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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5层高楼外一脚踹开钢化玻璃飞身进来的正是姜楚。
姜楚看着怀里颤抖的祝小婉，默默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轻轻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说罢将还在啜泣地祝小婉扶到床边坐下，面无表情地朝躺在地上张航走去。
张航抬起头，浑身玻璃碎渣，脸上更是划出道道血痕。
“你……”张航看清了姜楚的脸，指着他说道，张航怎么也不明白姜楚是怎么做到从窗外进来的，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而房间正门外楼层唯一的进出口张航可是叫了两个人帮自己守着的。
姜楚看着张航没说话，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任何感情。但他体内的五脏六腑正被漫天的怒火冲刷着。
“人都会犯错，但有些错永远都不能犯，懂么？”姜楚缓缓地在张航面前蹲下来，那感觉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掌握着生杀大权，却不为生命的存在或消逝而有任何波动。
张航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恐惧，那是强大到能够轻易掌控自己生命的力量的恐惧。
“我……”张航似乎还想说什么。
“嘘……”姜楚在嘴唇上竖起手指，示意他不想听到任何话。现在在他眼里，张航就是一团恶心到让人踹一脚都会害怕被感染的病毒。
“还记得今早的日出么？那是你最后一次看到的日出。”姜楚心中已经涌现出了杀意，有些事他可以容忍，不会做绝。就像上次骗孟婕的那群败类，姜楚会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可是对张航不会，只因为他已经不算一个人了，还想糟践自己视作妹妹的祝小婉。
“对了，如果你去了地狱，记得帮我给阎王转告一句话，千万……别放过……你！”刹那间姜楚眼中凶光毕露，手上青筋暴起，如鹰爪般抓住张航的脖子。
“咔擦。”一声轻微的骨头碎裂声，张航的表情定格在张着嘴，双眼突出。
姜楚站起身，顺手拿过一张毛巾擦拭着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打开将里面浑浊的液体倒在张航的身上。
顷刻间，张航的尸体消失在阵阵白烟中，只留下地摊上一摊液体和几个被腐蚀的小洞。
从这一刻起，张航这个渣滓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姜楚愤怒到连给张航留个全尸的机会都不给。
“没事了。”姜楚走到瑟瑟发抖的祝小婉身边，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看着祝小婉身上贴身的衣物都还在，姜楚心中感到稍微有些心安，还好自己来的及时。可看到祝小婉身上被张航捏出的红印，姜楚咬着牙，暗想着自己是不是让他死的有些太痛快了？
或许五马分尸，剜眼断手切了他的命根更好一点吧？……
简单整洁的房间里，姜楚坐在床边轻轻地帮祝小婉盖好被子。这是姜楚前段时间为了方便实习在外面租的房子，房间不大，一套一，但对于姜楚一个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姜楚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祝小婉，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蜷缩在姜楚身旁，哪怕睡着了她的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还是紧紧地抓着姜楚的手，脸上早已哭花了的妆在姜楚用湿毛巾擦拭后还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看着祝小婉紧蹙的眉头，姜楚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今天如果姜楚哪怕慢了一步，祝小婉可能后半生都会活在痛苦之中，即便是现在这样，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成为她的阴影。
为什么？
姜楚握着祝小婉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为什么善良的人总会受到无辜的伤害，祝小婉是，自己的家族是，他们明明什么错都没有，明明有着幸福的模样，为什么总是会被通往美好的列车赶出站台。
为什么！
为什么人心要如此险恶！
姜楚默默地盯着房间的一角，双目通红，转念之间房间里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响。
“谁！”姜楚猛地回头，声音低沉威严。
“师叔。”张三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和他同样装束的王五。
“是你们。”姜楚紧绷地神经松弛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浑然不知的祝小婉。
原本姜楚是想送她回家的，哪知道一路上无论姜楚怎么安慰，祝小婉就是一个字都不说紧紧抱着姜楚，最后姜楚只能把她带回家陪在她身边。
“出来说吧。”姜楚小心地把祝小婉的手放进被子里，领着张三王五两人来到阳台外。
“那边怎么样？”姜楚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上，他很少抽烟，但今天他只能用香烟来缓解自己仍然有些烦躁的心情。
“处理干净了，师叔。”张三拱手低声说道。
“那就好，李四呢？”姜楚见只有他们两人便问道。
“老爷今天吩咐去他办点事。”王五站在身后说道，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房间里的祝小婉。
“今天这事，委屈你了，堂堂秦家贴身保镖却要来处理街头小混混。”姜楚拍着张三的肩膀轻笑道。
“师叔言重了，保护师叔周全，是我等姜氏子弟不可推辞的义务。”张三缓缓说道，脑海中浮现出当年三人回到姜家的惨状，同样的悲剧他已经没有能力承受和面对。
“以后别叫我师叔了，叫我姜楚就好了。”姜楚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浓厚的烟雾。
“可……”
“别可是了，师叔的话还不听么？”
“是，师叔。”
“嘿，刚说了就忘了？”姜楚对张三的耿直有些哭笑不得。
“是。”顿了顿，借着灯光张三看着姜楚，“不过……”
“青和会？我怎么没听过。”
“是的。”见姜楚脸上闪过困惑的表情，张三点头说道，“您可能对于这些方面没什么了解，青和会是江州市，乃至整个省里一家独大的黑帮，手段凶狠毒辣。尤其是近十年间，发展极其迅速，不仅涉及到诸多领域更是和许多方面的社会上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是说……” 烈骨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