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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亚洲位于美国东南部,地理位置在密西西比河以东,何家玏的母亲被关押在亚特兰大。
何翎溪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虚弱的靠在椅子上面,何翎溪记得,坐飞机的时候。
她的肩头,何家玏歪着头靠在上面,苍白的脸,他的头发漂染成了青木亚麻灰,整个人瘦弱的不成样子。
何翎溪却从未觉得肩膀上的重量如此之重,她想,终究是她的责任。
手颤抖的抬起来,抚摸上男子的头发,男子眼睑颤抖了一下,脸颊蹭了蹭何翎溪的肩膀。
何翎溪只觉得鼻头一酸,他想是一只受尽委屈,疲惫至极的小兽,让人心涩涩的。
将毯子往他的身上盖了盖。
何家玏的嘴唇干的发裂,苍白的更是吓人,何翎溪拿过来水,递给他,男子牵强的抬了一下眼皮,然后扭开了头。
何翎溪无奈,却没有像上次煲粥那次一样,而是耐心的拧开瓶盖,然后扶正何家玏的头,将瓶口放至其嘴边,“喝一口吧。”
语气平静温婉。
何家玏睁开眼,目光灼灼,带着水光。
四目相对,片刻,终是张开了嘴巴,任凭那裂痕撕裂一般的疼痛,也无所畏惧。
爱,让人变得强大。
何翎溪眼含宠溺,将水送至何家玏的口中。
也像是在何家玏干涸的心天上浇灌了一股清泉。
何家玏撇开头,看着窗外的云彩,觉得这世界还是有风景可以入眼的。
何家玏的母亲真的是那种南方女子,一眼便能看出其温婉,不管是岁月带来了眼角的细纹,还是年华染白了秀发,都无法掩盖那本来的芳华。
那女子一眼也变看到了何翎溪,“翎溪,你和你父亲很像。”
毕竟是曾经放在心尖的人,怎能说忘就忘,爱过恨过,却仍然午夜梦回徘徊心尖。
今生所望,无疑是下辈子各自安好。
何翎溪点了点头,唇角拼了命的想要上扬,最后却终是平静如初。
原来,恨,如此平淡
原本以为无法饶恕的人,经历过心里路程,看过了事态原委,明白了个中缘由以后,也就不那么极致了。
不过却仍然不能笑着说原谅,她不是圣人,更学不来海纳百川的豁达。
能够不去恨,已经是极致了。
何家玏和他的母亲说了什么,何翎溪不想知道,她只是和南宋通了电话,报了平安。
何家玏来叫何翎溪的时候,何翎溪刚收好手机,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异国他乡,真的无比冰冷。
前世,她就像是一株飘零的花,没有根,不知何处落下。
但是如今,她满眼陌生,只想回到南宋身边,因为那里是她的根,她想落下。
心底有了牵绊,一切边的都不如它,不过尔尔。
何翎溪看着那个女人,那女人笑中带泪,何家玏在外面等她。
“他是我弟弟。”上一辈的恩怨,理应与他无关。
一句话,将何家玏母亲想要说出的千言万语都化为了乌有,多说无益,因为面前的这个孩子懂了。
在离开的那一刻,那个女人道了一句“对不起。”
何翎溪想说什么原谅的话,甚至她都想好了要说的话“不是你的错。”
可是话到嘴边,生母的死,自己右耳的失聪,都让她张不开嘴。
最后,摸了摸右耳,什么也没说,就离开,把一切全都归为听不见吧。 对啊,我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