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一轮残缺的月高挂在黑夜中,微风阵阵,树影婆娑,窗外的竹林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叶子沙沙作响。六王爷府的书房中,烛台将书房照得通亮如白昼。郝连天泽一身红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手中的书本。
突然执起书桌上的一只毛笔飞向窗外,直直射向那黑影。
“哎呦!六哥,你这次下手也太狠了吧!”那黑影从窗外跳进书房,一手抚摸着自己红肿的额头,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这次我肯定破了相了!六哥好狠的心!”
郝连天泽眯了眯自己狭长的眼眸看向这个在他书房外鬼鬼祟祟的人,虽然知道他对自己没有危险,他怎会不知道着外面的人是郝连天逸。
郝连天逸看着自己六哥那张冷冰冰的脸,一心想着今天打听的事,也不管他的态度。他不怕死地走近郝连天泽,卖关子地说道:“六哥,今天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哦!你会很感兴趣的事。”
郝连天泽不为所动,目光放在自己的医书上。
郝连天逸也不管他是否感兴趣,自己饶有兴致地说道:“今天宏盛茶楼的那套镇店之宝,六哥你还记得吧!”
郝连天泽目光停留住,那套羊脂玉茶具是自己的大哥曾经最喜欢的东西。这套茶具哥哥早就在宏盛茶楼开张的时候就送给了他的至交好友陆弘毅。
“记得!你想说什么?”郝连天泽抬头看向郝连天逸。
“今天是宏盛茶楼的斗茶大赛,你可知道是谁赢走了这套茶具?”
郝连天泽有些惊讶地听到陆弘毅竟然会将这套茶具作为比赛的奖赏。隧问道:“是谁?”
郝连天逸看着自己的六哥总算是有些兴趣了,兴兴地说道:“石家二公子石承泽!”
郝连天泽听着是他,也只是有些吃惊。
“六哥你可知道,四王爷一直很喜欢这套茶具,这次也参加了茶赛,居然输给了这个石承泽!”郝连天逸突然很严肃说道。
郝连天泽也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郝连国的人无人不知四王爷郝连天佑的茶道是天下第一。他石承泽怎么可能赢过郝连天佑。
郝连天逸说道:“我派人向石府的下人打听这石府关于石二公子的事。这石家二公子一向都在石府遭人欺负,而且他以前的脾气可是极其火爆,这石家二小姐也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常常和这石承泽发生口角,有时候还大打出手。不过石家二小姐是从小习武,每次石承泽都占下风。二个月前,石家二小姐一怒之下在石承泽背后击了一掌,石承泽头部受了重伤。当时大夫说石承泽束手无策,三天内要是不能醒来就再也醒不来了。石家三夫人日夜守在石承泽的身边照顾着,这事也被石家老爷知道了,很是生气,虽说石承泽在石府里不受人待见,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石国舅罚这石家二小姐到五台山禁闭半年。第三天石承泽醒来了,却失忆了。石国舅也不愿他想起和石初雨之间的矛盾,继续这样水火不容。这石府里的人也不敢随便在他面前提以前的事,石国舅下了命令,虽要是乱嚼舌根,家法伺候,逐出石府。这石承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日子也过得平平淡淡的。”
郝连天泽挑眉问道:“脾气浮躁之人怎会参悟茶道之术,这茶道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这事确实很怪!”
郝连天逸附和道:“确实!这一个人失忆了也不可能变化如此大。除非这石承泽原来那样不学无术,脾气火爆是装出来的!那他这样做又是想干什么?”
郝连天泽放下手中的医书,想着这个石承泽确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