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却是被眼前的人松了手腕。我看着郝连天泽突然喷了一地的黑血。想起刚才他被箭射中,心下才知道方才他打着座其实是在逼毒。刚才还是要捏死我的人,现在却像是被拔了牙的毒蛇倒在一旁。
我迅速远离这个危险的人物,无奈被他拖累,那些黑衣人定还在这附近搜寻,现在出去无疑是送上门去任人宰割。只能站在他对面警惕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人,心中没有一丝动容。就这样僵持着,身上湿透的衣服没见得干了半分,眼看着这天就暗了下来,我的心也乱了起来,看着对面没有一点动静的人,心情复杂的看了看他,终是狠不下心置之不理。
“死了没?”我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却没有回应。心下大惊,这个人不会是死了吧?手探到鼻息处,发现还有气,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想着这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这些搜寻的黑衣人该是离去了。我走出了山洞拾了些干木材进来,想着等他醒来再说,自己刚才看了看外面,地形太复杂,自己实在没有把握能独自走出这片森林。
在这个山洞生起了火,看了看还昏迷不醒的郝连天泽,想着他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脱了锦袍挂在木架上,急急地等待着它能早些干。
郝连天泽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模糊的看到眼前的人后背上有一朵妖娆的梅花,还没等他再看清却已经昏了过去。
初秋的衣服不是很厚,不久就烘干了,我赶忙穿上干了的衣服,看了看背后依然躺在原地的人,心下一软,将他拉到火堆旁。除去他的外套,架在木加上,慢慢为他烘干起来。看着除去外衣的他,身上的伤口更加显而易见,想着好像刚才在洞口不远处又看到止血治伤的药草,又跑到洞外迅速跑了回来。
我笨拙的咬碎那些药草,将药草贴到他的伤口上,撕碎他的衣服拿来包扎伤口。
郝连天泽真真正正的醒了过来看到的就是有人在撕自己的袍子。
这个家伙的衣服布料可是真的很好,材质这么好,撕都撕不动,我把这衣服想象成郝连天泽那张冷冰冰的脸,爆发着撕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真是不能言喻的痛快。
郝连天泽挑眉看着眼前不亦乐乎的撕着自己的红袍的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被绑的伤口,接口处还打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结。
“你在干什么?”
一阵冷风吹入耳中,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郝连天泽,干笑了两声,说道:“我在给你包扎伤口,你别乱动!”
郝连天泽半信半疑的盯着我的脸半天,眼睛直视着我,似乎要看出些什么破绽,但是他除了恐慌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悚,看了看一边还剩的一些草药,指了指说道:“就是这种草药!”
郝连天泽顺着我的所指看了一眼,又盯着我问道:“你懂草药?”
这是什么问题,从小痴迷于植物的我当然知道些基本的疗伤的草药。我没有闪躲他的目光,回道:“略知一二!”
郝连天泽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突然冒出一句我心惊的话:“你背后是不是有一只红梅?”
郝连天泽看着我吃惊的表情笃定的又问了一遍。
他不会看到了吧?我心里温度骤降至零下几度,有些不敢想这接下来的后果,因为我不会求他,我求谁也不想求他。
“你看到了什么?”我强装镇定的问道。
“本王刚才迷迷糊糊好像有看到一株红梅!”郝连天泽依然盯着我的眼,解释道。
“是!”我承认道。还好他只是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他应该是没有察觉出来。我记得有一次让秋莲为我擦药的时候,她有说过我背后有一株很美的红梅。不过他为什要这么问自己。
郝连听到了自己心中早已肯定的答案,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之一振,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震撼。
我忽视他莫名其妙的探索的目光,拿了几株草药塞在口中继续嚼了起来,又很粗鲁的吐在手上,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口,拍了下去,带点不满的情绪的下了重手。
“你这是在疗伤还是在制造伤?”郝连天泽闷哼了一声拉回了自己复杂的思绪,恶狠狠的说道。
“那个,我听说这样才能可以让药草更好的渗入伤口,有利于伤口愈合!”我蒙骗这他。
“哼!这是你胡诌的吧!”他冷眼瞥向火堆上的衣服。
我心下想着这个家伙是不好哄的,赶紧说道:“是真的!”
他很难得的没有继续为难我什么。
郝连天泽看着自己手臂上和自己胸前绑着的东西,皱了皱那两道俊眉,冷声的问道:“为何包成这样?”
“这个是蝴蝶结!在伤口处打个蝴蝶结,伤口会好得快!”我看着我的杰作,心中很有成就感,第一次给别人包扎伤口。至于为什么会包扎成这样,那是因为自己平常系东西习惯性的打个蝴蝶结。
他点了点头。
我则是松了一口。
我看着郝连天泽的外袍也烘的差不多了,拿了下来说道:“你穿上吧!”
郝连天泽接过自己的衣袍,看了看地上自己的内衫被撕成碎片,皱了皱眉,不悦的问道:“为什么撕的是本王的内衫?”
废话,不撕你的难道还撕我的不成。
“王爷的内衫材质柔软,较之平民百姓的粗布内衫更易于撕!”我睁眼说着瞎话。
郝连天泽这个不知黎明百姓的疾苦的人怎会知道这材质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