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太医信心满满的看着石盘上的旗子,为了赢这个老头,自己可是把唤魂术教给了他的徒弟,想当年自己都舍不得教给自己的徒儿,自己留了一手。如今倒是受了蛊惑,不知不觉就钻了皇上的套子。他总觉得自己这次亏大了,赢是赢了,赢了之后是一种空虚的感觉。回头一想,这真不值,却又无可奈何。
从七公主府中出来,看着深夜中的皇宫很是静谧,只是偶尔看到一群士兵在将领的率领下手执火把腰悬利剑在皇宫中巡逻。正打算和秋灵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耳边却是传来一阵箫声。
秋灵心下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提醒道:“主子,还是快些回去吧!”
她不催还好,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家伙老是在耳边唠唠叨叨的,铁了心要去看看是谁在吹箫。“你先回客栈吧!我好像掉了什么东西在七公主那里,我回去找找!”
秋灵信以为真,说道:“主子,我在宫外等你!”
我忙点头道:“好!”
绕过七公主的府邸,朝箫声的发源地走去。在一座冷清的宫殿外停了下来,看了看那宫门上的牌匾上写着“明月宫”三个大字。走进明月宫,夏日的风拂面吹来。闻着这风中夹杂着桃花的味道。想着这是什么时节了,怎么会还有桃花,真是奇怪。一步步朝宫殿的更深处走去。宫殿里空无一人,红色的木窗打开着,阵阵夏风吹得殿中的白纱沙沙作响,听得很清楚。这宫殿里的东西整齐的陈列着,整个大殿看起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但细看却别有一番雅致的味道。这该是这个郝连国皇帝的妃子的寝宫。想起这些天四处奔波,多多少少听了些关于这个郝连天逸的事。这个皇上一定很无情,这个宫殿说不定就是他的一个被冷落的妃子的宫殿。
五年前他对这些后宫中的嫔妃是搁置一边,却是从来不翻这些女人的牌子。太后见这皇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子嗣倒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随着他的性子去。倒是很热心的给那个六王爷选妃子。不过那些个被太后送去的妃子,没一个好下场,不是和那个六王爷一样疯了,就是偷偷跑了,要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状十分恐怖。
箫声又响起来,我朝里面走去,走过长长的走廊,看到那片桃花园。月光下,那片片粉色的花瓣看起来都泛着白色的光,飘飘散散的落下来。那个男子背对我,看不清模样。只看见那花瓣打落在他身上,他的发上还夹杂这零零落落的级片花瓣。听着那箫声,那是思念的味道。箫声本就让人觉得一阵悲凉的感觉,他口中流出来的曲子更多的是一种想念。像是在召唤什么,吸引着人不由自主靠近,一步步沦陷在他的箫声中。头痛欲裂,一阵大脑要炸开的感觉。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飞快的闪现,那么真实,那么熟悉。冷汗淋淋,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在衣衫上,却没有力气去管。
箫声戛然而止,那个男子转过身,冷冷的睥睨着眼前的女人。
我看着那双盯紧自己的眸子,感觉有人捏着自己的脖子,呼吸一窒,心下一颤,闪过一丝恐惧。那张记忆中出现无数次的脸孔,那是一张恶魔的脸孔。我想逃,可是却无法动弹,好像有一群人在后面拉着自己,让自己寸步难行。我以为闭上眼就可以躲开这个人,可是却让自己看得更清晰,那个人出现在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耳边呼啸的风吹过,将自己的发和他的长发死死的纠缠在一起,让人想到结发二字。绝望的心在睁开眼看到他的那刻起,却像是突然复活了一般。我以为他的心是冰冷的,即使他在自己说着那些很温暖很甜蜜的话,我还是觉得他那些话是没有温度的。我以为天佑永远的消失的那刻,他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做他的王了,那也代表着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以为那句“我一生中有过很多女人,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也是最后一个”只不过是他糊弄自己的话。他却也跳了下来,我有些不相信的抚过他的脸,无色的液体顺着指尖下滑,落入掌心,热烫烫的。他哭了,这是他的泪水。一直以来,我只知道自己心里很苦、很痛。那刻,我明白他的心也是会痛的。
“郝连天逸你怎么这么傻?”我凝着他的眼,责问道。
他却是笑而不语的睨着我,突然霸道的说道:“这次我陪你跳下来,你要陪我一辈子!”
手心是他的热泪,握在手心,不舍得让风吹干,许下承诺:“好!”
头痛渐渐平息,我睁开眼,看着那个男人,一身白衣,手执玉箫。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句:“天逸!”闭上眼,太累了,什么也不愿去管,任大脑被黑色空间吞没。
郝连天逸终是不忍心责怪,这个女人终于是想起自己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女人,竟敢到伶人倌那种地方去鬼混。本来想着让她再重新认识自己一次,这次要她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不舍得等,不想再赌一次。她已经欠了自己五年,还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挥霍?
秋灵在约好的湖边走来走去,心急如焚。怎么回事?主子怎么还没有回来。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浑身一颤,主子最喜欢跟自己唱反调。她肯定是去了那个吹箫的人那。那个地方不就是主子住过的明月宫么?那个人不就是皇上!这下主子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啊!这怎么可以,不行,王爷还没有找到,那个哈曼嫣儿还没有除掉,怎么可以让主子在这郝连皇宫度过余生!绝对不行!
朱雀看着那个自言自语,在湖边徘徊的女人,觉得好笑,现在是木已成舟了,她就是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可能扭转爷的意愿。主子忍了这么多天,今天晚上终于修成正果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气,不用整天偷偷摸摸的跟着两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