装,再次哼了一声,“我知道你现在傍上了迟项城,拼命的想掩盖自己的过去,不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种随便的女人,即便是这几年改邪归正也不能掩盖你过去斑斑劣迹,你就是一个烂货!”
“路先生请留点口德,既然你认定我是那样的人,又何必脏了路先生的嘴?如果我真的是路先生嘴里说的那种女人,你这么说我,也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不是?”听到自己死去的故友被羞辱着,慕歌也恼怒了。
“呵呵,终于肯承认了?”路浮生冷冷一笑。
慕歌动了动唇,还没回驳他,就听到他又说,“你以为自己换了地方,就没人知道你的那些龌龊事了?我告诉你,迟项城早知道你跟我睡过了!”
轰——
慕歌如被人当头夯了一棍,耳边蓦地响起迟项城说过的话——
慕歌,我再说一遍,你的过去有多脏有多不堪,我可以忽略不计,但你的现在和以后,必须跟我清清白白。
当时她还质问他,现在她懂了,原来他也被眼前的人给误导了。
怪不得从一开始他就厌恶她,哪怕后来和她在一起,也是表现的若即若离,甚至直接说不喜欢她。
她一直都弄不明白的事,此刻醍醐灌顶的清醒了,原来在他心中,她早已破败不堪。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不是!
看着她苍白脸,路浮生以为她害怕了,再次冷冷一笑,“慕歌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烂货,靠出卖自己的肉体换钱的烂货,以前是卖给多个男人,现在还是一样,只不过只卖给了迟项城一个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慕歌也不知道这一巴掌是为杨天格而打,还是为他对自己的不尊重。
但她是真的怒了,而且这一巴掌很用力,把路浮生的脸都打的偏向了一边。
路浮生没有动,几秒后才缓缓的转过被打向一边的头,漆厉的黑眸微微的眯起,带着一股沉静的冷意,可是那带着掌印的脸庞依旧是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
“敢打我?”他的语气像是来自地狱一般的深冷。
“这是你嘴不干净的代价,”慕歌收回手,昂着头,看着他,继续说道——
“路先生,你说的这些事是不是真的我现在无法求证,但即便如你所说是真的,那也只是着过去。就算在你眼里我是个随便的女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干,所以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呵呵!”路浮生突然笑了,“慕歌,没有女人能打我的脸!”
说完,他已经一个用力,猛地扯下慕歌的衣服,那一刹那,慕歌震惊尴尬,她立即用双手掩盖着自己的胸口,恼羞的叫道,“路浮生!”
路浮生眯起了眸子,打量着慕歌的身材,只着了一件抹胸内衣,身上还有着迟项城残留的的痕迹,他冷笑着继续羞辱慕歌,“还不承认自己放荡,现在怀着孩子就忍不住的和男人做,慕歌你到底有多饥渴!”
“路浮生,”慕歌又羞又急,喊了他一声后,再次扬起手,又要一巴掌扇过去。
但,扬起的手这次却被路浮生的大手一把给截获,他阴冷的笑着,“怎么还打上瘾了?”
慕歌被他钳制的不能动弹,哪怕他身有残疾,可终是个男人,而且还带着仇恨的男人。
据说恨会激发人的无限潜能,眼前的路浮生让慕歌感觉到了,今天他的情绪很激动,大概觉得与拆穿她有关。
看来今天是别想从他嘴里得出杨天格的有用信息了,慕歌努力平定着自己的呼吸,“路先生我再给你说一遍,虽然我也叫小鸽子,但我并不是你找的那个,爱信不信。”
说完,慕歌不再理会他,弯腰捡自己的衣服,已经撕坏了,但是她还要捡起来,不然明天母亲和慕颂看见了,她还要多费口舌解释。
却没想到她拾起来,却被路浮生一把扯了过去,上衣在刚刚的动作里掉在了一旁,她的发丝也跟着微微的凌乱,脖颈处是迟项城留下的痕迹。
见慕歌不理会自己,路浮生高大的身体忽然压住她单薄的身体,阴冷的勾起薄唇,那是比冷漠肃杀更恐怖的神情,“慕歌,要不你再跟睡几回,说不准把我睡高兴了,我就可以对你的过去缄默不说。”
“无耻!”慕歌没想到看着正经肃正的男人,居然会说出如此龌龊的话来,说完,慕歌吸了口气,“天明马上离开我家,否则我就报警。”
“离开?”路浮生冷冷勾了下唇角,“慕小姐没听到这样一句话么?请神容易送神难!”
慕歌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什么,“路浮生……”
“我不光不会走,而且以后你对我也客气点,”路浮生说完,见慕歌还一副懵懂不懂的样子,微微一笑,“你妹妹裸睡的样子很销魂。”
轰!
慕歌再次震住,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用了这一招,上前,慕歌一把抓住他,“路浮生你混蛋!”
他淡淡一笑,扯开了慕歌,就那样的走开。
慕歌犹如被扼住了喉咙,她不知自己在露台站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而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慕颂踢掉被子,全裸而睡的样子。
是的,慕颂有裸睡的习惯,甚至慕歌也是一样的,但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被人钻了空子。
慕歌走过去,恼怒的一把将被子扯住给慕颂盖上,这个丫头说她有心机她有,说她心思单纯她也单纯,她怎么就不知道防着点人呢?
还有这次因为她,又把慕颂牵扯了进来,慕歌不敢相像现在已经在项城近乎声名狼藉的慕颂,如果再被人曝出裸照,那该对她会是怎样的打击?
不,她绝对不能让路浮生伤害慕颂,可是现在她否认自己不是杨天格,路浮生怎么也不信,而杨天格已经死了,现在真是应了那句死无对证了。
“姐,你怎么没睡?”慕颂迷糊睁开了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床边发呆的慕歌。
慕歌混沌的眸子看向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姐,你怎么了?”慕颂感觉到了她的不对。
虽然因为迟项城的事姐妹有了隔阂,可是一看到对方不好,还是会为对方担心。
慕歌伸手一把抱住慕颂,紧紧的抱住,她心底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却不能说。
以前因为迟项城的事不能说,怕伤害到慕颂,现在因为路浮生的事,她还是不能说,她怕慕颂受不了这个打击。
慕颂是她最疼爱的妹妹,慕歌恨不得用生命来守护她,可这一路过来,总是因为她而让妹妹受伤害。
“小颂,对不起,对不起……”慕歌低喃。
慕颂听到了一怔,以为她是为迟项城的事,虽然心很痛,可还是笑着说,“姐,都过去了,别提了。”
“小颂,你要相信姐,姐从来没想过伤害你,真的没有,”慕歌紧抱着慕颂,勒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慕颂没有说话,有时伤害就是无心的,可那也是伤!
“小颂,答应姐离那个路浮生远点,”慕歌心底的话不能说出来,只能近乎哀求的对慕颂这样说。
“我心里有数,”慕颂却是敷衍的回了这样一句。
慕歌还想再说什么,慕颂已经推开她,起身穿衣。
“姐,明天有个宴会,”慕颂边穿衣,边递给慕歌一张请柬。
慕歌身心都累,看都没看,“我就不去了,你去就行了。”
“我?”慕颂轻笑了一声,“在大家的眼里你才是慕氏真正的当家人,而我算什么?再说了我又是被迟家甩的下堂妇,如果我去了,只怕会落得被嘲笑的份。”
慕颂的话让慕歌的心一痛,“小颂!”
“姐,我的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的事实,”慕颂的话让慕歌无法再拒绝。
翌日。
项城最高档的金鼎会所,音乐奢靡,华裳丽影,让人走在其中,有种不知今昔何年的错觉。
这个宴会是项城名流一年一度的交流会,来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她知道迟项城也一定会来,可是宴会进行了大半,慕歌也没有看到迟项城。
不过没见到他更好,如果见到了,慕歌还不知如何面对他呢?
一想到路浮生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过去,慕歌的心就没有章法的一片混乱……
“哟,这不是准迟太太么?”慕歌正失神之际,一道娇溺的女音响在了身后。 是你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