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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主要还是出在你身上，你的表情太僵硬，是个人都烦你！要像你今天这样喝酒的样子，才对！懂吗？！”

　　南广：“你说的很对.......那个，浩全最近有找你喝酒吗？”

　　老人一脸嫌弃地回答：“哼，那家伙，说好的一周喝一次的，上周的份还欠着，打了好几天电话都不肯出来，一点都不体谅一下‘孤寡老人’的心情啊。”

　　南广知道这位自称‘孤寡’的老人是有妻子，也没有指出，而是直奔自己的目的：“那最后的几次喝酒的时候，他有跟你说他最近在忙什么吗？”

　　“他在忙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老人费劲地从混沌一样的脑子里抽出一段记忆：“说起来，上周喝酒的时候，他让我帮他联络了人工智能研究都市的管理部门，要了几张照片。”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词，南广心中一惊。

　　「人工智能研究都市」，这个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名词，是指C国天军属下的所有人工智能研究所的一千多名研究员以及家属，提供支持的工作人员所生活的一个机密区域，是C国人工智能系统研究的中枢。是南广等人千方百计想要潜入，但是到现在都没能成功的多数地方之一。

　　南广忙问：“呃？照片？是什么的？”

　　老人却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这个嘛，我已经离开公务员序列的现在，只能负责牵线搭桥，至于照片长什么样子的，就不能知情了。”

　　南广低声下气地拜托道：“刘老，你说一半留一半的，急死我了，求你了，一点点也好，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嘛——”

　　“喂，你原来是这种人吗？”

　　听到老局长的话，南广心里又是一惊，没想到老局长喝醉酒了警觉性还那么高，但是侧目了一下，发现老局长的情绪只是“感到非常有趣”而已，于是松了口气：“好奇心，是人都有吧？很奇怪吗？”

　　老人拍案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总是一副郁郁寡欢表情的你，私底下是这种人，其实告诉你也没事，郑浩全跟那些人要的，是研究都市2032届班级的教室的照片.....”

　　南广急了：“2032届？这是什么？郑浩全为什么要这些照片？”

　　“他没说.....我就不知道了....”

　　南广只能死乞白赖：“他没说的话，能不能问一问浩全呢？你就打个电话问问嘛？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哇——”连南广自己都觉得装得有点恶心。

　　老人拒绝：“哼，那混账欠了我两周的酒，我打什么电话过去他只会躲着不接吧。”

　　“你试试嘛！”

　　“为何你不打这个电话呢？上次你们见面的时候，不是交换了联络方式么？”

　　“我.....跟他不熟嘛。”

　　“不熟你知道他的事情干什么呢？”

　　老人醉醺醺的视线突然间明晰了起来，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寒意——分明就是怀疑。

　　感觉踩到红线而警觉了起来的南广，连忙把酒杯端起，岔开话题：“哈哈哈，只是好奇啦，没事没事——来，我们干杯，干！”

　　老人的注意力也被酒杯牵了回去：“干杯！”

　　.

　　在跟老局长的酒会后，凌南广把醉倒在了酒吧的老人安排在就近的酒店房间，然后悄然离开。

　　走出来酒店的南广，心中各种焦虑，打开了“助手”跟“香蕉”两个小分队负责人的加密通讯频道，讲了自己跟老局长的来龙去脉，最后提问道：

　　“你们知道2032.....对，2032届是什么啊，有没有郑浩全的情报跟这个词有关的吗？”

　　“助手”跟“香蕉”两人均回复：“没有......”

　　“那跟「人工智能研究都市」相关的呢？最近那边还有什么情报吗？有没有那个地方退休出来的士兵或者工作人员之类人物吗？”南广急了，毕竟郑浩全得到了“人脑实验数据”的事情也发生在这个时间段里，这个奇怪的线索，必定跟他的行动有所关联。

　　助手回道：“没有，那里一直都是那样，就算负责守卫的士兵连入口的五百米都不能接近，而里面的工作人员，基本从入职到老死，都住在里面的，就算偶然有几个重要人物进去，那也是当天出来，问他们，也不知道里面的任何事情。”

　　然后频道里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

　　正当凌南广想要关闭通讯频道的时候，助手说道：“部长所说的，2032届的说法，还有教室，单单从字面上理解的话，学生入学的那个年份就写作2032届，以便与其他年份入学的学生区分。比如63届的幼童小班之类的，如果说要跟「星海」拉上关系的.........柯信哲叶莹夫妇是2025年1月1日结婚，「星海」是2025年1月5日上线的，如果2032年减去2025年，是7年，恰好是小学入学的年纪呢.....”

　　南广知道，助手其实是一个有了四岁小孩的母亲，用为人父母的思维去想，的确很符合这个情况。

　　香蕉却不识时务地插了句：“「星海」又不用上学.....”

　　助手：“不，我是指，柯信哲叶莹的夫妇诞下的孩子，1月1日结婚，当年诞下孩子并不稀奇吧。”

　　香蕉：“各种资料都没显示这对夫妇有孩子的情报啊....”

　　助手：“那肯定啊，他们夫妇的话，就算有这个孩子存在，也不能告诉给我们这些人知道啊。”

　　“......说得很好，也就是说，这个照片跟柯信哲的孩子有关吧。”南广追问道：“那接下来的问题，关键是，郑浩全索要这个照片是干什么呢？”

　　频道里又一阵沉默。

　　香蕉很快打破沉默：“不要想得那么复杂........不如直接去问那个老头吧，他肯定知道的。”

　　“不要去....”

　　香蕉却冲动地发火了：“大家性命攸关的时候，你还抱着过去的私情？你动不了手，我来就行......”然后就是香蕉挂断频道的提示语音。

　　南广回过神来，本想去阻止，但想想他的话没错，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

　　最后，南广只能眺望背后酒店的方向，默默地说道：

　　“对不起....刘老。” 未来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