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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什么可着急的,我们一路行来不急不缓,在第七日晌午到达了桐州落脚地,是一个很大的宅院,我被安排在与南宫卿珏的松园挨着的海棠苑。院内有棵海棠树,看样子有年头了,树上结满了橘色的海棠果,胖乎乎的圆果子,看得人直想摘来吃。
桐州算是一座规模仅次于京城的古城,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因为是交通枢纽之地,来往商人很多,经济贸易就特别繁荣。可见第二家分店选在桐州开,是个很明智的决策。
休息一日,第二天我便被领到开拾锦楼桐州分店的地方。大掌事莫弃早已飞鸽传书此处接头的七掌柜接应,此刻她正前方带路,引我们参观酒楼。我正想感叹:莫掌事的人真是有本事,居然整个结构和京城的不相上下。
七掌柜道:“这是根据京城发来的建筑图纸改造的,云老板看看总体格局上可还行?”
我点头道:“行,当然行!”你们都照图纸改了,再说不行,那是来找茬的。里外走了一圈,除了宅院比京城稍小些,别的没什么不同。
诶我去,还真的要把所有拾锦楼分号全都弄成一模一样啊?真行,牛!全国连锁也没照搬得如此雷同。
不过这样也好办了。你们就都照着京城那样来吧。于是第三天就开工了,我还真是轻松。工匠们都有经验,基本没我什么事儿,包括培训,我就到处检查指导一下就行了。
这一日傍晚回来,闲来无事,想出去逛逛,刚好碰到要出去的南宫。这货今天有点不一样啊,从头到脚穿得那叫一个华丽,就差在脑门上贴三个大字:‘我有钱’
我围着他上下打量了两圈,打趣道:“啧啧,这谁家的小爷啊?又俊又有钱,天都要黑了,这会儿出门也不怕被人拐了去。”
他笑:“小爷就是有钱,带你吃花酒去不去?”
哈哈,逛窑子?诶呀!来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去过那地方。
“走走走,这我得去见识见识。哈哈哈,早说啊,早说我也换一身。”说着我就拉着他胳膊准备往出走。
“呵,真想去?就你这小身板儿。”说着从头到脚瞥了我一眼,他凑到我耳边到:“不如,今夜我来伺候你如何?”
娘的,他还是男人么!这世上的男人多少都要骄矜些,哪敢如此放浪,他可好,敢去吃花酒,还屡屡调戏于我。真是岂有此理!姑奶奶就来跟你比比脸皮!我咬着牙笑嘻嘻道:
“好哇,小郎君今夜洗干净了床上等我。”
尼玛!大不了真睡了你!也算为民除害了。
“哈哈,看你是死鸭子嘴硬,那就走吧,我们去桐州最大的花楼如意馆。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说完他揽着我往外走去。
“走就走!”老娘说逛花楼,吃花酒,可没说睡小倌。
我们一路朝如意馆所在的长乐街走去。虽是傍晚,长乐街的热闹却更胜白日。夜市很是繁荣,除了桐州最大的花楼如意馆,还有一家摘星楼。据说两家竞争得还挺激烈,动不动就斗法。
虽然是花楼,却男伶女倌都有。可毕竟是女尊国,放眼望去,嫖客还是以女人居多。但是也不乏一些有钱人家的男子,怪不得南宫穿得跟金钱树似的。
如意馆果然有档次,并不像别家那样男男女女好几个在门口拉客。一进门满眼的纸醉金迷,雕梁画栋,罗幔锦绣,从看台落下的红绡铺满整个舞池,几名身着薄纱的男女随着乐声摆动腰肢,舞姿曼妙。待我们走进了大门,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上来热情招呼,看样子像是个妈妈,这老鸨并不是印象中油腻胖大妈那种形象,反而像个正经人家的管家模样。
我这一身布衣当然没法跟那棵摇钱树比,而且还是如此俊美的摇钱树。但凡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南宫是金主,这位妈妈热情挽住南宫的胳膊,招呼道:“这位小爷好俊俏啊,今儿来是在花厅吃酒还是要包房?我们这可有您中意的人儿?”
南宫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甩给她一颗赤晶,然后他居然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要一个上等包房。”
那妈妈见出手如此大方,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也跟着暧昧的看了我一眼笑到:“好好好,二位楼上请!”
奶奶的,怎么弄得我好像不是嫖客,反倒像是个被嫖的。胸闷!
她说完一边前面领路一边介绍道:“二位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们这儿啊,什么都有,保管二位尽兴。屋内有铃绳,拉两下就有奴婢进去服侍。”
说话儿,就来到一个门前,开门,把我们让了进去。关门前,又道:“二位稍后,我这就着人把酒菜送上来。”
我赌气的往凳子上一坐,瞪着南宫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这就沉不住气了?不知道刚才是谁让我洗干净了床上等?”烛光下,他的五官格外深邃,邪魅的丹凤眼,笑得像只狐狸,双唇像涂了一层橘色,好看得勾人。
我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赶紧挪开眼,结巴道:“我,我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当当不得真。”
他翘起唇角绕过我,只觉后背贴上一个身体,肩膀上多了两只手,忽然他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道:“我若,当真了呢?”
吓得我一激灵站了起来,脚下凳子哐当乱响,我抬脚就要跑。只觉肩上双手轻轻一按,我便又坐回了凳子上。
“你你你,你要干嘛?”
他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一只手揉捏着我的耳唇笑道:
“哈哈哈哈,竟然敢说出让小爷我脱光了等你的话,我还以为你当真有多大的胆子!”
“呵呵呵,见笑见笑了,我向来胆小得很。”
这时,有伙计敲门送茶点酒菜。呼,我安安松一口气。
这儿的伙计倒是调教得不错,只低头摆酒布菜,至始至终都没看我们一眼,忙完手里的活儿就退了下去。
我正琢磨南宫今儿这是要唱的哪一出儿呢,窗外一个低沉的男声道:“少爷,来了。”
“知道了。”南宫应声,转头已不复刚才模样,对我正色道:“你在此等我,别吃这里的东西,也别乱走。”
说完他便翻身从窗外飞了出去。 末世帝君成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