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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呢,
我想,
大概是我某一天突然发现,
这世间所有的温柔与你有关吧。
——情话语馆
还有这次的自驾,也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他本想赶快赶到乌鲁木齐,尽快的完成公司交代的任务,然后立即返回北京。
可是……这次自驾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余果知道这次自驾去乌鲁木齐,是孙淄故意没有告诉他的,等他上了车发现后已经晚了。
他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白悦的功劳,但是他想不明白。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乌鲁木齐的,难道是白野告诉她的?”
但是,很快余果又否定了心中这个想法,他轻轻摇了摇头。
“白野应该不会和她说我要出差的事,他也应该不知道他的妹妹喜欢我这件事,如果他知道白悦喜欢我,应该会极力阻拦她,更不会同意她去乌鲁木齐,既然是这样,那到底是谁告诉她的呢?”
他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副驾驶上的孙淄。
“难道是他?有可能,去乌鲁木齐出差这件事,是白野安排他两同行的,孙淄既认识我,又认识白悦。白悦可能是从他口中得知这次去乌鲁木齐还有我,所以她也跟着来了。”
忽然,余果的心沉了下。
“不对,他们既然要自驾去乌鲁木齐为什么要带上我?”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方向盘。
“难道是因为路途遥远,需要一个司机?还是因为同事的关系,要把自己带上?”
他沉思了一会儿。
“这两点都有可能,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向我隐瞒自驾这件事呢?
怕自己不和他们同行?这没有理由啊,我和孙淄的关系也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他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
我同不同意自驾去乌鲁木齐,或者说跟不跟他一起自驾去乌鲁木齐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没必要向自己隐瞒。”
猛地,余果的瞳仁一缩,好像想到了什么。
“等等,同行?白悦?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让孙淄向我隐瞒自驾去乌鲁木齐这件事的。她知道,也了解我,如果孙淄提前告诉我自驾去乌鲁木齐,我肯定不会和他们同行的,所以等我上车后,过了机场高速,才告诉我实情,那时候就算我知道要自驾去乌鲁木齐,想不去也晚了。”
其实可能连余果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白悦放到他所在乎的人里面了。
只有在乎你的人,她才会了解你,知道你的性格。反过来说,你知道她了解你,知道你的性格,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她的了解和懂呢。
余果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白悦,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我这么煞费苦心,为了让我和你们同行,你联合孙淄向我隐瞒自驾去乌鲁木齐这件事。”
他轻轻抬了下眼帘,看着后视镜里的白悦,又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孙淄,不由得一番苦笑。
当他看到孙淄的一刹那,脑海中浮现出出发前,孙淄说的一句话,顿时他的脸僵住了。
“不对,出发前,我并不知道车上有白悦,当我发现有她时,喊她名字的时候,孙淄明明是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他的反应是不知道我和白悦早就认识了,还有他那会儿问我和白悦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这一切一切都说明,白悦向孙淄隐瞒了和我认识这件事,所以她更不可能和孙淄联合起来向我隐瞒自驾去乌鲁木齐这件事。”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这里的事情没有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白悦和孙淄的关系肯定不一般,绝不是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应该是孙淄那里知道这次去乌鲁木齐出差有我,但是她没有告诉孙淄,她认识我以及喜欢我这件事,孙淄肯定也不知道,她肯定是用了什么方法,在孙淄察觉不到她意图的情况下,让孙淄向我隐瞒了自驾去乌鲁木齐这件事,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能和我在一起?”
他锁了下眉头,有些想不通这里面到底还隐藏了什么事。
“难道真的是这样?真的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才这么做的。”
他沉入了沉思中。
余果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余倩。
余倩从白野那里得知余果在他那上班,余倩得知后,有些惊讶。
她一直想支走余果,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借口,所以当得知白野是余果的上司时,她的计划就开始了,她让白野给余果安排去外地出差,然后她就能安心的和博黎做个了结。
余倩也知道白悦喜欢余果,所以她把这件事情又告诉了白悦,希望借着这次机会白悦能打开余果的心,同时也不会让余果牵扯到她和博黎的事情中。
白悦知道后,就故意去找梁晨和孙淄,以吃饭的借口从梁晨口中套去乌鲁木齐出差这件事,又以孙淄对白野收藏品的喜欢,诱惑孙淄自驾去乌鲁木齐,然后又在孙淄察觉不到她和余果认识的情况下,以各种带上余果利大于弊的话,说服了孙淄。
至于,隐瞒去乌鲁木齐这件事,白悦也想到了,因为她太了解余果的性格了,如果让余果知道,他肯定不会和他们同行的。
正当白悦束手无策的时候,孙淄因害怕余果会向白野泄露自驾这件事,所以故意没有告诉余果。
这一切的一切是由余倩想支走余果而开始的。
真当余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躺在副驾驶上的孙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哎呀……”
“醒了。”
“嗯,累吗?要不我来开,你休息会儿。”孙淄动了动脖子说道。
“还好,不用。”
他扭了扭脖子,应道:“到哪儿了?”
“还有20多公里就到呼和浩特。”余果瞥了一眼显示屏幕,轻声应道。
孙淄拍了拍脖子,微微向上仰首应道:“那就从呼和浩特下去,找个地方吃个饭,然后好好睡一觉。”
“嗯,好。”
车子大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见还有2公里就要到呼和浩特的出口,余果将车子缓缓地降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便驶入匝道。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辆红色路虎SUV缓缓地驶入了呼和浩特市回民区。当照明灯洒下光晕,让整个市场显得典雅、素洁。
“哎呀,可算下来了,赶紧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我的肚子咕咕叫了半天了。”孙淄埋怨的叫道。
他的声音有些大,吵醒了在后排熟睡的梁晨和白悦。
白悦轻轻抬起小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问道:“到哪儿?”
“呼市。”
她微微侧目向车窗外望去,忽然她疲惫慵懒的神情一扫而空,不由得叫了一声,“啊……好漂亮啊。”
突如其来的叫声把有些迷迷糊糊的梁晨吓了一跳,急忙顺着白悦的视线向窗外望去,“啊……真的是好漂亮啊。”
余果微微侧目望着车窗外,街道两旁一家家商铺鳞次栉比,商铺的外墙贴上青灰色的砖、木色的牌匾,再配上一串红灯笼,颇有古风古韵的味道。
他收回余光转向后视镜,见白悦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她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他有些入神的看着后视镜里的她,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
“切,有什么好看的,每个城市的夜晚大同小异,还是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看吧。”说完孙淄轻轻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
他的一句话,立马招惹来梁晨和白悦仇视。
突然,他感觉脊背微微有些发凉,抬了下眼帘看向后视镜,见梁晨和白悦眸子里满是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土包子。”两女异口同声的说道。
闻言,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击了一下掌。
白悦看着孙淄的后背鄙夷的说道:“你属猪的吧,就知道吃。夜景,是黑暗里的精灵,每个城市都拥有它独一无二的夜景,懂吗,猪。”
“余果,你说是不是?”她将目光转向正在开车的余果问道。
“啊。”他微微愣了下。
白悦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白了他一眼,撅了下小嘴儿。
“啊什么啊,你个呆子。”
闻言,余果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旁饿的两眼直冒金星的孙淄接阴阳怪气的说道:“好了,我的大小姐,我们知道你是九天玄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比的,您吸两口仙气能十年不吃不喝,我们不行啊,一日三餐,顿顿不能少。如果一天不吃饭,大白天就能看见满天的繁星。”
闻言,正在开车的余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水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充斥在狭小的车内。
只见她两眼一瞪,那种眼神带有那么一点的杀气,让人无法直视。
忽然,一双杀气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唇边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身影渐渐的靠近孙淄,一双戏谑的眼神在他的肩膀上游走。
见状,他身子微微一震,连忙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死丫头,你又想咬人了是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白悦看着他紧张的神情,浅浅笑了下,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在唇边舔了一舔,咽了一下口水。
“真的想咬你一口,可惜我是回民。”
孙淄微微愣了下,白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呆呆地说道:“你不是汉民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回民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噗嗤一声,白悦哈哈大笑起来。
闻言,正在开车的余果不禁的笑出了声。
白悦眼珠子一转,轻轻拍了一下余果的座椅,娇声道:“你个呆子,这回怎么开窍了。”
“咳咳……”
余果轻轻咳嗽了一下,专心开着车,没有去接白悦的话。
孙淄看了看白悦,又看了看余果,还是没有弄明白白悦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傻傻地看着两人。
突然,坐在后排的梁晨放声大笑起来,笑的花枝招展,笑得车内三人不知所措。
白悦回眸看着梁晨,只见梁晨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胳膊,笑道:“死丫头,你真坏。”
“你们三到底笑什么啊?”孙淄佯怒道:“她本来就是汉民啊,这有什么好笑的,一个个脑子都秀逗了啊。”
“哈哈……”
两女又大笑起来。
“有病。”
“哈哈……”
“还有完没完了。”
余果,见状不由得的摇了摇头。
梁晨掩着嘴,看着一脸茫然的孙淄说道:“孙淄,你千万别说认识我。”
孙淄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解的看着梁晨。
“就你这智商,我你看才是脑袋秀逗了吧。”白悦接着梁晨的话说道。
“何止是秀逗,简直就是没脑子嘛。”梁晨看着白悦说道。
“那怎么办呢?”白悦皱了下眉目,向梁晨问道。
“得治呀。”梁晨顿了下,说道。
“怎么治?”白悦伸出一支玉指轻轻摸了摸下巴说道。
梁晨沉思了一下,摇摇头应道:“不知道。”
闻言,白悦微微皱了下眉头,认真的说道:“不知道?那怎么办,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两女像说相声似的调侃自己,此时孙淄脸上布满了黑线。
“也是啊,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梁晨应道。
“他这病在医学上叫什么来着?”白悦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问道。
“脑子有毛病。”梁晨轻轻叹了一口气,沉重的说道。
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孙淄,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异口同声的叹息道:“唉,这病无药可治啊!”
“哈哈……” 余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