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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一和杨再兴等人守在石桥两侧,象是在行注目礼似的眼睁睁看着惊慌不已的辽骑从面前窜过。只是偶尔挥刀砍翻一两个不长眼跑到近前的辽骑。
“往前直跑”唐十一挥刀砍翻一名冲向自己的辽骑,还不忘对其他辽骑提醒道。
随着二狗蛋和王虎、柴洪率部杀到南岸,辽骑彻底失去了对抗能力,在优势精骑的集团冲刺下,直接被挤压成一团向岸边退去,“扑嗵扑嗵”的人马落水声不绝于耳。
“杀啊”萧灼一马当先杀到石桥头,等于是彻底斩断了河南岸的辽骑退路。
很快,萧灼率一队部众冲过石桥,与唐十一他们会合后,彻底将石桥控制在手里。
“砰砰啪啪”,桥南岸的兵器交击声也迅速稀落下来,直至最后一队辽骑绝望的跳下马来投降。一番激战宣告结束。
“呸”唐十一翻身下马,来到小河边,洗了把血手血脸。这才闻到浓重的令人忍不住要呕吐的血腥味道。
停下厮杀,杨再兴和其五十名部下则恍若梦里,似乎不敢置信刚刚发生了什么。本来,自己最初请战时,是不愤辽军的狂妄,本是抱着拼死也要给辽军点颜色瞧瞧的心态,可现在,简直不敢想整个过程。
稍稍恢复了些心神的杨再兴,一遍一遍地清点着部下,一个都没少,这如何能让人信。杨再兴本能的不信啊,看着一个个血头血脸的,直怀疑是不是有别的部的军士,又激动地喊了一遍名字,完全得到答复后。这才敢相信,是的,自己的部下一个都没少。
同样,刚刚追杀到桥北岸的萧灼,也被这一战给震撼到了。这如何能让人信,仅仅数十人,竟将耶律大石的五千精兵冲散,冲散还不算,还特么一路追杀十数里,直接杀过了界河,控制了战略要地石桥。
“萧将军,马上集结一队弓箭手,列阵在桥北,防止敌骑反扑。”
唐十一迅速洗好脸,翻身上马,对萧灼令道。
“末将得令”萧灼高声应道,迅速集结本部五百名射术高超的骑士,在石桥北端摆下密集阵列。
“踏踏踏”一阵马蹄声传来,柴洪、二狗蛋、王虎等人也催马来到了河北岸。
众将脸上全是兴奋莫名的样子,却又个个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石桥上密布的辽军尸首,一时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刚刚冲杀的结果。
同样,对此结果,唐十一也没料到,本来自己只是想率那五十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冲一下辽阵的,没想到一路追杀至此,竟还糊里糊涂的将石桥给夺了回来。想着那杨无敌杨可世不久前,可没少在这石桥上流血,草,自己这算是给杨无敌出了一口恶气吗。
唐十一大概一看,部将们几乎全到齐了,再看桥南岸密密麻麻的骑兵队列,看样七千大军也几乎都追了出来。这下好了,不用再回大本营,直接将军营驻扎在石桥南就好了。
二狗蛋、柴洪、王虎、萧灼、刘预立、史玉胜等一众将校,聚集在唐十一周围,个个看向唐十一的眼神,那简直是在如看天神下凡般。似乎人人都想表达一下心中的感慨,但又实在找出合适的足够来形容将军神武的词来。
“张指挥,你率千名弟兄,马上回大本营,将咱们的粮草器械全部运来”唐十一恢复下心神,当即令道。
“是”二狗蛋答应一声,兜转马身点集了一部兵马急急回大本营了。
“萧灼萧将军,率你部严守石桥两端,严防敌骑反扑;柴洪、王虎等人,你们马上集结其他军士将战场打扫一下。”唐十一再次令道。
众将应诺而去。
一队军士将桥面上和桥两端的辽军尸体和战马收集了起来。其他军士沿河南岸将层层叠叠的辽军尸收集在一起。然后又原路返回,收集一路上留下的辽军尸体马匹和兵器什么的。
萧灼已在桥北岸布置了五百名弓箭手,得到军令后,又将剩余的一千二余人,做为后备军列阵在桥南。
而当张二狗率千骑急奔回大本营时,辕门前的战场已经被打扫过。
打扫战场的军士们和辕门口的军士,看到二狗蛋率众骑归来,顿时欢呼声响成一片。
种师道更是亲率一众武将守在辕门外。
二狗蛋翻身下马,行过军礼后,马上令其他人去赶粮草器械大车出营。然后又向种师道汇报了下作战的结果。
“好,好啊,唐将军果然神武非凡”种师道激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同样,聚在种师道身后的将校们,此时也是对唐十一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刚刚亲眼目睹的那一幕,一直恍如梦中。那一马当先直入千军万马如砍瓜切菜般的神武表现,已经将众位将校给深深地震撼到了。所以面对总指挥的夸赞,众将没一个有意见的,全都跟着一个劲地点头。
“统制大人,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住了石桥,为防辽人反扑,末将必须马上带着粮草器械赶回石桥。另外,唐将军说了,我们就此趁机将营地驻扎在那里,所以就不在大本营休整了”二狗蛋激动地向种师道报道。
“好”种师道点头道好,又吩咐一员中年部将道:“王将军,你将唐将军他们安营扎塞所需的器物全部备齐,亲自带队护送过去。”
“是”面相敦厚的王姓将军答应一声,迅速走了出去。
“走,随老夫出城”种师道豪情道。
老头自从来到这河北路,一直心不甘情不愿的,可以说是一直郁闷不已,今日数十将士如此神勇的表现,直刺激得他热血沸腾,已经半凉的血再次燃烧起来。
“统制大人,要不要派人去雄州向童宣抚报捷?”一名亲随建议道。
“暂时不用,先将战果统计一下。”种师道牵过一匹马,翻身跳了上去,边说边打马往北部边境线跑去。一帮精锐亲随急速跟上,将种统制护在中间。
种师道及一帮将士沿着一条触目惊心的血道一路北行,只见宽阔的血道遍布还没有来及清理的辽军尸体和嘶鸣的马匹,刀、枪、弓箭等各式兵器更是散落一地。
沿着这条血道北行,众将士再次回想起刚刚那疯狂一幕,忍不住从心底里打了个冷颤。特别是一马当先在前开道的唐十一,更是让众将感觉不可思议,再没人觉得此人在河东路十天夺取燕云三州有运气的成分。
“如此天生猛将,实乃是天佑我大宋啊。”种师道再次感慨不已暗道。
“统制大人,在辕门口数里范围的斩杀已经超过五百,这一路上的辽军尸体还没统计”一名部将在飞驰的战马上高声喊道。
众将士听闻,又全都发出一阵惊叹。五十人,算上一名都头,再加上唐十一,总共才五十二人啊,竟然已经斩杀了超过五百辽军精锐,而且这条血道上的尸体还大多没计算在内,想想这条血道可是一直延伸到白沟河畔长达十几里的……众将士不敢想下去了。
很快,种师道率将士们奔驰到白沟河石桥南。
望着眼前惨烈战场,种师道及众将士愣了好大一会才翻身下马,虽然桥上和河岸主战场已被简单的打扫过,可浓烈的血腥味道还是扑面而来,远处更是两垛触目惊心的辽军尸体,桥两侧则是两大摞跟小山似的辽人散落的各式兵器。
最惨烈的要数桥面上,简直象是血洗了一般,全是粘稠的鲜血,根本无从下脚。已经有军士正从同样散发着血腥味的河里提水冲洗桥面。
看到眼前这些,种师道及众将士久久未语。
正指挥军士们打扫战场的唐十一等将,看到种师道亲自前来,连忙上前行了个军礼。
“不敢置信,实在是令人不敢置信啊,唐将军果然天生神将,对了,那个叫杨再兴的小校呢,他们部伤亡如何?”种师道连声赞道,又想起了最初请战的杨再兴。
“统制大人过奖了,杨再兴”唐十一谦虚道,又冲站在桥南的杨再兴他们挥了下手。
杨再兴迅速跑了过来,脸上兴奋的神采全被鲜血遮掩了。
卧槽,种师道一生历经无数恶战,想当年,在藏底河城,那简直是尸山血海。但还是被眼前这个血头血脸的军士给惊得不行,还有站在不远处的数十名军士,也全是浑身浴血的样子,一个个象是刚从修罗地狱里爬出来似的。
“好,真不愧我大宋好儿,你部伤亡如何?”种师道兴奋的一巴掌拍在了杨再兴的肩膀上,手掌上沾满了血迹,但丝毫不以为意。
“回统制大人,我部五十人,无一折损,仅有三名兄弟受了伤,但都没有大碍。”杨再举朗声回道。声音激动的明显在发着抖。
“什么?好啊,无一折损,真是一队虎贲”种师道赞叹道。
接着,种师道又不顾脚下打滑的血迹,登上了石桥,看桥两岸防备森严,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也是直点头,暗赞唐十一他们带兵有方。
种师道观察一阵,又对布防提出了一些建议:“耶律大石这次吃了如此大亏,想必会来报复,必要时,你们可以舍弃桥北端,只守死桥南端口即可。”
种师道之所以如此保守,也是深知,这一战胜得是有些侥幸的。辽军一旦回过神来,而以耶律大石狂傲的个性来看,此人为挽回颜面,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拼死抢夺石桥的。
唐十一等将连声答应,此话正合唐十一之意,他可不想与辽人拼命,心想等到不得不拼命的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是保存实力为主。
“统制大人,唐将军,石桥上及河岸边的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共斩杀辽军1256人,路上的斩杀统计还没出来,估计这河里也淹死了不少,不过尸体是没法往外捞了”柴洪跑过来报道。
卧槽,如此惊人斩杀传到种师道及众将校耳中,又是引起一波不小的震动。
很快,负责统计收集血道上的王虎匆匆赶来,他带来的数据是一路上共斩杀辽骑超过了六百人。
辕门外的斩杀已经超过了五百,一路上的斩杀超过六百人。粗粗一算,唐十一及杨再兴部的斩杀就超过了惊人的千骑,这还不算他们在石桥前及石桥上的斩杀。
五十二人平均斩杀算下来,达到了惊人的二三十人。
这数据再次将在场的将士们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马上拟一份军报,将此战的详细过程及斩杀情况速速报知雄州童宣抚。”种师道当即兴奋的对一名随从军师道。
“好啊,此战真是打出了我大宋的军威和国威,有你们这些虎将在,燕云何愁不复啊”种师道再次仰天慨叹道
不过,种师道兴奋的眸光中,也同时闪过一丝忧虑。因为老人家十分清楚,大宋真正的威胁是金人,这也是他一直对联金伐辽之策颇有抵触的根本原因。
显然,种师道忧虑的是,自己的精锐在和辽国残余的血拼中会不可避免的遭到两败俱伤,是怕两国真正的敌人女真人坐收渔利啊。
“杨再兴,你部就暂且随唐将军共同驻守在此,你部也暂且受唐将军调遣。”种师道临走前又下令道。
“是,小的遵命”杨再兴抱拳一礼道。对此安排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是打心底里满意的。
现在杨再兴对唐十一那绝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五十名部下也是,全都深知,冲锋时,最前开路的才是最危险,试想若是没有唐十一在前面的如入无人之境,就绝不会杀得如此顺利,而又能做到豪发无损。
再想想人家可是一州防御使,更是刚刚豪取三州的将星,竟能做到只身犯险,身先士卒,但就这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就足够众将士钦佩的了。
当然,众将士最钦佩的还是唐十一超绝的个人武力。特别是杨再兴,一直以为自己是勇冠三军的,平时自己也就佩服那个和自己同姓的杨无敌,可现在觉得自己和唐十一那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所以,能在如此神勇的领导麾下效力,众将士都觉得那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荣幸。
种师道临走,又特别提醒,大约在距石桥上游三四里处,有一片浅滩,战马可直接过河。
唐十一不敢大意,柴洪主动请示,亲自率了两千骑去上游浅滩处扎营,以防辽骑偷渡。
种师道率部众刚走,张二狗赶着粮车辎重就回来了。
唐十一马上令人推了二十辆装满铁皮雷的大板车过了石桥,停在河北岸,同时派出四千精骑,在河北岸担任警戒任务。
唐十一则策马在桥北岸附近转了一圈,迅速选定三个埋设地雷的区域,正对着石桥,刚好成大三角形分布。如此布设,即可以有效防御大批辽骑前来突袭,又方便已方向辽境纵深进军。
选好埋设地雷的区域,千名兼职火药营的军士立即下马行动,从板车上拿铁锹的拿铁锹,抱雷的抱雷。在唐十一划定的区域飞快的忙活起来。
“刷刷刷”挖坑的军士象电催的似的,那动作是一个快,只几下就挖好一个坑,马上会有一名抱着雷的军士轻轻将雷放进坑里,然后小心地覆上土。最后是一名怀里抱着各色小旗的军士,将不同颜色的小旗分别插在不同位置。
萧灼看到这一幕,又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可是深知这铁家伙的恐怖威力的,暗叹,这下好了,不知又会有多少所谓的辽国勇士惨死在此。
杨再兴及五十部下,看着唐十一他们挖坑埋铁皮蛋,个个面露疑惑的样子。
“兄弟,这是啥玩艺”杨再兴等人本能的觉得这铁家伙不简单,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你们可要离远点,这东西是要人命的”负责埋雷的军士严肃地警告道。
大约一个时辰,经过上千军士的紧张忙碌,三大雷区全部布设完毕。
正对着石桥大约五百米外是一处主雷区,而在桥两侧沿河岸也分别布设有一个雷区,而在东北向和西北向,则专门空出两片区域。
不过,无论是埋雷的,还是没有埋雷,全都插上了各色旗帜,以迷惑人眼目。
这些不同颜色的旗帜是根据唐十一特别设定的几何图形排列的,哪些边安全可走,哪些边和区域不能走,只有为数不多者知道。而且为保密起见,这令人眼花缭乱的旗形图是随时变幻图案的。
布好最关键的雷区,已近傍晚,临时营房也弄了个七七八八。
种师道派来的王德忠王将军带了大批营防器具过来。
唐十一将一批沉重的距马运到河北岸,在三面雷区前分别排成五排,而且又特别令军士们将这些距马间的空挡用厚木板钉起来,这样,弓箭手就可躲在后面,在有效防护自身的同时,还可伺机射杀闯进雷区的敌骑,而若是敌骑万一冲过雷区,五排拒马又可迟滞敌骑的进攻,从而给军士们后撤留出时间。
同样,在桥南,唐十一也划出了一片雷区,这是以防万一的。 混在北宋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