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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见有车过来,敬业的上前来拦,一看是阎晋,带笑招呼一声,忙放行。
阎晋一鼓作气驱车来到这里,这一停顿,却又有些犹豫不决。
他将车子开进去,熄了火,坐在驾驶室上不动。
车库里空荡荡,寂静悄悄,一丝声音也没有。
额上的血已凝固,他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扯了两张纸巾要擦,却丢开手,顶着一块血渍斑斑的脸下去。
从电梯上楼,阎晋看了紧闭的门一会,伸手按下门铃。
房里的人却并没有立即过来开门。
他又按了一下门铃。
还是没声响。
阎晋自嘲的扯了扯嘴皮,转身要走。身后“咔哒”一声,门锁被人拧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便飘了过来。
他心里蓦袭来一丝松快,转过身来。
许念穿着睡衣,头发有些乱,脸被灯光照得莹白如玉。
她看到他的脸,眼睛一瞬愕然,很快又暗了下去。公事公办的皮笑肉不笑:“阎先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阎晋舌尖上绕着的那一声呼唤便隐了下去,他脸庞冷了起来,不客气将她一搡,推到一旁,径自走进去:“我到自己的地方上来,需要和你交代?”
许念极快的扫了他一眼,往后一缩,要回房里去。
他伸手将她胳膊一握。
她急速将他的手一拍,戒备的往后退步。
阎晋胸口的闷堵堆叠起来。
粗鲁的拽了她往屋子里拎。
许念直挣扎:“干什么?你干什么!”
阎晋猛的将她往床上一扔,反手就把门甩上,凶神恶煞直逼到她眼皮子底下:“你再叫,我就干你!”
说时,他手臂一抬,许念的圆领睡衣不堪重负,被他扯裂了纽扣,晃荡荡挂在肩上。
她扬手朝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混蛋!”
她手心里火辣辣的麻,像烧起来一样,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许念忙从床上爬下来,要往外跑。
阎晋比她更快,门才刚拉开一条缝,他大手往上一拍,“砰”的一声,撞了许念一脸风。
她极快的转过身来,他高大身躯便似一座山,阴影重重逼压过来。
她两手按到他胸前抵挡,脸带厌弃:“阎晋!我不想,你别逼我!”
他灼灼呼吸在她耳旁扑散,似风如火。
她预备着应对他的下一波攻击,他却在离她咫尺的地方,不动。
按在他胸膛上的手被灼热掌心包拢,她抬头,撞到他深冷而孤寂的黑暗眸色里。
许念胸腔似被一只过路兔子猛踩了一脚,她忙把手抽回来,舔了舔嘴唇,缓下脾气来:“你......”
“我头很痛,你替我拿点止痛药。”
许念的目光这才落在他受伤的额上,隐在干涸血渍里的伤口,仔细看,才感到心惊。那伤口离他的眼睛只有一点点距离,再偏一点,就要伤到眼睛了。
她的手叫他抓住,许念才发觉自己竟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去碰他的伤处。
她脸上烧起来,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来:“我去拿药。”
边开了门,一骨碌钻出了门去。
阎晋单手支在门框上,看着她脸红耳热的逃走,脸上带了一丝微笑。
“你坐下来。”
她拿了药箱进来,拿出碘酒、棉签和纱布。
阎晋蹙眉望了一眼,他额上的伤刚用清水洗过,湿漉漉滴着水。见许念拿了碘酒出来,急退两步。
许念半偏首朝着他走:“阎晋。”
“拿走!”
他面露恶色。
“我知道你不喜欢消毒水气味,可这是碘酒。”
“我管你什么酒,拿开!”
他退得更厉害,开门就要出去。
许念忙起身往那门上一靠,挡在他面前:“你这是外伤,光吃止痛药怎么能行呢?”
他扫了她一眼,不肯退让:“我说不用就不用!”
说着,要去掰许念的胳膊。
她柔软的指尖覆到他握她胳膊的手上,阎晋蹙紧的眉尖动了动。
许念无奈的哄他:“你敷药,我给你做宵夜好不好?”
阎晋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你把我当什么?”
“我没别的本事,做个饭还可以,你要让我答应别的,我也做不到。”
她一边说,已把柔软的小手送到他手掌心里,反握着他的食指和中指,拉着他到床前靠凳上坐下。
阎晋额头上火辣辣的疼,鼻端立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才发现她已握着棉签在他额头上捣鼓起来。
“你!”
“你别动,马上就好。”
她随手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声音响亮。
简直胆大妄为!阎晋龇牙要吼她,却被她专注认真的模样吸引。她不装模作样,虚情假意,和他唱反调,还是很可看的。
贴了纱布,许念收拾东西站起来:“没有消炎药,我出去买。”
阎晋有些不舍的忽抓住她的手,许念刚起身,被他一拽,又跌回去。
阎晋顺势一倒,搂了她的腰滚躺进床铺里。
许念唯恐碰到他的伤,忙要身来,他扒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咬着她细嫩的耳垂低语:“宵夜不必了,吃点别的。”
说时,手已从她睡衣里探进去。
“阎晋!”
许念用力将他一推,爬了起来。脸颊粉红色色,她抓了件衣架上的罩衫披在肩上。眼神闪躲,转身就走。
“许念。”
她不吭声也不回头,站在门口不动。
“还有十二天。”
她已跨出门去,脸上的粉色褪了不少,眼里的慌乱叫他一句话激冷下来。
半个身子隐在门外,她道:“我知道。”
阎晋还要说什么,见她藏在门的阴影里,像是瑟缩躲避谁的模样,刚腾起的热情似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
他不快又烦躁,口气也不好起来:“知道还不过来!”
“我去买消炎药。”
“不必。”
她蓦的抬头望向他,一霎似隐忍伤心。阎晋还未看清楚,她已闪身出去,将门关上了。
“许念!回来!”
他刚要去追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躲到房里,许念一手按在眼睛上,两只眼睛似从自滚水煎过,滚烫发热。唯恐他追过来,她拿了钥匙钱包出去。
楼下有24小时便利店,也不知有没有消炎药。
许念从店门前的玻璃上看到自己两只眼睛红红的,有意在门口等了一会才进去。
倒还好,店里消炎药还是有的。付了钱,她谢过店员,推门出去,忽觉一道影子晃过来,有人将她一挡,拦住了她的去路。
许念吓了一跳,人也下意识往后缩。
手叫人握住。
“这样胆小?”
冠一带笑的嗓音响了起来。
见是冠一,许念松了口气,恼得在他肩上捶了一下:“怎么才回来!这都几点了!”
冠一忙假装吃痛讨饶。
许念也不理他,越过他就走。冠一在她身后追:“我早回来了,姐夫说有事要跟你谈,为了你们夫妻和睦,我才到对面酒店开了间房......我又担心,你的脾气太坏,姐夫那样宠你,我怕他吃亏,特意回来看看。就见你进了便利店。”
“你不会把姐夫打出血来,给他来买创口贴的吧。”
许念疾走的步子忽停了下来,她低头看向冠一,目光幽然隐没,似藏着说不尽的无可言表。她将视线一别,静默着不出声。
冠一瞧出不对。小心道:“你真和姐夫打起来了?”
“为了什么啊?就为了孩子?姐夫他也说不介意,不能生就去领养一个,你为这个和他闹,也太过分了,姐!”
“冠一!”
许念不知道阎晋跟他说了什么,又气又恼,又急又怕,他这样一味偏着阎晋......要是将来他知道她和阎晋根本不是什么夫妻,她不过是阎晋花钱买来的床伴......许念简直不敢想他会怎样。
咬紧了下唇,舌尖涩味弥漫。许念紧握着手里的袋子,声音低微又快速:“别胡说了,快回去吧。”
边说边着急走。
“哟,可巧。”
忽听着耳畔一声轻嗤,许念还未反应过来,左侧方一个女人快步走过来,抓住许念胳膊,反手一个巴掌打了上来。
“你干什么?!”
冠一急拦到许念身前,那女人还要往前冲。
许念左脸火烧般的刺痛,她摸了摸脸颊,看到冠一被那女人扭住肩膀往边上搡。顿顾不上疼,护犊之情激起,上前用力将那女人往边上一撞。那穿着低领长裙的女人趔趄着撞到一旁的柱子上。
许念和冠一姐弟俩这才看清楚那女人的样子。
“晓鸥姐?!”
冠一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孙晓鸥刚一通撒泼,散了力气,她靠在柱子上喘气,朝着许冠一发笑:“我在这里不稀奇,我有的是钱,想住什么样的好房子没有?你和你姐在这里,才该动脑子想一想。”
许冠一立横下脸来:“胡说八道!”
转过来拉了许念的手就道:“姐,我们走!”
“走!赶紧走!别叫我说出好的来!”
孙晓鸥吆喝般嚷着:“许念,阎晋和苏安琪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她把手往许冠一脸上一指,狠毒道:“还有你!少装无辜!许念傍着阎晋捞钱,你会不知道?一家子戏精!”
“胡说!什么苏安琪?阎晋是我姐夫!”
“姐夫?我看是奸夫!”
“孙晓鸥你嘴巴给我放干净!”
冠一顿脸红脖粗,双目圆瞪,手按着轮椅,似下一秒就要往她身上撞。
许念浑身冷汗,四肢发麻。脑袋里嗡嗡的响。她一直担心谎言被戳穿,却未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
她语无伦次的喊着“冠一”,手脚不受控制的去推许冠一往前走。
孙晓鸥犹嫌不够,紧追过来:“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贱人就是贱人!”
“闭嘴!”
冠一狂性大发,猛滑动车轮撞向孙晓鸥。
那冲劲太大,真撞上去,出了事,孙晓鸥必定不会饶冠一!许念惊骇没顶,来不及思考,将孙晓鸥一推,冠一的轮椅往她腹部狠狠撞过来。 谁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