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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七中学周围随便找一个餐馆,进包间之后点完菜,先上酒,不等菜来,队友们已经开酒喝上了。我也摸过一瓶啤酒,直接对嘴吹,酒倒是不冲,就是太凉了。
队友们兀自抱着瓶子喝酒,谁也没有说话,整个包间里寂静的有些可怕。谁也没有主动打破沉寂,喝完一瓶酒没事干,继续开下一瓶喝。
我知道这样喝酒挺不好的,但是队友们心情不好,我也想不出什么能够安慰他们的方式,只能当是放纵一次。
赵羽的啜泣声再次响起,小赵羽毕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失冠之后的打击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残忍。
王洪举起酒瓶,喝道:“羽少,不要哭哭啼啼的,有什么情绪喝酒解决!”
赵羽憋着嘴,泪水顺着眼眶滑下,对着酒瓶大饮一口,喝完之后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小脸变得通红。
我上前一步躲过赵羽的酒瓶:“羽少,别伤害自己!”
赵羽握紧了拳头:“啸风大哥,我难受……我真的很难受……”
我神色一黯,松掉了酒瓶:“我……也难受啊。”
在场的人有谁不难受呢,我们认为我们是天市篮球新的王者,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我们认为我们可以打进全国联赛,站上更高的舞台。可是这一切,都是我们认为而已。
上一次酒场,我们一伙人疯言疯语,在酒后吐出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什么全国联赛冠军,全国联赛的MVP……我们都不认为那是空话,都在憋着劲,为了心中的那个目标努力着。可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我们被挡在了全国联赛的门外,没有机会去完成所谓的梦想。
我的篮球梦,要告一段落了,第七中学所有人的篮球梦,可能都已经没有机会去实现!
“咕咚……”我大喝一口酒,内心无比的苦涩。看来,想要从失去冠军的阴影中恢复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
开始上菜,队友们却没有任何的胃口,桌子上的筷子还没有开封。满桌子的菜从热气腾腾到冰凉,没有任何人动过,队友们只想借酒消愁。
“叮咚……”
手机上出现一条联赛网站推送的消息,是第一中学抱着冠军奖杯返回学校的消息。点开消息,里面有好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第一中学球馆的冠军旗帜,在第一中学的球场上方,多出了一面崭新的旗帜,旗帜飘摇,旗帜上的联赛届数连在一起,彰显了第一中学无与伦比的荣耀。
第二张是第一中学球员抱着冠军奖杯合影的照片,银光闪闪的奖杯,映着第一中学所有人的笑脸。薛少龙和杜谦站在最中间,薛少龙手里拿着另外一个小巧的奖杯,样式跟冠军奖杯有很大的不同,但是金灿灿的样子非常让人羡慕。
我见过,那是决赛MVP的奖杯。比赛结束,刻字仪式结束之后,立刻举行了MVP奖杯的颁奖仪式,毫无疑问是薛少龙拿下了这个奖杯。
三年三冠,薛少龙在完成前无古人的成就之后,如愿以偿的拿下了属于自己的决赛MVP奖杯。
我盯着手机,看着第一中学欢乐洋溢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我们能够再努力一点,或许现在庆祝的是我们,我们根本不用以买醉的方式来排解情绪,更不用看着别人的奖杯羡慕不已。
败者,一无所有!
……
酒桌上,贺天宇和田大牛已经喝得在翻白眼,两个人酒量不至于醉,最多是撑得。赵羽趴在了桌子上,肩膀微微抖动着,王洪的手搭在赵羽的后背上,不知道在说什么。邓智勇一言不发,默默的拿着杯子,跟林风雷不停的喝。
我无奈一笑,举起杯子喝干。喝吧,或许醉一场之后,醒来之后就没有这么难受了。
不久之后,队友们已经迷迷糊糊的了,我也喝的有些头重脚轻,桌子上的菜一动未动,本想打包带走,结果让喝多的赵羽顺手丢到了垃圾桶里。
队友们互相搀扶着走出餐馆,摇摇晃晃的走在寒风呼啸的大街上。贺天宇一把推开田大牛,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像个傻叉一样哈哈大笑:“哈哈哈,风再大一点,吹的老子不痛快,再大一点啊!”
“天宇……”
忽然,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马路上,黑色的短发,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冲到贺天宇面前,不由分说的把贺天宇的拉链拉住。
贺天宇暴脾气,刚要开骂,低头一看,顿时怂了:“雨溪?你怎么来了?”
戚雨溪撅着小嘴,不满道:“我听说你们输球,出来喝酒了,有些不放心,就……”
王洪提着酒瓶喝一口,叹声道:“唉,单身狗真的伤不起……”
田大牛瞪着王洪:“你他妈怎么还有酒。”
王洪哐当一声把酒瓶丢在路边,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我们的黑老汉居然怕老婆,哈哈哈,这以后要是进了家门,还不得让雨溪欺负死。”
戚雨溪俏脸通红,嗔声道:“谁要进他家门啊。”
王洪摇摇晃晃的走向贺天宇:“我看你也不用考验黑老汉了,这家伙黑是黑了点,人还不错,赶紧拿下吧。”
我上前一步,单臂搂住王洪的肩膀,说道:“人家他俩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们往前走几步,别打扰人家。”
我回头看向戚雨溪,问道:“雨溪,你照顾天宇没问题吗?”
戚雨溪俏脸微红:“嗯,放心吧,凌啸风。”
“那就好……”
我和王洪、林风雷等人走到前面,与贺天宇拉开二十多米的距离,这样他俩干什么我们都看不到了。
王洪忽然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不怀好意的笑道:“凌啸风,羡慕了吧。”
我摆摆手:“瞎说,有什么好羡慕的。”
王洪盯着我,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这家伙,我看你要装糊涂撞到什么时候。”
“走你的路吧。”
我当然知道王洪说的是谁,其实羡慕算不上,只是感觉有些失望。本以为我输球的第一时间,慕容雪就会打电话给我,可到现在她都没有打电话过来。
呵呵,可能是我把她看得太重要了吧,又或者,我过于看重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了。仔细一想,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就算志同道合,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
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高吼:“雨溪小心啊!”
紧接着,一股剧烈的刹车声响起! 绝世巅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