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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翊的心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微微一沉,怎么着都有种自己踩到老虎尾巴的感觉。
可他很无辜好不好?
不过,急促的手机铃声容不得他多迟疑,他按了接听,顺便开了免提,“慕小姐……”
其实不是顺便,而是他不想总裁大人有什么误会,故意打开的免提,不是他心眼多,而是没有办法。
“方助理,我联系不上肖御,我想问问……你对他有没有动手?”慕歌很直接,开口就这样问,只不过前半句话说的很急,后半句话就显得稍有艰涩。
听到这话,方翊第一时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迟项城,只见他叩着膝盖的动作顿了一下。
同时方翊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慕歌的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如果迟项城不在,这也没有什么难回答的,他实话实说就好,可是现在当着迟项城的面,他就不好回答了。
其实方翊并没有对肖御怎么样,如果他要动肖御,也不会给慕歌发短讯了,但现在他不能说啊,如果说了,迟项城会怎么想?
当时迟项城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要他对肖御照死了打,虽然那话也只是他发泄的说辞,方翊心底明白就行了,可现在要是当着迟项城的面,公然对慕歌说没有执行总裁大人的命令。
这不等于在打迟项城的脸么?
他方翊可没那么大的胆!
“方助理,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听吗?”方翊的沉默,让慕歌慌了起来。
在她想来,方翊不回答,就是对肖御动了手!
想到肖御那么文质彬彬的人,再想想方翊那铁拳般的拳头,慕歌就心口发紧。
“慕小姐为什么不亲自问你的朋友?”方翊反问的时候,仍小心的偷瞄着迟项城。
“我联系不上他,所以我才问你,”慕歌的语速急促,可见她的着急。
“这事我觉得还是他亲自回答你比较好,”方翊只能打太极。
可是他越这样,越让慕歌觉得肖御这顿揍是铁定挨完了,本来慕歌对方翊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但想到他的拳头落到了肖御的身上,她终还是生了气。
“方助理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呢?肖御他和你无冤无仇,仅凭迟项城一句话你就打肖御,你不觉得自己在助纣为虐么?还有……你不要以为现在迟项城很牛叉,能翻手云覆手雨,早晚有一天他会遭报应的。”
说完,慕歌啪的挂了电话,而方翊握着手机,竟是一动也不敢动。
迟项城也没有说话,但他叩着膝盖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方翊看着,竟连喘气都跟着小心了起来。
早知道慕歌会说最后那些话,他宁愿冒着被迟项城误会的危险,也不该打开免提的,方翊不禁暗自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问你?”就在方翊的呼吸快衰竭的时候,迟项城开了口,嗓音格外幽沉。
方翊一愣,知道他在问慕歌向他打听肖御这事,他暗自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佯装不知的哂笑了一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没有动他?!”迟项城这话听着像问,可分明就是十分肯定的口气。
方翊后背一麻,“总裁……”
“想不到她收买人心的难耐这么大,连你也倒戈了,”迟项城幽幽的语调,却给人一种酸涩的味道。
那种感觉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酸楚,苦涩……
“总裁我……”方翊不知该怎么说了。
“路浮生真来了项城?”迟项城也没打算让他说,直接打断了他。
方翊点头,“嗯,来了……是乔瑞的人接来的。”
迟项城本就阴鹫的眸光骤然间更阴了,“看来他是觉得自己过的太惬意了。”
“总裁,我们要怎么做?”方翊问。
迟项城点了颗烟,袅袅烟雾升起的时候,他吐了个烟圈,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老朋友来了,我们自然要尽尽地主之谊。”
方翊明白了,点了点头。
此刻迟项城的公寓里,慕歌握着手机在屋里来回的转,她不知道肖御现在是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该死的迟项城,如果肖御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慕歌一边着急一边默默发誓,然后不死心又拨了陶然的电话,结果这次通了。
“死东西,你怎么关机了?我快把你的电话打爆了,你知不知道?你见到肖御了吗?他怎么样,有没有……”
“我是陶戊!”
慕歌的话被简短的四个字给打断,她一愣,问道,“然然呢?”
那边的陶戊看了眼床上缩在被底的一团,“她在睡觉!”
“睡觉?”慕歌看了眼窗外还没有黑掉的天,有些不解,但并没有多问,而是说道,“陶先生,能让她接下电话么?”
“如果是问别的男人的事,那就不必了,”陶戊的回答让慕歌再次愣住。
而她失愣的空档,电话被掐断了,慕歌再打过去,那端已经关机。
这是怎么了?
还有陶戊的话怎么着像是有深意似的?
慕歌有些想不明白,而慕歌不知道陶戊挂掉电话的刹那,床上的人已经跳了起来,冲着他扑了过来——
“陶戊你混蛋,你凭什么管我限制我?”
发飙的正是陶然,此刻她脸颊微肿,尤其是小嘴,噘的老高,一看就是被凌虐过,还有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痕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像是开了花似的,暧昧不堪。
陶戊看着她这样,只觉得喉咙像是火一般的烧了起来……
禁欲的男人,一旦开了荤,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是他那几个发小常说的话,现在他是深切体会到了。
“你说我凭什么管你,就凭我是你哥,”陶戊移开视线不去看她,现在他真不想再动她了。
“我哥?”陶然冷笑的哼了一声,“强歼妹妹的哥哥吗?”
“然然!”陶戊被她嘴里的那个两个字给刺到。
“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陶然字字带刺。
陶戊看着她,眸光幽沉,干净如水的他像极了正人君子,过去的二十多年,陶然一直这样认为,可是昨天到今天他对自己的禽兽行为,让她看清了他。
他不是君子,他是混帐!
“陶戊,你这样对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不怕爸妈的鬼魂半夜掐死你吗?”陶然红着眼眶,眼圈里一片晶莹。
陶戊的神色沉了下去,他向着她走了过来,双手撑在了她的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然,如果有报应,有天打雷劈,劈的也不是我。”
“陶戊,你不要以为爸妈不在了,你随便编些故事就能骗到我,我不信!”陶然梗着脖子与对峙着。
“编故事?”陶戊冷笑,“然然,你不小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敢说你爸妈死的时候,没告诉过你,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我是他们领养的?”
陶然的脸色因为他的话而变白,没错,父母去世的时候,的确这样对她说过,可她不信,不相信那样疼她爱她的哥哥居然不是亲生的。
所以哪怕她知道,她也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隔阂,仍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
直到昨天,他对她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来,她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就算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可是他们对你哪点不好?你要这样对我?”陶然不能理解。
“他们对我好?”陶戊冷冷一笑,“他们不过是想寻求自我的安慰。”
陶然怎么也想不明白,陶戊对父母的恨意从何而来,以前父母活着的时候,不论爸妈怎么对他好,他都是冷冰冰的,陶然以为他就是那种性格,现在看来不是的。
他对爸妈有着一股很深的怨恨,现在爸妈不在了,他便把这种恨转嫁到她的身上,他限制她的自由,动不动就关她禁闭,最后他夺了她的清白。
“那你告诉我,他们到底欠了你什么?”陶然颤抖的低吼。
陶戊起身,走到了窗口,目光望向窗外,此刻阳光的最后一丝光晕也被黑暗吞噬,路灯还没亮起,那黑让人绝望。
让陶戊想起了父母离开的那个夜晚,那无边无际的黑也像这一刻似的……
“你说啊,他们欠了你什么,钱么?现在整个陶家的产业都是你的了,大不了我连我的那份也给你,行了吧?”陶然冲着他的背影又吼。
陶戊没有回应,陶然抓起身边的东西对着他的后背砸过去,每一样都很精确的砸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却没有动一下。
“陶戊,我要告你强歼!”最后陶然吼完,就去拿手机。
可是手机还没开机,就被他抢了回去,然后她整个人也被他压在身下,“强歼是需要证据的,我不介意帮你录一份。”
说着,他打开自己的手机,调整到摄像模式,然后手一抬,盖在陶然身上的那层薄薄的单被被扔出好远。
“不要碰我!”
“你乖一点。”陶戊的声音忽的温柔下来,说完,他低头吻住她的眼角,将她滑落的泪珠,用舌尖卷入口中。 是你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