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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章脸色铁青,显然对我很愤怒:“顾南笙在哪里,你让他来见我!这个混账,都是一家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凭那一个录音笔就说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母亲是杀人凶手!简直混账!”
“顾先生!”我蹙眉,叫了一声。他的言论让我心里特别不舒服,我有点反胃,想吐。
这都什么该死的三观。他到底当年是怎么在军营坐了那么多年高位的?
顾明章又吼道:“再说薛明珠已经死了!他想要薛明珠给他母亲偿命也已经做到了!还想怎样!不管怎么说,顾北彦也是他兄弟!这手足相残传出去好听么?!啊!?都是兄弟,非得这样手足相残不成!”
我很生气,本来就不多的那点涵养都被他给气没了,我不客气地怼了:“顾明章,你该记得许兰溪是谁吧!你知不知道许兰溪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了,许兰溪可是顾南笙心里最爱的女人!可是顾北彦那个没有人性的杀人狂魔,杀了她!”
顾北彦实在太可恶了!
可是没想到,就算我说出许兰溪来,顾明章仍旧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甚至说:“那又怎样!一个无用的女人而已!就为了一个女人,南笙就要弄死北彦!那个贱女人的命能跟北彦比!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兄弟反目!简直不知所谓!”
我虽从未见过许兰溪,可是我见过她的照片,那可是个明媚漂亮的姑娘,可她死的实在太惨了!即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算是我的情敌,而且还是那种永远活在顾南笙心里我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存在,可是这个时候,我真的因为她的死而愤怒!
我此时突然有点庆幸,幸好南笙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的话,就这情况他要是见了顾明章,就是没病也能再给气出病来。
这个老头,实在太不讲理!
我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下了逐客令:“顾明章,这个社会是民主的,也是公正的,虽然你们顾家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但朝阳群众也有吃瓜求真相的权利,这是一场权与民生的较量,最后谁输谁赢,就看一个星期以后的结果吧。慢走不送!”
我对顾明章下了逐客令,顾明章看我如此,也就不再废话,反正他也看出来,我虽然是这个事件的导火索,但却没有控场的能力,事情发展到现在,即使我有心遏制也遏制不了。
助理一进来,他就提着自己的拐杖走出去。
我看着他萧条的背影,好像很无助的样子,心中十分悲凉,我在他身后开口问道:“顾先生,这些年,你把南笙,当做什么了?”
顾明章的拐杖顿了顿,冷哼道:“这些年,我虽然薄待了他,但是他现在躲潇洒啊!有你帮衬着,他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北彦……”
事到如今,他仍旧没有问过一句顾南笙的情况,还三句不离顾北彦的凄惨。
我忍不住讥笑:“顾先生,南笙失忆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顾氏今天的下场,是我一个人做的,不是南笙。”
“什么!”
顾明章惊愕地回头看我,这一次,他那浑浊的眼睛里甚至透露出许多打量的精芒。
我走过去,落落大方的承认了我“所有的罪行”:“顾南笙病了,他身上中了一种很罕见的病毒,这毒素因为耽搁太久没有治疗,最后入侵了他的大脑,损坏了他的大脑神经,导致他失忆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顾北彦一手导致的,你以为他几年前在美国过的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么?错了,他几乎都是在荒山野地里挣扎求生的,而你作为他的父亲,却从未问过他的生活,却一直在这里责怪他,对残害他的人太过心狠。”
“顾先生,相比于薛明珠和顾北彦给他的痛苦,你们今日所遭受的这一切,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你……”顾明章终于像是顿悟了一样,浑浊的眼睛里迸出些许血丝,眼白悠悠转红,他的嘴唇都在哆嗦,他好像有许多话想问,最后也只化成了一句:“南笙他,现在怎样?”
我道:“他在美国,还在接受治疗,国内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不过没有关系,有我在,他的仇我帮他报,一样的。”
顾明章瞪着我看了许久,那抖来抖去的皮肉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有了一丝忏悔,总之最后,他仰天长叹一声,说道:“阿笙的眼光,是真的很好,选择了你。”
谁说不是呢?
就许兰溪那样柔弱温暖的女子,也扛不住你们顾家三番五次轮番的陷害啊!若非是我,随便换个谁来,估计又是死路一条。
当初顾南笙选择跟我合作,不就是看上我的爆脾气,能够看得住你们的祸害么!
顾明章走了。
他虽然有六十岁了,但他此前一直是个精神奕奕的样子,若非认真,绝看不出他的真正年岁,但现在,他佝偻着后背往外走的姿态,却是个十足老态龙钟的老人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明章如斯。
事情,终于到了要彻底解决的阶段了啊。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格外的舒畅。
苏亚本来是打算提前走的,但是看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就不想走了,她说要等这些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走。
我当然求之不得。
这几天,我的日子过得十分充实,给顾南笙打电话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人阻挠了,顾南笙说他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跟我聊很久很久的话,也不会觉得疲累了。我也高兴得很,但是想到他可能是为了能跟我多说话而撒的谎,我就有点心疼,所以每次电话还是没有多聊多少,就会被我主动挂掉。
但是还有三天,顾北彦案件就要开庭了,成败与否在此一举,我就想跟顾南笙多说一点,虽然他记不得这些仇恨了,但是我也想让他知道一个结果,所以我就把最近发生过的这些事情都跟他说了。
我说,“害死你母亲的薛明珠,已经被顾北彦杀了,而顾北彦,还有三天就要接受法律的审判了,南笙,我们熬到头了。”
“是么?我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呢,不过对于期待这一天,我此刻更想你,更想见你。”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杂音的那种感觉,好像是一种双重叠音似得,在我耳蜗里乱转,我觉得奇怪,拿着手机来回看了几遍,突然又觉得,房子有点不对劲。
外面有人在打开门的声音。
我便立即生出十二万分的小心,警惕地蹑手蹑脚走到外面,一边对着电话轻轻地说:“南笙,我有点怕,有人在开我们家的门,你说会不会是顾明章他不甘心,想绑架我什么的?”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咔嚓”声,特别清脆,那是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话都不敢说了,捂着话筒就怕发出半点声音来,会引来外面的歹徒的注意。
话筒里突然传来一声浅浅的轻笑,顾南笙说:“别怕,宝贝。我在。你放开手,别捂着,我想听你说话。”
我的手都抖得不成样了,不是我不相信他啊,而是他远在太平洋那边呢,就算他有通天的能耐,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我摸着手机,给他打字:“如果我一会尖叫,你就帮我报警啊!”
字刚打完,还没发出去,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我吓得腿都软了,直直往后退了好几步,手里捞着把雨伞就握在手里,充当临时武器。
但也是同时,门口的那道人影,彻彻底底的出现在我面前。
看清楚他面孔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眶顿时就湿了。浑身的力气都像是瞬间被抽干了一样,手里的雨伞和手机噗通都掉到地上。
“顾南笙!”
我哽咽着扑上去,将他紧紧地搂住,而他却好像有顾忌一样,想要把我推开,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还有一点颤:“傻瓜,我回来了,但是你先松开我,我把衣服脱掉。”
外面已经是深秋了,他风尘仆仆地连夜赶回来,身上还有一点点潮湿的凉意,他竟然在这一刻还在顾忌我,怕他身上的凉气会过给我。
我才不管那么多,直接上嘴堵住了他,他的唇也是染了许多超市的冷意,但却一点都不干燥,温润如玉的感觉,四片纠缠在一起,刻骨缠绵。
我们俩从门口一直拥吻到沙发上,他手里的公文包被我丢到地上,手就到处不规矩地撩拨着他,我太想他了,想的我心肝肺都疼了,现在他活生生的就站在我面前,几乎就是零距离的接触,让我不仅是心跳加快,整个人也几乎都软化成泥。
“南笙,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呜呜……”
我竟然没出息的哭了。
顾南笙一寸一寸的把我脸上的泪痕吻掉,他的舌尖碰触我的脸颊的时候,带起一阵阵电击般的颤栗,搅得我心烦意乱。我直接把他扑倒沙发上。
我喘着粗气,趴在他身上,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和剧烈的喘息。
斗志在昂扬。 我与你狼狈为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