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墨想起泸羽民的话,应该安全了。
章墨一下无力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舍命站在灯光下,吸引刘向金注意,给泸羽民找开关开灯的时间;“陈眼镜”太过紧张,本来想说刘向金从右边来了,但是章墨慌乱中理解成从右边跑,结果撞在向他跑来的刘向金身体上,被刘向金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出去;刘向金反应迅速想抓住他,章墨腿上火辣辣地疼,应该是被刘向金的指甲挂伤了;随后落在地上,他瞎着眼睛乱跑,结果又撞在墙壁上,想再跑,脚跟不知何时受了伤,结果摔在地上。
刘向金一扑得逞,但是怎么扑到之后却不动了?这是章墨躺在地上没有想通的。
不过,他却很明白,这事一定和泸羽民有关,而且还有个旁观者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就在当下。
三人都愣在原地没有动弹,地面上一条条的水渍,是刘向金身上的冰屑化掉后留下的痕迹,忠实地记录着刘向金的运动轨迹。
章墨看见一条水渍延伸到门口,想起自己朝门口扔东西时碰到肉体的声音,后背一阵冷汗才留了下来。
刘向金那一次果然在门口等着他。
三人大概歇息了半个小时,才身心疲惫汇拢在一起,个个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湿透。
刘向金僵硬的尸体被重新抬在了铁板上。
“怎么回事?”章墨看着泸羽民。
泸羽民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
“我问你它是怎么回事?”章墨手指着刘向金的尸体,大概觉得有危险,马上把手缩了回来。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诈尸了吧。”泸羽民保持着和刘向金的距离。
“死了一个多月的人,期间从头到尾两次被刀剖成两半,又放在冰柜里冻了一个多月,现在你给我说诈尸了?”章墨像个老太太一样踮着小脚围着刘向金的尸体绕圈,“诈尸?真稀奇。”章墨用手“啪啪”拍了刘向金两次,赶紧缩回手,脸上显得很气愤。
“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泸羽民看看刘向金的指甲,“你知道,我从小只学很短的时间,后来要传宗接代,我爸便没有教我了。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你还是不肯说是不是?”章墨似乎在给泸羽民下最后通牒。
“我不知道我说什么?”泸羽民似乎生气了,甩了一下手,往门口走去。
“吴金龙,拦住他。”章墨在后面暴喝一声,同时追了上来。
“吴金龙?”泸羽民心里一惊,眼睛望着陈医生。
“陈医生”很快跑到门口,挡住了门锁。
“泸羽民,站住,不许动。”泸羽民听见章墨在自己后面三四米开外,声音威严。
他转过身去,着实吓了一跳,章墨竟然拿着一把手枪对着他。
“章哥?”泸羽民脸上满是惊异之色,声音恰倒好处的发抖,他看看章墨,又转过身看看“陈医生”,却看见“陈医生”把大大的口罩取了下来。
是吴金龙。
泸羽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却依然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