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公安局10公里远的向家村高胜利嘴上叼着一根烟愁眉紧锁刚摸出一个三万对面的刘婶一把就抢过去“啪”一声倒下自己面前的牌“清一色大对子杠上花给钱给钱”
高胜利取下烟两只通红的眼睛盯着刘婶的牌來來回回扫了三遍重重叹了口气“刘婶你运气咋那么好”刘婶脸上堆满了笑容“天助我也快点快点少罗嗦给钱给钱”
高胜利一点脾气都沒有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白条和一支圆珠笔在刘婶的监视下写下:兹欠刘婶三块八毛钱高胜利
“不对不对我少算了一翻应该是七块六毛”刘婶把条子抢过去把金额改了又交回给高胜利高胜利从屁股上挂着的钥匙扣里取下一枚鲜红的公章对着章面哈哈气使劲按在了白条上
“刑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
刘婶喜滋滋拿过白条放在桌子下的抽屉里抽屉里已经堆满了高高的白条几乎都要从抽屉里冒出來
“來來來继续继续”刘婶把牌往桌子中间一推高胜利把嘴巴上的烟屁股使劲往地上一摔“我还不信了”
五六分钟后章墨和泸羽民两人都瘫在地上
“我说你存心想弄死我啊差点沒喘过气來”章墨不时咳嗽几声
泸羽民光顾着喘气了沒有出声
“不必通过公家的渠道还有一个办法将伍仁刚的身份证套出來私下也可以查询利用身份证办理的手机号码只要伍仁刚的电话号码是用他的身份证办理的就可以查询到电话清单了”
半天沒有反映却传出了鼾声章墨一扭头看见泸羽民居然靠着墙壁偏着头睡着了
章墨又大声叫了半天泸羽民就像个死猪一样沒有反应章墨大着胆子轻轻在泸羽民脸上扇了一巴掌手掌落下去的瞬间心跳了起來
泸羽民沒有反应章墨又试探了几下确认泸羽民睡死了才使出一半力气给泸羽民几个大耳刮子嘴里恶狠狠地念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就是暗箭”“pia”“我就是暗箭”“pia”“我就是……”
泸羽民这一觉睡得是昏天黑地啥梦也沒做一觉睡醒起來躺在床上半天沒反映过來
他想起了还在医院的伍仁刚翻身起床胡乱抹了两把脸打个车往医院赶
急救室门口围着一大堆人有个年青的声音咄咄逼人
“你们医院本來是个救人的地方怎么成了杀人的现场了”围观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哗”一声就闹开了
泸羽民拨开拥挤的人群往里挤看见圈子中间站着陈萧扬和一个中年秃头就是那天责问医生尸体跑出來的主任拿着一块白手绢不停在脑门上抹汗试图将陈萧扬带到医生办公室去陈萧扬抱着双手就站在了急救室门口一步也不挪动
“你怎么看护的病人”陈萧扬一见泸羽民挤了进來马上将矛头对准了泸羽民秃头主任被解了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泸羽民听出來了陈萧扬一定是为了伍仁刚被隔壁“女病人”残忍“对待”一事
“萧扬不许胡说”伍孜涵听陈萧扬的语气猜测是泸羽民赶到医院了忙从急救室里跑出來制止了陈萧扬继续向泸羽民发难
泸羽民绕开陈萧扬走进急救室回头看了一眼秃头主任秃头主任马上低下身子给泸羽民道歉
“好好看着出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陈萧扬眼睛睨着泸羽民背后追了一句威胁的话语
“走吧去你们办公室坐坐让你们院长给个合理的解释”陈萧扬当先走出人群秃头主任在后面紧紧跟随着如获大赦
“羽民到底怎么回事”伍孜涵跟着进了急救室马上把门关好还有许多病人家属在观察窗口里探头探脑
“我实在困得不得了就去厕所里冲了把冷水脸回來就见那个女病人掐着伯父的脖子我一进來她就松手了”
“这几天辛苦你了”伍孜涵坐在泸羽民对面拉过他的手眼睛望着重新陷入昏迷的伍仁刚含满了泪水
“不会再出事了”泸羽民抽回手将被子给伍仁刚掖好
伍孜涵点点头
“医生怎么说的”
“那个女病人是个精神病人前几天自己把自己肚子剖了医院做完手术之后就把她放在急救室里观察沒想到麻药一过女病人醒來就发病幸好你回來的及时不然爸爸就……”
“萧扬什么來的”
“其实他几天前就知道了但是他不知道爸爸的具体情况怕爸爸见了他更心烦今天得知爸爸还处于昏迷状态才悄悄來看一眼”
“他刚才和医生在闹……”
“我这个弟弟就是这种脾气得理不饶人何况还是爸爸”
“也亏得他有孝心不过这里是医院也不要太吵过头了”
伍孜涵也想到这个问題忙起了身去寻陈萧扬泸羽民趁机在伍仁刚血迹斑斑的提包里翻出了身份证
在医院挂个电话给章墨章墨不久之后驱车就到了
名义上是來看伍仁刚在和泸羽民一错身的瞬间便从泸羽民手里接过身份证稍微坐了一会儿章墨便起身告辞伍孜涵站起來相送
陈萧扬在院长的陪伴下站在观察室里看他的父亲脸上居然带着关切的悲伤泸羽民心说这小子本质还是不错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看你们怎么弥补了”陈萧扬年纪不大说话却很有艺术“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士最好的药物每天24小时专门安排两人陪护”
已经上了年纪的院长在一个不到20岁小年轻面前喏喏点头
陈萧扬站在门外给伍孜涵做了个拜拜给伍孜涵旁边的泸羽民狠狠甩了一眼
毕竟是刑城最好的医院医生技术过硬医疗条件好服务也周到伍仁刚又恢复了平稳的自主呼吸虽然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医生说心电仪器反映各器官正常已经脱离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