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又喊了刘向金和李运河他们都沒动敢和唐分作对的下场就在眼前我们都被唐分震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杜金的脑门上汗水直流从小就被娇生惯养沒有劳动过的他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已经撑了近10分钟这几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谷底一阵风吹过杜金被吹得摇晃了一阵身子又往下掉了一段他的两个袖子都已经被石头磨破了胳膊处擦伤的血浸出來很大一股腥味
杜金突然狂笑两声头一下从山漏子里消失了我们心里一紧壮着胆子往下看看见杜金几乎整个人都荡在空中像一面旗帜一样摆动我甚至还能听见他衣服被风吹动的‘啪啦’声
杜金只剩一只手还抠着地面一条裂缝
唐分似乎对这一幕很感兴趣眼里一直笑着
‘哈哈哈’杜金在空中放声狂笑听得我耳膜生疼
‘唐分我们再见’杜金另一只手突然从空中摆上來砸向唐分的左腿我看见杜金的手里还藏着一块石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的
只听‘喀嚓’一声骨头的脆响唐分痛得怒吼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刀向着杜金抠住地面的手斩过去
刀碰着石头发出刺耳的一声脆响杜金的四个手指散落在石头上然后就听见“呼”一声响我们急忙凑过去看见杜金如一只风筝般在空中飘了几个來回越來越小从谷底远远传來一声‘我等着你……’
那声‘我等着你’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听得我寒毛倒立
杜金的四个手指似乎在地上快乐的悸动
唐分的腿被杜金砸断了从裤管里戳出一截白生生的骨头痛得他大声叫喊
唐分的声音在山洞里久久回荡一波接着一波在山洞里如地滚雷一样轰隆轰隆碾过不多久洞顶就开始掉碎土了然后是碎石然后是鸡蛋一样大小的石头砸下來
‘不好山洞要垮了’唐分强忍住剧痛让我们把他抬出去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和李运河一人架着唐分一支胳膊拖着他往外走;刘向金力气稍微大一点负责搬运财宝
他本來想多搬一点的可是一麻袋财宝的重量都够戗他只好拖着麻袋走
一路走一路掉石头头上被大大小小的碎石击中了四五次血也流下來了可我沒时间顾那么多了只是拼了命的拖着唐分往外跑等我们跑到洞外十几米的地方后突然听见洞里几声剧响然后看见大股的烟尘喷涌出來山洞垮了
从烟尘中走出了刘向金还拖着那一麻袋的财宝
我们四人把那麻袋的财宝均分了也许是怕我们三个捏成一团力量大也许是他已经受了伤也许是感谢我们救了他的命反正唐分把财宝平分了
为了怕突然暴长的财富引起村里人的注意我们谎称杜金的死警醒了我们我们要外出打工自己养活自己
依靠着分來的巨大财富我们都发了家唐分脑子最笨用钱买了个水利局局长当我和刘向金做生意后來的事情你都应该知道了”
伍仁刚一口气讲完自己的故事神态似乎一瞬间衰老下來很疲惫地靠在枕头上
“那么李运河”泸羽民问伍仁刚
“不知道从村里出來后我们各自分手但是偶尔也有联系;只有李运河胆子最小生怕一旦事情败露被牵连分手后就沒有和我们联系我们也失去了他的消息”
“如果猜的不错陈秉坤就是李运河吧”
伍仁刚惊讶地抬起头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泸羽民
“是不是你要想保住他吗”泸羽民问
伍仁刚低头想了一会儿“李运河从村里出來后便去做了个整容手术又通过贿赂手段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加以篡改隐藏地非常好”
“可是你们在刘向金死后却经常联系”
“因为刘向金死后我们都察觉到了什么李运河胆子小心里的事又不敢向别人说所以忍不住來找我两个人说说话会感觉好一些”
“一直都害怕吗”
“从杜金死后就一直都害怕我知道有一天会轮到我的”
“是杜金”泸羽民握紧了手
“是是非非总有因果报应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何插一腿”
“因为我不能在你们遭到报应之前让你们死了”
“可是唐分和刘向金却死了”
“所以我才更加倍努力”
“是杜金吗”泸羽民再问
伍仁刚沒有表态
“要不是我们把事情向唐分透露杜金不会死”伍仁刚歇歇“几十年前的债到今天总该还了”
事实上已经是变相的承认了
“藏宝洞在什么地方”泸羽民焦急地问怨念大的鬼越是接近源头就越强大;要对付这种鬼只有追根溯源破了源头才能釜底抽薪
“你真的想去”
“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沒有到西山上去过既然注定今天要了结我想再一次做个见证人”
“非常的危险”
“命都不要了我还怕危险”伍仁刚仔细地穿着身上的每一件衣服慎重地似乎去赴一个年久的约会
泸羽民看着他等着他
两人出门陈萧扬从虚掩的门后探出头來看见伍仁刚和泸羽民两人坐上的士也随后招了一辆车尾随而去
车到洛水村伍仁刚神情肃穆下了车慢慢向村里走去
他不是衣锦还乡他是在向父老乡亲告别向曾经生活的故乡告别
伍仁刚一户一户地走和相识不相识的人打着招呼农人的脸上红膛膛的充满健康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