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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里,我甩开陆砚璃的钳制,喘着粗气问:“陆砚璃,这些事情,你一开始就都知道,是吧?”
陆砚璃可是顾南笙的生死之交,更是陆靖薇的亲哥,陆靖薇跟顾南笙领证没有,领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陆砚璃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这货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好吧,他跟我本身也不熟,当然不会没事吃饱了撑的来告诉我。
陆砚璃也不知是觉得亏心,还是怎么的,对我的质问没有反驳,他只是让我跟着他走,我回头看着自己的房子此刻被两个我痛恨的人霸占了,想也不想的就否决了,我直接给客服打电话:“我的房间被不相干的人霸占了,麻烦来几个人帮我把他们清出去!”
我要跟陆砚璃谈谈,我也只能跟他谈。顾南笙特么的失忆了,他跟陆靖薇领证这事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入侵了民政局,他可能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现在去质问顾南笙,根本问不出所以然来,而陆靖薇我更不会去问,谁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来,根本不可信。
至于陆砚璃,按照他现在的立场来分析,他的话也不是那么可信的……可我现在无处可求。只能勉强听他的。
酒店客服很快就带着保安过来了,了解情况之后,客气而强势的把顾南笙跟陆靖薇往外请,陆靖薇倒是干脆,她此刻是暂时的胜利者,所以她很优雅从容的起身,倒是顾南笙不想走,他顿了顿,看向我跟陆砚璃:“我要留下来,听听这件事。我想我有必要知道整件事。”
顾南笙不走,陆靖薇想了想,权衡了一下也不走了,她走回来堂而皇之地坐到顾南笙身边,顾南笙虽然脸色淡漠,但却没有推开她,陆砚璃拖着我,坐到他们的对面。
我们四个人分两边坐着面对茶几,陆砚璃清咳了一声,淡淡的开口了。
“阿笙虽然失忆了,但是凭借余小姐带来的那些视频和叙述,也该知道自己此前和顾氏有很深的仇怨。尤其顾北彦,奸杀了你以前喜欢的女孩,许兰溪。”
顾南笙眼波平静,无动于衷,但我知道他在听。
陆砚璃看着他,继续道:“为了给许兰溪报仇,我们想尽了办法,但仍旧没有找到突破口,顾北彦太狡猾了,他防范了我们所有可能会用的办法。我们无从下手。”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去看陆砚璃:“陆靖薇会舍弃顾南笙,转而跟顾北彦订婚,其实是你们之前商量好的,是么?陆靖薇作为你们的棋子,潜伏到顾北彦身边去的,是吗?你们利用陆靖薇在顾北彦身边打开利用一条口子,是吗?”
顾北彦这人变态得很,他对顾南笙时刻提防着,但也时刻想要进击,而他对顾南笙下手的主要方式,就是泡他的女人。
陆靖薇喜欢顾南笙,估计这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的事吧……所以顾北彦会愿意跟陆靖薇在一起,以此来打击顾南笙。而顾南笙则利用这一点,让陆靖薇潜伏到顾北彦身边去。
也正是如此,之后即使顾南笙不在华西,我仍然能在逆境之中转败为胜,轻易地把顾北彦给抓了。
这个理由说得很通。操蛋的是之前从未往这上面想过。
陆砚璃点头默认,对面那俩也没有出声,而我则呵呵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我就笑出了眼泪,我看向对面俩人:“为了算计顾北彦,顾南笙你跟陆靖薇达成了合作条件,就是跟她领证,娶她为妻,来保证她的名誉是吗?”
顾南笙没说话,倒是陆靖薇不开心了,紧紧地搂住顾南笙的手腕反驳道:“不是的,这不是合作的条件,是阿笙担心我会吃亏,担心我可能真的被顾北彦勾走,害怕我会离开他,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用这种方式,留住我。我们之间,不是交易。而你跟阿笙,才是从头到尾的合作伙伴。”
她这话,简直就是诛心,将我和她彻底区分开。
现在,几乎可以宣布结果了:她才是顾南笙的真爱,她不仅有真的结婚证,还为南笙牺牲过。
对,牺牲。
她为南笙做的一切,是牺牲,而我为他做的,却只是等价的交换。
单只从这一点来说,她就赢了。
顾南笙不亏欠我,但却亏欠了她。
所以她现在找来,顾南笙只能理所应当地回到她身边去。
事情的翻转太过惊人,我几乎已经没有立场再留在顾南笙身边,更没有理由去破坏他们俩。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从头到尾,顾南笙的脸色都十分平静,
突然就寒了心。
顾南笙是真的……为了复仇,无所不用其极啊!为了打开顾北彦的突破口,连跟陆靖薇结婚的条件都开的出。
这件事,就无关乎他是否失忆了,这是他这个人的底线问题。
我特么的到底爱上了个什么人渣?
老娘一腔委屈无处发泄,可我竟然没有立场去指责顾南笙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值。可是一想到我跟他之间,也不过是因为交易而纠缠,顿时就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恨。
我站起来,在房间里胡乱地走着,心情焦躁让我乱了头绪,我甚至快要不争气地哭出来,窗外阳光正好,照进来的光线透着一股干净的气息,那么氧气,那么活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跑过去把所有窗户都打开。
暖绒的微风和阳光搞的我神经清醒了几分,我没有歇斯底里,我只是跑过去又把门打开,对着他们比了个请的手势:“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滚。”
陆靖薇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拖着顾南笙就往外走:“南笙,我们走吧。下个月就要订婚,我们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做,快点走啦。”
顾南笙便站了起来,他被陆靖薇拖着往外走,路过我身边时卷起的一股属于他的淡淡烟草味,撩得我眼睛蓦地通红,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狠狠地把这股子想杀人的冲动深深地卷到手心。
掐出了血丝。
待人影渐渐看不见了,我才终于忍不住蹲到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双锃亮的皮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随后我眼前出现两张纸巾。
是陆砚璃递过来的。
“滚!老子不要你的假惺惺。陆砚璃,我终于知道你跟顾南笙还有赛洛为什么会成为生死之交,因为你们骨子里就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耍人耍得很好玩是吗,啊?”
今天这一跤,我确实跌得很惨,灰头土脸,体无完肤,颜面尽失,尊严全无。
陆砚璃叹了口气,微微挪了步子也双膝一摊坐到我身边靠着门,把纸巾塞到我手里,说:“人类最大的无能,就是不能预见未来。即使阿笙为了复仇筹划多年,仍旧没能抵过各种临时的变故。相信我,阿笙从来没想过要欺骗你,他做事从来坦荡无辜,不会耍手段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会跟陆靖薇结婚?”我质问他。
“我不知道。”
陆砚璃很坦白地摊手:“我也是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才知道的。我想把她带走,但是她说她一定要把阿笙抓到手,我跟她撕扯的时候,她的包掉到了地上,所以我看到了那两张结婚证。”
“我承认,这件事靖薇做的不地道。但是事情的真相如何,还需要阿笙恢复记忆之后再说。”
我瞪着他,眼泪把我眼睛搞的模糊,但不妨碍我想用眼神瞪死他,勾唇,露出一个阴森森的惨笑:“陆砚璃,老实说,顾南笙是不是没失忆?”
“嗯?”
“他是怕跟我的婚姻没法交代,干脆就失忆来逃避这一切?”
我嘿嘿冷笑出声,心里一片恶寒,把顾南笙放在一个极端焦灼的位置,用道德和三观狠狠地鞭挞他:“我之前就想说了,他是病毒入体,就算是余毒未清,也该是侵害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吧?所有的毒素都跑到脑子里,还给他整失忆了,这说得通么?”
即使这种情况医学上十分罕见,但也不是没有过,可我现在就是要剔除这种罕见,恶意的把顾南笙归类到欺骗的范畴里:“他可能根本就没失忆,所有的这些都是装出来给我看的,他想逃避我。”
“反正他想报的仇基本也报完了,没有再跟我纠缠的必要了,他怕我纠缠他……呵呵,真是让他枉费算计人心一世,独独没有看破我,我余念,不屑嗟来之食,他如果坦坦荡荡地跟我说,我断不会死皮赖脸的赖在他身边!”
“余念,别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他是真的失忆了……”
“闭嘴!”
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厌恶的道:“我余念有我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别特么的拿我当白痴耍!他的病都是赛洛在治,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样,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回去告诉顾南笙,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纠缠他,让他去跟他的陆靖薇双宿双栖去!我不稀罕,不稀罕!” 我与你狼狈为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