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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护送着车轿走在中间的特战队员们,也没想到出城如此顺利。
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唐十一,越是这样越需要小心谨慎。想想那和诜与蔡宣抚使在自己面前折了那么大面子,而对方竟放任自己这些人出城。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觉得还是加快行军速度,先抵达数十里之外的运河再说。到时大军上了船,就意味着掌握了主动。
雄州城南十里之遥就是一处榆塞,庶天避日密密麻麻的榆林柳木间仅有一条宽仅容一车通过的官道。
这榆林宽达五里,过了榆林转向东南十几里,就是运河渡口。到时军士们就可以乘船一路顺河南下,直达开封府。
所以唐十一和众将简单交换了下意见,都觉得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运河边,而这中间,无疑那片榆林是最需要小心谨慎的。
“岳将军,这榆林之中是否太平?”唐十一示意车轿另一侧的岳飞放慢速度,低声问道。
岳飞看了眼前行的车轿,小声道:“倒是有些打家劫舍强人,不过大的团伙还没听说,应该不会对咱们造成威胁。”
“呵,除非那些强盗不开眼,活得不耐烦了往枪口上撞,爷就一个一个把他们给宰”二狗蛋呵呵笑道。
“嗯,不可大意,这样吧,一会咱们到了榆塞前,先派些人探探路。”唐十一道。
“唐将军,那样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不如让我和时迁兄弟提前去打探一下。”武松提议道。
“如此也好,武二哥你和时迁兄弟一定要小心,让周兵带几个人随你们一同前往。”唐十一略一思索道。心想有两位梁山好汉探路,定是熟知盗贼们的各种伎俩,要是有危险的话也定能有所发现。
“不用了唐将军,我们两人都是普通商客着装,不容易引起对方警觉。”武松拒绝道。
“好,有什么不对马上返回,千万不可冒险。”唐十一点头道,不忘再次叮嘱。心想这些好汉们历经磨难,可谓百战余生,别万一折在几个强人手里了。
武松和时迁策马走出队列,又故意拿了几个包袱绑在马背上,这才急急打马前行。
唐十一催促军士们加快速度。
一个时辰后,大队人马终于来到了榆塞前。
唐十一上次随谭稹前来视察工作时,已从中走过一遭了,对这林密叶茂的丛林可谓是深有感触。想想这都是特么人工给过上百年的时间给搞出来的,再次感叹劳动人民的伟大力量来,也再次感叹战争对一个民族影响之深远。
军士们已有条不紊的下马,列阵警戒的警戒,散在四周巡逻的已快速散在四周,埋火做饭的已升起了炊烟,还有一部军士卸下草料来喂马。
唐十一和岳飞等人则站在榆赛前的官道入口,眼望着狭长的小道往里不远就被浓茂的枝叶给遮挡了。
不知怎么的,望着幽深消失在不远处的官道,唐十一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来。
“武二哥和时迁兄弟也该回来了啊”唐十一自语道,算算武松他们应该在半个时辰前就进了这片林子,这林子宽达数里,飞马跑个来回也该回来了啊。
唐十一脸上透着焦虑,有点后悔让武松和时迁两人探路了,觉得应该多派些军士。
“他们在林子里停停看看也是正常的”一旁的岳飞提醒道。
“呵”唐十一笑了下,经岳飞一提醒,觉得自己有点担心过度了。
不过,直等到做好饭,再等到众军士们用过餐,还是依然没有武松和时迁的影子。
众将校盯着茂密的丛林,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焦虑。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周兵小声嘀咕道。
“你小子别乌鸦嘴,不知道武二哥刀法如神,时迁兄弟更是神通广大的吗。”二狗蛋小声呵斥道,只是语气明显有点虚弱,这特么两名好汉闯入黑树林,万一遇到强人下黑手还真不好说。
“周兵,你集结五十名兄弟,随我前去探查一下”唐十一挥手打断了几人小声议论,果断决定亲自前去打探一番。
“唐将军,让小的带些人去就行,这大部队离开你可不成。”周兵说着点了五十人出来。
“是啊唐将军,你还是留下吧,有周兵带着这些人足够应付几个强盗了,再说武二哥他们也不一定会出事啊。”二狗蛋和王虎等人也跟着劝道。
唐十一没言语,四处张望了下,也没什么村落建筑,这想找个当地人打探下消息也一时找不到啊。可想着派谁进去都不放心,自己亲自去吧,也是觉得自己这个主将脱离队伍有点说不过去,毕竟耶律淳就在队伍中啊。
“再等半个时辰”唐十一纠结一阵道。心想这大部队不能在此耽误太久,半个时辰后,无论武松时迁他们回不回赤,自己就先率大部队先直接过去再做打算。
原来,昨晚气不过的和诜,密令心腹悄然将一消息传了出去,说是一队宋军押解着十几车珍宝要离开雄州返回京城。
当然,和诜这话是特意传给边境地区一新近兴起的一支盗匪的。原来,不久前,易州被攻破时,城中军士四散而逃,一个名叫王敏求的汉族将校收拢残兵败将,最后得众两千余。望着四处都是宋人的地盘,这批也失去再往北逃的机会,可就算跑到长城北又如何,还不是要面临着金人的追杀吗。
于是这群人在王敏求的带领下,就藏匿在了宋辽交界处,这少有人往的榆塞倒成了其天然的藏身之处。
这雄州城内昨晚闹出的动静和王诜派人放出的口风,自然很快传到王敏求的耳中。
话说这王敏求,此人胆大心细,武艺高强,再加为人十分仗义,在易州城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只是碍于汉人出身,所以才备受打压,虽然能力很强,但也仅仅混到指挥的位置,就再没得到过提拔。
不过,这些残兵败将对王敏求的个人能力和为人还是十分敬佩的,所以这才心甘情愿的跟在他们左右,听其差遣。
王敏求听得此消息,本能的反应是,这是不是宋军故意放出来风,是引自己入套的啊。但得知这口风是和诜放出来的后,却又觉不可能,王诜这人自己是熟悉的,此人不会在这个时候闲得蛋疼的的自己这些人的主意。
直到自己派去城中的细作将昨天发生的冲突传来,王敏求才断定这王诜不是在玩自己,不过,他还是没有大意,而是令人严密监视这队宋军。同时又秘密将散在四处的部下们聚拢,悄悄向雄州南下必经的榆塞官道靠去。
所以,唐十一率部一出城,这消息就传到王敏求的耳中。
王敏求当即立断,****一票,想想自己这些人提着脑袋在林子间躲来藏去的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活命,为了能吃口饱饭吗,妈的,要是干上票,能解决两三千人的吃和穿,当时将金银财宝与兄弟们一分,大家各奔西东,也好自谋出路中了。
打定了主意,王敏求将已基本到位的各部兄弟迅速组织起来,并传达了命令。其实命令很简单,那就是针对狭长的榆塞官道。知道宋军兵力再多,再能打,但只要自己集中兵力,将其两头掐断,然后集中攻击中间的车队,到时宋军首尾不能相顾,而榆林间再多兵力也是无法施展,而自己一旦得手,就采取蚂蚁搬家之策,先将宋军押解的财宝借着密林转移。
王敏求决定亲率千人主功中间的车队,又对负责掐断两端的两部指挥官叮嘱道:“你们一定要隐藏好,万不可让宋军先头部队发现,然后放他们过去,记住,千万给老子记死了,等到他们的马车出现,立即冲上去,截断他们车队与前后军的联系,然后老子亲率主力从中间攻上,将他们……”
王敏求说着,粗壮的长手臂霸气的一搂,仿佛要将宋军押解的珍宝都给搂到怀里来似的。
“嘿嘿”数名指军官听得直流口水,点着头保证道:“王老大你就放心吧,那宋军人数再多到了榆林全是特么摆设,您就瞧好吧,兄弟们一定人宋军头脚都顾不上。”
“嗯”对从位兄弟的表态,王敏求满意的点点头,又叮嘱道:“记住,你们的任务是附上前后两端的宋军向中间靠拢,只要死死拦住他们即可,这特么不是打仗,不要想着杀死他们多少人,咱们求的是财,你们都听明白了?”
王敏求也是怕这帮杂牌军到时打红眼,忘了主要目的是什么,这事必须交待清楚。
众将使劲地点了点头。
“好了,去准备吧,从现在起,这官道上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王敏求摆摆手道,让大家去准备了。
于是,当武松和时迁两人策马奔在这狭长的榆塞间的官道上时,虽然十分小心谨慎,但两人强人出身的好汉还是着了对方的道。
“扑嗵”接连两声大响,武松和时迁先后连人带马的摔翻在地。
与此同时,两侧的密林中突然冒出数十名身着杂装手执各色兵器的大汉,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时迁正欲拔刀,被武松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武松在马匹倒地的一瞬,也是暗道一声不好,正欲动手之时,突然发现对方闯出这么多人来,也是料定这林间还有更多人马,所以果断决定不反抗,先探探对方虚实再说。
时迁也是反应迅速,马上从武松的眼神中明白过来。
“先把这两人绑了带下去”一名小头领冲一群人喊道。
冰凉的刀锋架在脖子间,武松和时迁装作吓得瑟瑟发抖连声求饶:“好汉们饶命,好汉们饶命啊,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包裹里有些银子,你们尽管拿去,求好汉们饶了我们一命啊……”
“少特么鸹吵,再不特么闭嘴,现在就把你们的狗头砍下来”那名小头领低声骂着,抬脚照时迁身上就是狠狠一脚。
“扑……卧草你大爷的”时迁冷不防的挨了一大脚,一口血水喷了出来,这骂人脏话本能的就脱口而出。
咦,卧槽,还挺硬。小头领没想到这刚刚还吓得尿裤子转眼竟敢骂人的宋商,也是大感好奇。
“妈的,还敢骂人,信不信老子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小头领亮了亮的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猛地一甩手臂,刀柄重重地砸在了时迁的脸上。
扑嗵一声,时迁给砸倒在地,一时口鼻鲜血横流。
武松双手青筋暴起,差点忍不住动手,但想着打探到对方虚实才是最重要的,生生的压制着怒火继续低声下气的求饶道:“我们信我们信,我这兄弟就是一二傻子,好汉大人大量,别跟我这傻兄一般见识……”
“呵,看你特么五大三粗的,没想到是个长着英雄像的狗熊啊,哈哈哈……”小头领说着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
手下弟兄们也跟着大笑了几声。
“你们特么找死啊,还不快撤回来”树林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斥骂。
官道上的数十人连忙闭口不语,将捆绑得牢牢实实的武松和时迁两人押了进去。
有几人还特意留下,将官道上那露出地面的绳索又重新埋在枯叶下,然后又将四周凌乱的痕迹恢复如常,这几人才分别退向两侧密林。
“老大,这两人是不是宋军的哨探啊?”前面埋伏的指挥官不敢大意,带着武松和时迁两人来到王敏求这儿。
王敏求看手下带了两个宋人过来,直想骂部下特么猪脑子啊,现在这情况还管特么这两人是不是宋人哨探呢,直接砍了就是,反正这一票是图财,抢一把就走人的。很明显,这部下打仗打习惯了,还本能的想逮对方哨探审审呢,现在还有特么审的必要吗。
王敏求黑着脸,正欲下令直接将这两人砍了,话到嘴边却突然改口道:“将这两人拉远点扔特么一边去。”也是想着自己干了这一票后,就想着退隐过稳当日子呢,还是少杀点生积点德吧。
“是的老大”
这名带人来的部将还以为老大等会再审这两人呢,于是听话的将武松和时迁押到密林深处,令两名随从看管了起来。
武松和时迁两人松了口气,刚刚还真特么怕人家直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自己给砍杀了。现在看只有两人在看护,更是完全放下心来。
武松和时迁装作极其害怕的样子背靠背在一起。时迁两根手指借着掩护悄然伸进了裤腰带,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一锋利的刀片来,两根手指夹着刀片,极其灵活熟练的割开了手腕的绳子。
“大哥,我……我怕,怕他们杀了咱们”时迁啰嗦着嘴唇道,两只手已经很快重获自由,手中刀片边割武松手腕上的绳索,边迷惑着两名看守。
“好兄弟边怕,那些都是好汉,不会杀咱们的……”武松装作安慰着。
“啊呸,两个孬种”两名看守被两名胆小如鼠的生意人给恶心得不行。
很快,武松手上的绳索也被割断。两人相视一眼,刚刚被押到这里的路上,看到了这林间密密麻麻的人群,两人知道事情紧急万分,必须马上将消息传给唐十一他们才行,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动手”武松冲着时迁旁边的一名守卫动了下嘴唇,时迁会意点头,两人同时暴起,分别扑向两名守卫。
“咔嚓”一声,武松猛然如猎豹般扑向一人,伸手直接将其脖颈给扭了三百六十度。
“哧”的一声微不可闻的声响,时迁则如灵猫般在另一名守卫身侧一闪而过。数秒之后,那名守卫才伸手捂向喷血的脖颈,嘴巴大张着,瞪着惊恐的双眼却只能发出呜呜声,接着倒地四肢抽蓄一阵再不动弹。
瞬间干掉两名守卫的武松和时迁,捡起两名辽人的兵器,迅速借着树丛的掩护往北潜去。两人隐在树丛中,边往北撤,边暗中观察着埋伏的这些人员。让两人大惑不解的是,看对方着装,竟然是辽军,心想北辽都特么灭亡了,这部辽军怎么摸到了这里,难道他们是来救他们的皇帝的?
武松和时迁想到这一点,更是觉得事情紧急,必须尽快将消息传回去,若是大部队等不急闯进来,卧槽,看着对方严阵以待的样子,再回想那林间狭窄的小官道,根本就组织不起防守啊。
两人观察一阵,对辽军的布置看了个大概,就加速往北退去。
此时,唐十一看看天色,估摸着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可还是没有等到武松和时迁的影子。唐十一心中不好的预感也越发强烈起来,深知此地不可久留,正欲下令队伍前行,却突然听到丛林间有动静传出。
唐十一顿时一个激灵,但一想也不对啊,两人回来应该是从官道上,难道这林间传出的动静是野兽什么的。
“你们几个快去那边看看”唐十一当即对周兵等人道。
“是”周兵自然没有唐十一听觉灵敏,但还是马上率了几人顺着唐十一手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周兵几人刚刚跑到东侧的榆林前,望着从林中冲出来的武松和时迁两人,也是傻眼了。卧槽,刚才自己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啊,咱唐将军难道有顺风耳。不想那么多了,看两位好汉回来,周兵几人也放了心,冲唐十一他们招了招手。
唐十一等人已经看到武松和时迁两人,也是彻底落下了一颗心,但同时意识到有事情要发生。特别是当血头血脸的时迁来到从人跟前时。
“卧槽,时迁兄弟,你没事吧?你们还真遇到强盗了啊?”二狗蛋惊讶道。
“呸,先……先给兄弟我弄点水来”时迁吐出一口血沫道。
武松和时迁看大部队还没进榆塞,也是同时松了口气。
“快去弄壶水来”二狗蛋冲队伍喊道。
“唐将军,有紧急军情,这榆塞之中有辽军埋伏”武松喘了口气道。
“什么,有辽军的埋伏?”众将校同时惊呼一声。
唐十一也是面色一紧,初看到两人从榆林中跑出,还以为是遇到盗贼了呢,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辽兵,这辽军不是早就被打散了吗?
“是的千真万确,我和时迁兄弟粗粗估算了下,埋伏在西侧的辽兵至少就超过了千人,东侧我们虽然没有去,但想必也有同样的数量的辽兵埋伏。”武松点点头。
“草特么的,差点打死老……老子了”时迁接过一名军士递过来的水,漱了口骂道。
“时迁兄弟,你伤得不咋吧?”唐十一这才顾得上问血头血脸的时迁,刚刚都在紧张辽兵设伏的事了,忘了关心时迁了。
“唐将军,你们还是快快商量怎么对付那些辽兵吧,我这伤小菜一蝶。”时迁说着喝了几口水,让拿水的军士提着水壶倒水,清洗起脸上的血迹来。
众将也没什么好注意,往东数里外就是山区,更加陡峭难行,而往东则是烂水塘,就是宋政府特意搞出来的塘塞,这塘塞地处低洼,引来河水,形成水洼地,以防御辽军铁骑。所以这水塘水深刚好能阻骑兵通兵,但又不足以行船。
也就是说,眼下只有这一条道可以南下了,要不就继续往西走,穿过大别山区,从太原那一路辗转南下,可那样一来,这路程就耽误太多了。
“这么大批辽兵突然出现在这里,没道理啊”岳飞皱着眉头自语道。
“嗯,咱们先猜测一下,这辽军埋伏在此,他们目标是谁?”唐十一思索一阵,问道。
“这辽军的目标八成就是我们,咱们不如直接杀过去。”杨再兴直接道。
“可是这些辽军又怎么会提前知道咱们要从这里经过?并提前做好了准备?而且如果说他们的目标是要对咱们下手,那他们又是图的什么?”唐十一象是自语,又象是问大家。
“是的,按说,这北辽都灭亡了,整个燕京地区差不多都是咱们的了,他们也没理由跑到这里伏击咱们吧?”岳飞答道。 混在北宋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