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走来的人,长发如墨散落在一袭红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红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低垂着眼脸走两步咳三下,白皙修长而优美的手捏着一方白色的绸缎质的手巾放在嘴边,只见他抬起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狭长的凤眸下是英挺秀美的鼻子和弧角完美的嘴唇。他慢慢地走到我的后面坐下。
哇,真的好美的人啊!难怪像我这样的外貌在常人面前说是男人别人会相信啊!看到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人我明白了。他在我后面时不时咳嗽着,我听着觉得挺难受的。他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啊?
我转过身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我听说雪梨有止咳的功能耶,你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他抬起头用那双深邃幽黑如深夜的大海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么多话,这么多关心他的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脸红地低下了头,丫的我怎么了?我以为他不会理会我,没想到他突然开口说道:“本王这病是从小就有的,多谢阁下的关心!”他的声音是很温和的声音。
我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就说道:“我们做朋友吧!”
他又咳嗽了起来,我看着很心疼。他停止咳嗽后,有些不解地问道:“不过朋友是什么?”
我大脑急速运转,努力寻找着他能听得懂,又能让自己不文盲的话。一番思索后回道:“同门曰朋,同志曰友。”
他笑了笑看着我,那笑直叫我看痴了,那好看的唇说道:“好!”
我还沉浸在他那倾城一笑中,他用那玉手在我眼前摆了几下,我才回过神来。他问道:“朋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我心下一惊,用自己冰凉的双手敷着自己滚烫的双颊,笑了笑说道:“非也非也!只是觉得天气太热了!”
他似乎相信了我的话,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转回身正经地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一个有着一大把白胡子的先生走了进来,我估摸着他有七十来岁。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金制戒尺。听说是先皇所赐,只要上课走神或回答不出问题,老师必以戒尺击之。
我看着到身边的郝连天瑞看到先生进来了,规矩了不少,规规矩矩端坐着。心里想着这个小毛孩一定被先生修理过。这个小毛孩还是有怕的人的,嘿嘿。可是自己懂得东西也只是些皮毛,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里应付得过来,看来自己以后回去得多做些功课。要不然会被先生惩罚的,那样就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