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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给了洪家三天时间搬家,三位姑娘还是暂时借居在了临时营房。第二天一早,唐十一等人正打算去皇宫前那条城内最繁华的大街逛逛,开封府突然派了三名礼仪官,要教习指导两路军士军容仪表礼仪之类的。
唐十一有点郁闷,但并没在意,想想后世国庆大阅兵,那队列阵型让人看的是一个热血沸腾。虽说这些参加观灯会的军士搞不了那么大阵仗,但稍加演练一下也是应该的。
两路上百名军士披挂整齐,威风凛凛的集合在校场,其实这些军中精英不用怎么教,一点就通。
但接下来的训练却令军士们多少有些意外,他们本以为这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发现根本不是。三位礼仪官恪守规则,可以说是严厉到了变态的地步。这些平时傲气十足的军中精英们,动作稍有不规范就会招来他们的严厉呵斥。
唐十一也因站立不正被一黑脸礼仪官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通。
唐十一忍着没发作,不由暗骂,妈的,挺象那么回事的。
军士们都特么是第一次参加观灯会,没想到还要被当作小新兵似的训来训去。不过对此也没在意,毕竟全是刀里滚过,血水里泡过的,这点小打击对他们来说不在话下,只是特么的令人憋闷。
连续训了两个时辰,已接近午时了,众军士看这三人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面对他们不停的呵斥,也不由纳闷起来。这特么的,老子们是来光荣光荣的,还是来受罪受气的啊。
军士们虽然心有疑虑,还是忍气吞声的接受人家的训斥,毕竟这些礼仪官是上头派来的。
“扑嗵”一声,一军士仆倒在地,砸起一股烟尘。
“妈的,装死猪啊,还特么被选来参加观灯会的,快给老子爬起来”黑脸指导名抬腿照倒地的胖军士就是一脚。
唐十一回头一看,妈蛋,二愣子,这黑大个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支撑不住了,再看去拉他的二狗蛋,也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碰”的一声,唐十一甩手扔了手中长枪,快步走向二愣子。
“唐指挥,我……我撑不下去了,我给你丢脸了”二愣剧烈的喘着粗气道。
踢人的黑脸礼仪官嘴巴快撇到耳朵上去了,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哼,瞧你那熊样,吃得跟猪似的,还特么知道丢人啊。”
唐十一火气不可抑制的喷发出来,将二愣子拉起,双拳直握,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他背后的黑脸礼仪官没看到他表情,也许是看这小子是个当官的,一时并没说他什么,可看这小子站前面不动了,忍不住骂道:
“你特么怎么回事,还不快滚回队列,别以为是当官的,老子就不敢……”
“啪啪啪”,一道身影闪过,寒风呼啸的校场上,传来三声巨响。
随着三声巨响,正骂人的黑脸礼仪官,风车般原地转了好几圈后,一头栽倒在地。
人群静寂了整整三秒钟,直到蹲在地上捂着红肿脸颊的黑脸教官嚎叫起来。众军士才反应过来,才看到唐十一甩了甩手掌大声喝骂道:
“我看你们不是特么来指导的,是特么来挑事的。”
“对,妈的,狗屁的指导,哪有你们这样的,又骂人又打人的。”二狗蛋第一个声援小伙伴,但心里明显有点打鼓,这在军中打礼仪官可不是小事啊。
“就是,我们特么不练了,狗屁的指导。”平夏城的骑兵指挥郭威粗着嗓门跟着吼道。
“对,大不了我们回秦凤路,老子们不参加特么鸟什子观灯会了”喊话者是刘卓和王德来。
“不训了”“不训了”“回秦凤路”“回秦凤路”……
伴随一阵大喊的是一阵乒乒乓乓扔兵器声。
不远处的一队河西路军士也愣住了,停下训练凑了过来。特么的对脾气啊。咱领导刚来报道就大闹开封府,这才特么两天,同营的友邻部队又来了这么热血的一出。
其实唐十一这边不发作,李良辅也快撑不住劲了。这厮于万军敌中如入无人之境,哪有过象今天似的受这样的窝囊气,早特么想暴走了。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是想看看自己很感觉兴趣的秦凤路军士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
好,妈的,有种,看到这里,李良辅心里也不由嘟哝了一句。
“啥?李指挥,咱们也特么不训了?”一名河西路军士没听清他说的什么,问道。
“什么?不训了,好啊,咱也特么扔家伙。”另一名稍远的军士明显听错了。不过他这一嗓子瞬间点燃了早已处在暴走边缘的河西路军士。
黑脸礼仪官刚被打时,另两名礼仪官还想强硬的弹压,没想到两队军士瞬间象打了鸡血般。两人心里直打鼓,这特么要是再强硬,还不被这群疯子生吃了啊。不过稍稍稳下心神后,心里也是暗骂,妈的,一群四肢发达无脑的粗汉,敢特么这么闹,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怎么,你们两个还没训过瘾,要不要再训一会?”唐十一转向两名礼仪官,冷冷问道。
两名礼仪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恨恨的回瞪了一眼。
“哼,真是特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大宋军人的脸都被你们这样的人给特么丢光了。”唐十一想想被这三人骂一上午了,就忍不住上火,不依不饶的骂道。
“你……注意你的言辞……”特么刚才训这帮大头兵还象训小绵羊一样爽的不行呢,转眼反过来了。其中一礼仪官思想一时转变不过来,忍不住回道。
“哟,你特么还知道注意言辞,那这一大上午的,是三只狗在校场上叫了啊,还有脸说注意言辞,注意你妈勒个头……”唐十一越骂越起劲。
身后秦凤路的军士们听得轰然大笑,对面立着的河西路军士却低着头,脸鳖的通红,就要鳖不住想笑的样子。
咦,特么不对啊,河西路军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想笑就笑啊,还怕这三人报复不成。
“咳”
唐十一听得清晰,不由回头一看,妈蛋,李将军,站他身旁的那两人,晕啊……草,那不是撸大人,奥,不是,是胖胖的鲁大人。
想着自己刚才层出不穷的骂词,极可能被一把手听去,尴尬的不行,心想这下完了,自己在领导眼里的形象算是全特么毁了。
秦凤路的军士也很快发现不对,很快看到本路最高长官来了,全都安静下来。
“哈哈哈……”对面一群憋了半天的河西军士,看到这滑稽一幕,再忍不住爆笑起来,就连一向面色如冰的李良辅也跟着嘿嘿几声。
“哼”李将军在人群外,盯着唐十一重重的哼了一声。本来对这小子印象很好,现在这印象分狂跌。
那名被三巴掌煽倒在地的黑脸指导,看到来人后,一骨碌爬起,顾不得拍打下身上的尘土,跑到来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起这帮军士的恶行起来。
另两名礼仪官也立时恢复了嚣张气焰,狠狠瞪了众军士一眼,也向前配合着黑脸礼仪官述说起这帮军士的蛮横。
“鲁大人,非小的无能,实在是伺候不了这帮爷啊,我们按规矩指导,他们非但不听,还下狠手打人,你们看,花三教官脸都被他们给打花了”
“对,鲁大人,小的就算请辞,也不敢在这当教官了,不能因此把命丢这儿啊”
名叫花三的黑脸礼仪官抹了把泪,指着唐十一,痛诉道:“鲁大人,你可要给小的做主啊,你看看我被这小子打的,我要告他”
鲁大面露关切和悲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心里爽的不行。显然,这三名礼仪官是他特意派来故意激怒这帮大头兵的,然后好找理由修理他们的,没想到这群大头如此沉不住气,半天不到,就忍不住了。让他有点稍稍意外和失望的是,李良辅似乎没惹事,
不过想想打人的小子出手阔绰不说,刚刚敲诈了东赢堂一笔巨款,可是自己亲眼所见。哼,于是阴冷的问他旁边一人:
“高主薄,军士不服管教,殴伤礼仪员,该当如何处置?”
“罚俸三年,杖脊三十,刺配从军,徒三千里”高主薄朗声应道。
众军士立时惊呼一声,秦凤路军士们嚷嚷起来,纷纷跳出来指责三名礼仪官打骂人在先。河西路军士也跟着做证。
“高主薄,礼仪官责骂军士是否违例?又该当如何处置?”鲁大人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再次问道。
“礼仪官责骂军士虽然行为有点过激,但只要不造成严重后果,诸如军士的伤亡等,可免于责罚。”高主薄回道。
一直没说话的李将军面色越来越难看,连瞪了唐十一数次,意思不言而喻,怪这小子没事惹事。不过听到这里,再联想到这姓鲁的突然找到自己,要来校场检验一番……开始意识到这事绝不简单,不过一时想不明白姓鲁的意欲何为。
既然认定了对方是故意找事,那咱也只能强硬了,其实无论官场和职场道理都一样,当有人要捅你刀子时,你再服软已经晚了,那样只会让对方更肆无忌惮。 混在北宋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