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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晃,有人站在了面前。
卫小鱼朝着他抬头一看。他弯唇,对着她笑:“还满意吗?”
小鱼手撑在旁边扶手上,刚刚走在前面引着她往前的佣人早就不知踪影。她目光在他脸上绕了一圈,道:“你不生气了?”
阎晋别开视线,将她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手心里握着,带着她缓缓往前走:“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小鱼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话。
他在前面走着,也不讲话,彼此都非常的默契,要将之前的一段插曲当做从未发生过一样,彻底的忘记。
只是.....小鱼暗暗的在心中吐了口气,眉目微蹙起来。
“觉得熟悉吗?”他问。
她应声,点了点头:“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说:“早就想要带你过来,一直没有机会。你喜欢就好。”他答非所问,像是有意避开她的问话一般。
小鱼跟着他往前走,微垂的视线就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晃一晃,他指间有一道光环,闪到了她的眼睛。她蓦的一怔,突然记了起来。
她曾在一张纸上,画过这样一栋房子。要有很长很长的走廊,走廊之上的灯要很精致,却又不能太亮。可也不能太过昏黄黯淡。太亮,会将灯的精致华美都遮掩了去,可要是太黯淡,又不能很好的将一盏漂亮的灯盏给凸显出来。她对灯是有着迷一样的喜欢......不过,那也是十几岁,家境优渥,什么都不必担心时候的她。后来,她早就忘记曾经有过这样一幅画,也忘记自己曾有过这样一种迷恋。
可是......不对啊,她这张草图是在上自习课无聊时随手画的,下课之后就丢在桌上,第二天早上她去上课就没了踪影,也不知叫谁收了......
小鱼眼睛一亮,仰头直勾勾的朝着他看过去:“你......”
他似乎有点尴尬,将脑袋往旁一别,眼睛朝着左右虚晃的飘着:“那天正好路过,瞧见了。”
他就骗人吧。他们两个不在一个班,她所在的班级与他所在的班级可是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根本就没有碰巧路过这种可能性。
小鱼若有所思的凝着他半侧过去的后脑勺,将手从他掌心里用力挣了出来。
阎晋察觉到她的脱离,回过脸来看她。
小鱼抿唇,有些得意的笑了:“就承认吧,其实你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还装。”
阎晋凝着她的目光有些暗,眉梢微微挑着,有些不大痛快。
他这个人,有些时候是很别扭的。要让他承认喜欢她,大约是比吃屎还难的事情。嗯,虽然他之前已经说过,那不算,不是在她正面逼迫的情况下。也不是承认在很久很久之前,在她追他追得天天自我怀疑自我鼓励,周而复始的痛苦折磨时,他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他才不会承认......小鱼鼻子轻轻的嗅着,想要再揶揄他两句。不料阎晋却将眉梢往下一落,很不客气的点头:“你说的没错。”
小鱼愣在那里。他这是吃屎了?不,不,是承认了?
阎晋捏着她的鼻尖晃了晃,脸上带笑,弯腰下来,他将额头往她额头上轻轻顶了一下:“满意了?”
说罢,便起身朝前走。
小鱼还没反应过来,他倒好,丢下一个鱼雷就要逃!忙的朝前过去,要追他。偏偏手脚虚软的毛病还未得到彻底的恢复,刚跑两步,脚后跟便像气球泄气似的,忽一阵虚软。还好阎晋并没有丢下她,全然不顾,他留意着身后人的行动,听到她“哎”一声,忙回过来。顿抱了个满玉温香在怀。
小鱼脸上飞起红晕,倒不是因为扑到他怀里导致的害羞,她有些担心,叫他看出去来她的情况有多糟糕。
阎晋却只当是一个意外的小状况,声嗓震震的笑起来,手按在卫小鱼背上轻轻的抚着:“你这是想要旧事重温,特意对我投怀送抱,以消我心头之气?”
小鱼手忙脚乱从他怀里要起来,阎晋按在她肩上的手微用力,导致她刚起身,又扑在了他胸前。她听到他在她上方有些无奈的叹气:“好了,我们不吵,过去的事,旁人的事,都丢干净,就在这里好好度假,行不行?”
他几乎是有些恳求的意思。
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他,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在她的面前一向总是强硬与自私更多。以至于她几乎是习惯了,到他一向他软下声调,放下姿态来,她就觉得自己毫无办法,他想要怎么样,她便只能怎么样了。
阎晋带着卫小鱼吃了两人多年来的第一次烛光晚餐。没有多浪漫,反而有点好笑。两个人,顶着烛光四目相对。明明已经那样熟悉了,还要装着和刚认识的小年轻一样。到最后,小鱼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破功,一场好好的烛光约会,被她的笑声彻底摧毁。
阎晋的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她憋着笑,勉强将面前的那份牛排吃完,他才有几分缓和。
吃完之后,他一言不发,到底还是有点人生第一次约会却结果差强人意,令阎先生一时没法接受这种失败。
小鱼望着他离开,照理说应该上前拦住他,即便是装么,也要装出一点被感动的样子。可他正襟危坐,又那样严肃正经和她顶着烛光四目相对的样子实在好笑。她坐在椅子上,理智告诉她要起身撒撒娇,装装腔,感情却没法挪动她的双腿。
收拾的时候,佣人告诉她,这些都是阎先生一早亲自到市场去采买,回来之后又亲自料理的食物。他今天很早就起来了。
小鱼听了默然。
他从机场回来的时候,是真的憋着一肚子火的。他的奶奶在他那里是个禁忌。她一直都知道。偏偏今天触了逆鳞。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都恼到不肯搭理她,回来就把自己关到书房的情况下,他还是记得这桩一早他就准备要给她的惊喜,亲自下厨了。
他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哪里有他伺候别人的时候?即便在他尚未回到阎家,他也总是顶顶高傲的那个,不肯轻易低头的。
这一遭回来,他面对她,已然是让步,一再的让步。
甚至,她有的时候都会恍惚,到底他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阎晋?
说不感动,一定是骗人的。
在书房门外来来回回的徘徊,她尝试抬手要去敲门,刚将手按在门板上,很快又收了回来。几次之后,她深吸了口气,再度上前。手还未抬起来,那门却在同一时间叫人从里面拉开了。
他背着光,眼睛暗如浩瀚,盯住她。
“阎晋,我......”
小鱼话还未说出手,腰被人一拽,只听到耳后“砰”的一声,门在她身后撞上了。他俯首吻下来,将她在舌尖上演练了数回的话语通通都卷了进去。炙热又激烈。他将她压在门上,手垫在她脑后,扣在腰上的那只手越攀越紧,两人身体紧贴,到了几无缝隙的地步。
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彼此碰撞摩擦,燃得周遭空气都有些热辣辣的。
小鱼脸颊耳朵都红彤彤的,那双唇更是妖冶,泛着水色,微微张着。像是在引诱谁犯罪。
他额头抵在她额上,望着她的眼睛夜色浓重、危险。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擦过,带着某种诱哄的暗示。
小鱼抓住他的手,抬起的双眼微含着水色,实在叫人有些难以克制。
“我有话要跟你说的。”
他眼里的颜色已到了黑暗难辨的地步。小鱼只觉得双腿一轻,他竟将她抱了起来,两腿分开,架在他腰上。
小鱼惊呼:“阎晋!”
他往前一步,令她跨坐在他的腰身上,借着他与门的力,以避免她掉落下来的危险。半埋在她身前的呼吸热力非常,烘得小鱼胸前都热辣辣的。
他嗓音喑哑:“可以吗?”
小鱼一张脸热到要滴血,她微垂首,有点自欺欺人的半闭着眼睛:“我要是说不可以,你会放过我吗?”
他老实回答:“不会。”
言毕,便开始动手。
小鱼半阖的眼睛彻底闭上,手紧抓住他紧绷如石的两条胳膊。声音颤颤巍巍:“你,你轻点。”
他“唔”了一声,动作虽极力克制。可毕竟是久未开荤的人,一旦那道屏障打破,就像是禁食许久的猛兽终于被放归到了山林里。原始本性暴露出来,单单靠理智,用处是不大的。
书房里“乒乒乓乓”乱响,地上乱糟糟一团。
他连上衣都来不及脱,就这样,跟刚尝到男女滋味的毛头小子一样,急躁躁就提枪上阵起来。
小鱼身体紧绷得厉害,她提心吊胆,端着重重顾虑。始终不肯叫他把她身上的衣衫给彻底褪去。见他倒没有一定要把她扒光的意图,一时松了口气,他便在这时横冲了进来。
两人皆是一滞。
她是身体原因,加之久未经这种事,一时有些难以承受。
他是一路攻城略地,终于抵达城关,顿如攀上了第一座顶峰。
阎晋将人紧紧抱着,唯恐她这个姿势不舒服,半抱着,反过身来,将人要往那办公桌上挪。
偏偏两人此时姿势碍人,他每走一步,她都更觉煎熬。痛苦、磨人。
小鱼有些恨,低头隔着衬衫一口咬在了他左肩上:“我恨!”
阎晋吃痛,反笑。他忽停下来,就那么干巴巴的站着,不动。 谁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