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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不了你多少的温柔,
但有个词叫及我所有。
我不需要太多人懂,
你懂就好!
——冰凉的余甘果
秋风,像把锋利的尖刀,从柳树梢上刮过,枯黄的树叶,刷刷地飘落下来。林间的树枝在秋风的摩挲下饮泣。
闻言,余果的双眸更是闪过一丝凌冽的寒意,扫视了几人一眼,最终视线又是定格在麻脸大汉的身上:“你们是什么人?”
麻二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没有回答余果,目光始终落游离在白悦身上,他舔了舔唇边,眸子中满是贪婪之色。
此时,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众人面前,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白悦,好久不见啊。”
闻声,躲在余果身后的白悦娇躯不由得一怔,颤动着睫毛缓缓抬起眼帘向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望去。
“你……”
黑色西装男子瞥了一眼白悦身旁的余果,然后将双手插在兜里,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冷笑道:“怎么,这才过了多久,你就不认识我了。”
淡淡的月光正好斜斜地映在黑色西装男子脸颊上,她这才看清了他的整张脸,她的表情顿时凝住,脸上仿佛结了层冰,怎么会是他?
“张……张扬……”
余果微微皱了下眉目,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处在了更加戒备的状态,他知道这伙人来者不善,声音凉凉的沉吟道:“你认识他?”
她点了点头,抓在余果衣服上的小手更紧了紧。
余果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她,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瑟瑟发抖的嘴唇,更确定了这伙人是奔着白悦来的,他轻轻启齿低语道:“白悦,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找个机会跑。”
“不,我不要。”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很害怕,但是她的语气却很坚决,她不想再经历那种没有他的恐惧。
听着她略带颤抖的声音,余果暗暗叹了一口气,一双如鹰般凌冽的眼睛深邃得不见底,戒备着眼前的几人,精光一闪摄人心弦。
张扬不经意间撞上了那双深入寒潭的眸子,心骤然一紧,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突然,他冷冷的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形的胁迫。
“你不走,只会是我的累赘,那样我也无法脱身,往大路上跑,往人多的地方跑,听见没有。”
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的娇躯不由得一震。
麻二看着两人眯了眯眼,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冷笑。
“上。”
忽然,从麻二背后闪出一道黑影直奔余果而去,刹那间,一道寒光,破空而去,直至余果的头顶。
他感到猛地一阵冷风从侧面向他袭来,他伸手去挡,“咔”地一声,是钢管敲在骨头的声音,余果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还没等余果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银色的闪光,他一把推开身旁的白悦,一个侧身躲过,猛地向后退了两步。
“快跑。”
白悦被这一瞬间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突然,又蹿出一道黑影,掠过余果直奔白悦而去。
余果的瞳仁瞬间放大,刚要动身去阻拦那道黑影,不料一道寒光随后而至,眼见那道身影即将接近到白悦,他一咬牙抬起手挡住了那道寒光,顿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
“啪”的一声,即将接近白悦的那个人瞬间倒在了,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头颅缓缓地流淌了出来,染红了地上的枯叶。
一滴滴殷红的血液顺着余果手中的皮带头滴落在地上,他冷眼看着被自己打翻在地一动不动的男子。
余果缓缓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手持钢管的男子,那双黝黑的眸子中散发出阵阵寒意,死死盯着手持钢管的男子,他不由得低下了头,向后退了一步。
“废物。”
麻二脸一沉,冷冷的扫了一眼余果,一脸怒火,狰狞的命令道:“一起上,给我废了他。”
“唰唰……”
麻二身后的三人得到他的命令后,拎着钢管,一蜂窝的向余果袭去。
余果见势不妙,连忙向不远处的白悦大喊道:“快跑,去找孙淄。”
可是,白悦仍是傻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眼见三道身影正急速的向自己而来,余果咬着牙,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跑到白悦的身旁,拉起她的小手转身就跑。
“追,别让他们跑了。”
麻二迈开腿直接追了上去,他移动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追上了两人。
“哈哈……想跑,没那么容易。”
余果和白悦没跑几步,忽然感到猛地一阵冷风从后面向他袭来,此时他已经来不及闪躲。
“砰”的一声,他只觉得背部传来剧烈的疼痛,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疼痛使他闷哼出声,一个仓促险些摔倒在地。
余果顿住脚步,猛地转过身,沙包般大的拳头直奔身后的麻二的面门砸去。
麻二唇边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早已猜到一般,一个侧身躲开了余果的拳头。
“啪”的一声,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了余果的胸口上。
顿时,他吐出一口血来,接着又是一棍下来,猛地击中他的头部,他眼前一花,被打的半跪下来,流淌着的鲜血流过眼睛,世界变成一片红色,他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麻二,他正冷笑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满是戏谑之色:“妈的,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麻二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余果,仍是觉得不解气,砰的一脚踹在了余果的脸上。
顿时,余果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滚了出去。
白悦惊恐的看着余果满身血迹的躺在地上,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无比,娇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余——果——”
她刚要上前,便觉得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钳住了。
白悦的娇躯一怔,缓缓转过头,一双锐利的美眸盯着麻二,眸中闪烁着无尽的仇恨。
麻二的心不由得一紧,心中暗道:好可怕的眼神!
良久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弧度,眸中闪过一抹不屑的笑意。
“放开我的手!”
“啪”一声,一记耳光重重的掴在了白悦的脸上。
脆响过后,雪白的肌肤浮出深红的指印,指印足足占了半张脸,她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声。
他冰冷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的吼道:“臭娘们,你再用那种眼神看老子试试。”
白悦捂着脸,缓缓转过头一双倔强的眼睛,仍是仇恨地望着他,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烧死一般。
“妈的,臭娘们,你找死!”
说罢抬手就要打她,就在麻二的手离白悦的脸还有一公分的时候,忽然从旁边横穿来一只手,牢牢的钳住了他的手。
一双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钳住他手的那个人。
张扬立马松开了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一脸献媚的说道:“麻……麻二哥,您消消气,您看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您要是一个没留神给打破相了,一会儿您……嘿嘿……”
白悦脸色变得无比冰冷,眼眸死死地凝视着张扬,眸中充满了仇恨和厌恶。
张扬轻轻一笑,缓缓开口说道:“白悦,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呸,张扬,你不得好死!”
突然,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将她拉到了他的身前,一双贪婪的眸子游离在她的娇躯上。
“大爷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烈的小妞,你性子越烈,我越喜欢,一会儿可别让我……”
蓦地,一个身影突然蹿了起来,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到麻二的身旁,一脚踢在张扬的颈脖上,将他踢飞出去,随即将手中的皮带一下子勒在了麻二的脖子上,两只刚强的手臂一用力收紧,麻二立马感觉呼吸困难,两只手使劲死死的抓在皮带上,想要挣脱开脖子上的皮带,但是那皮带好像钢筋一般纹丝不动的勒住了他的脖子,他越挣扎勒的越紧。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制住了麻二。
白悦惊讶的看着身旁的余果,美眸中两行清泪骤然而下,哽咽的哭道:“余果……”
他的双手死死的攥着皮带的两头,殷红的鲜血顺着他额头破裂的伤口不断渗出,滴落,就像是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勾绘出一副极尽惨美的画。
“余果,你……你……”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胀痛的太阳穴剧烈跳动着,就连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
“白……白悦,什么……什么……都不要说,站到我……我身后去,快点。”
白悦机械般的走到了他的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衫,娇躯仍旧微微有些颤抖。
汗,从余果坚毅的额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滴一滴的流下,在他紧闭的双唇上聚成一片晶莹;血,从他受伤的胸膛,额头上,顺着刚强的臂膀,沽沽地流淌,在他紧握皮带的拳头中,洇出一片艳红。
蓦然间,一道冰冷的声音在麻二的耳畔处响起,却犹如巨石投入湖泊般在他内心中激起了一阵波澜。
“你最好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它会不会勒断你的脖子。”
闻言,顿时他放下了双手,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兄……兄弟,有……有话好好说,我……我保证不……不乱动。”
余果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正缓缓向自己靠近的几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麻二的耳边响起:“让他们扔掉手中的钢管,然后往后退。”
麻二犹豫了一下,瞬间只觉脖颈紧了,呼吸顿感压制。
“你最好不要用你的生命挑战我的耐心。”
“松……松……”
闻声,余果缓缓松了一下麻二脖颈的皮带,沉声道:“快点。”
麻二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贪婪的吸吮着周围的空气,缓缓开口说道:“扔下钢管,向后退。”
几人微微一愣,呆呆地看着麻二,此时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麻二见几人无动于衷的样子,开口大骂道:“我操你们妈的,没听见老子说的话吗?”
“哐哐……”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终扔掉了手中的钢管,缓缓向后退了几步。
“白悦……”
忽然,他的脑袋里嗡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感觉全身愈发的无力。
此时,麻二感觉脖子上的皮带猛然松了,一双眼眸立马变得冰冷起来,两只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想要去挣脱开脖颈的皮带。
我不能倒下!
我不能倒下!
白悦!
恍惚间,他回过神来,猛地咬了一下舌尖,一丝甘甜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口腔中,见麻二想要挣脱,双手立马猛地一收皮带,顿时麻二只觉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兄……兄……兄弟……别……别激动……我不乱动。”
他猛地咬了一下唇,越咬越白,唇瓣下的粉红被咬出深深的惨白痕迹,一滴殷红沁出,缓缓的滑下……
“白悦,快走……”
“那……那你呢?我……我不要丢下……”
“白悦。”余果猛甩了一下昏沉沉的头,缓缓转过头看着白悦,喘着微弱的气息说道:“你……你先去找孙淄,我……我自有办法脱身,听……听话……”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线射过来,白悦的瞳孔瞬间放大,惊恐的喊道:“余果,小心!”
他缓缓转过头,望着那道刺眼的光芒,只见一辆黑色轿车急速的向他冲来。
黑色轿车内,一个满脸血迹的男子,面目狰狞的大喊道:“老子要撞死你。”
眼见黑色轿车逼近,白悦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余果。
砰——
刺耳的刹车声加上沉重的撞击声,白悦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飞了出去。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死去了一般,再没有任何声响。
余果呆呆地瘫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白悦,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
白——悦——
他连滚带爬的来到白悦的身边,将她搀扶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嘴里不时的呕出大量鲜血,白皙的脸上已经满是鲜血。清冷空洞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渐渐的,她的眼神变得涣散起来,瞳孔开始放大,嘴巴一张一合的,混合着血液,呢喃着:“余……果……余……果……”
“白……白……白悦,你……你不要吓我,我……我……我送你去医院,你……你不会有事的……”他的双手不住颤抖起来,擦拭着她嘴里缓缓流淌出的鲜红的血液。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她的眼睛轻轻地合上……
“啊……”
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他黝黑的眸子里透着无助,透着绝望,闪烁着弱者的悲哀。
此时的他,似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拯救她。
白——悦——
那凄厉的叫喊声仿佛刺破了无边的夜色,月亮也隐没在云层中了……
不一样的轨迹,但有一样的宿命,生命的琴弦该由谁去弹奏?
每一道音符的奏响都要用一生的时间,悠然脚步踏过铺满落叶的小道,蓦然回首,不见那曾经有过的脚印,风儿飒飒轻抚着,飘然的身影且且远… 余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