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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成雪,遇见父亲

江南少侠 渗锁眼神 13059 2021-04-07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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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在属县的城池荡漾着,天色还早,廖师傅陪着成雪走过了小河,绕过了繁华的街道,不知不觉贴近了莲灯寨的山脚下,成雪询问廖师傅:“这是莲灯寨的脚下吗?”廖师傅如实的回答:“小姐,正是。”

  “廖师傅,你为何带我来这伤心的地方?”成雪指责的说道

  “请小姐恕罪,不是我故意带你来,是不经意间来到这里了。”廖师傅无奈的回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怪你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这里有很多属于你的美好童年。”

  “是的,父亲虽然是一个土匪,但是他非常宠爱我。”

  “嗯,成寨主重情重义,我很佩服他。”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如今是谁做寨主了?”

  “是一个叫黄炳的,此人很阴险狡猾。”

  “原来真的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走吧。”

  “我们去其他地方逛一逛。”

  “今天累了,我先回去了。”

  “小姐,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谢谢廖师傅的好意。”

  “小姐,在下就不送了,慢走。”

  成雪抬头瞥了一眼莲灯寨的牌坊,她在心里想着,这里有很多她的回忆,有父亲对她的宠爱,也有父亲的邪恶过去,好的坏的,都滞留在她的心湖里面了,她不想跟莲灯寨有任何瓜葛,只想尽快找到父亲,过平凡人的生活,让父亲快乐的渡过晚年。

  对于廖师傅想着让成雪,熟悉属县的环境,让她在属县能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他却不小心将成雪,带到莲灯寨脚下,又勾起了成雪过去的回忆,其实廖师傅知道,成雪对于过去的回忆,她是不开心的,因为父亲是一个土匪,总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人一等了。

  既然成雪需要安静,廖师傅也不再多说,他准备上山打猎,因为他是一个猎人,平常他是靠打一些兔子,野猪等在属县卖了,然后换取银子,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第二天,廖师傅,上山将前几天放的夹子收了回来,只夹了几只野兔,没有野猪,他瞅着这些兔子,肉很嫩,等会煮了一定很香,他准备请成雪小姐一起享用。

  “咚咚咚!”

  成雪客气的说道:“是廖叔叔吗?”廖师傅笑嘻嘻的回答:“是的,小姐我请你去我家做客,能否赏脸呀?”

  “廖叔叔,这些天已经打扰你了,不敢再给你添麻烦了。”成雪矜持的说道

  “不打扰,你就当我是你叔叔吧。”廖师傅急忙回道

  “你进屋说话吧。”

  “嗯,我今天夹了三只兔子,想请你去吃饭。”

  “廖叔叔有心了,大老远请我吃饭,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小姐赏脸,我有一个提议当讲不当讲?”

  “廖叔叔,请说呀。”

  “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在我家里吧,我去打猎,你留在家里,生活不是问题。”

  “你的建议不错,只是我白吃白住,有点不好意思呀。”

  “对了,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点呀,做的肯定不好吃。”

  “会就行,你不介意你就在家做饭吧。”

  “嗯,明天我搬去你家。”

  “我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廖叔叔,你也是高效率之人呀,好吧。”

  “只怕你是小姐出生,莫嫌弃寒舍简陋呀。”

  “不会,多谢廖叔叔的收留。”

  “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廖师傅笑眯眯的说道:“小姐,你别看我人长得丑,可是做的兔子肉很好吃的。”成雪惊讶的回答:“是吗?闻着很香,我尝一尝呀。”

  “小姐,我做的兔子肉好吃吗?”廖师傅接着说道

  “真的人间美味,你可以去花城楼做大厨了。”成雪回答

  “哼,我才不稀罕做什么大厨,我只想做一些美食给我最亲的人品尝,觉得我的人生就很有意义。”

  “叔叔,岂不是我很有荣幸呀。”

  “不,你本来就是我最亲的人,如今......”

  “叔叔,也有难言之隐呀。”

  “没有,我在世界上没有亲人了,你就是我的亲人,我的侄女,你介意吗?”

  “多谢,叔叔的厚爱,是小雪的荣幸。”

  “多吃一点,你喜欢吃,往后你就住下吧,我经常出去打猎。”

  “打猎好玩吗?你能捉住野猪吗?”

  “好玩,我一个人捉不住野猪,用很大夹子夹住它的。”

  “是的,它一定很猛吧。”

  “那可不是,它的獠牙好长,被它咬了,可不得了。”

  “会怎么样呀?”

  “轻则,断手,重则丧命。”

  “哇,这野猪这么厉害。”

  “是的,但是我不怕它,有办法对付它。”

  “嗯,你是一个老猎手了,你真棒呀。”

  成雪,感触到了廖叔叔的真切,真的把她当作亲生侄女对待了,她也慢慢放下了防备的心里,踏实的在廖家住下了,但是成雪这么多疑也是正常的,她的少女时代在莲灯寨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在万谷骷髅毒帮也是过得刀尖舔血的生活。如今想做一个平凡的子民,没有江湖的地位纷争,也没有很多财富,更没有太多的欲望。

  她跟廖叔叔生活在属县的郊外,空气清新,风景怡人,他们的小屋旁边还有小河。小河里面还有鱼儿在自由的游弋,她感觉到生活很惬意。或者她不用担心失去亲人,或者自己被仇家杀了,他们只是靠打猎来维持生活。

  “小姐,是否委屈你了?”廖师傅自责的说道

  “叔叔,你多虑了,我很喜欢这里,你以后叫我小雪吧。”成雪浅笑的回答

  “嗯,小雪,你喜欢就住下吧,等我找到你爹了,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好的,谢谢你廖叔叔,你真善良,你的恩情,我会铭记一辈子。”

  “开心就好,丫头你怎么哭鼻子了呢?”

  “我是感动,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真实过。”

  “叔叔,只是提供了一个简陋的环境,怪我无能不能给你舒适的生活。”

  “不,这样的生活是质朴了一点,但是很真实。”

  “你以前的生活不真实吗?”

  “是的,以前的人,都是看着我爹爹的面子对我好,然后看着夏侯的面子对我好,而你我什么都没有,你却......”

  “我是你叔叔,不管你多穷或者富裕,我会一直对你好。”

  “多谢叔叔。”

  “孩子,不哭,再哭就变丑了。”

  “嗯,我应该开心,不哭了。”

  成雪揩去眼泪,缓缓的贴近了廖师傅,轻轻的躺在他的怀抱开心的说道:“叔叔,谢谢你,我在外漂泊这么多年,让我找到了温馨的家的感觉。”廖师傅安抚的回答:“孩子,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会陪着你,别担心。”

  “叔叔,刚才我有一些失态,请你见谅。”成雪羞涩的说道

  “没,都是一家人。”廖师傅幽默的回答

  “叔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你问吧。”

  “你认识我爹爹很多年了吗,这次你还这么帮我。”

  “很多年了,他救过我一次,一直没机会报答他,你出现了,也是缘分。”

  “我晓得了,你找了他这么多年,没找到他吗?”

  “是的,对不起,怪我无能。”

  “不怪你,也许他一直在躲着我们。”

  “但是你放心,我会找到他,让你们父女团聚的。”

  “嗯,谢谢叔叔。”

  “不客气。”

  成雪,曾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从来不做家务,更别说要进厨房做饭菜了,但是她在廖叔叔的家里,学会了做家务,还有烧饭菜,即便前几天烧的饭菜很难吃,不是喊了就是淡了,但是她坚持了下来,7天之后,她做的饭菜达到大众水平了。

  “小雪呀,委屈你了,一个大姐给叔叔烧饭。”廖叔叔客气的说道

  “不委屈,我不是什么大小姐了,我只是一个农村的妇女了。”成雪乐观的回答

  “这话,是你小雪说的吗?好有高度呀,感觉一切看淡了?”

  “是的,我不在乎什么权力和银子了,只要能活下来就很好了。”

  “哈哈,但是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看开呀,多少人为了权力去争夺呀?”

  “也许吧,每个人有自己的活法,我想法很简单。叔叔,往后买青菜也交给我吧,你专心打猎吧。”

  “好呀,我告诉你怎么去菜市场。”

  “嗯,这些小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成雪就起床了,提着菜篮子,去属县的菜市场买菜,她进入市场还好不是很多人,也许是比较早的缘故吧,可能等一会就人多了。她在菜场瞅了几眼,觉得这大姐的白菜,买相挺好,准备买几个棵回去,没等她开口。一个大叔走了过来说道:“大姐,这么白菜多少钱一斤呀。”大姐回道:“大兄弟,我的白菜很甜的,5文钱一斤。”

  “我买一百斤,能便宜一点买给我吗?”那大叔精明的说道

  “好吧,你要的多我就便宜一点卖你,4文钱一斤如何?”卖白菜的老板娘回道

  “谢谢你,给你400文钱,等会我用马车过来拉。”

  “好的,你往后需要还找我呀,我家的白菜可好吃了。”

  “我拉回去吃了,觉得味道好,下次还找你买。”

  “大兄弟,你放心,绝对味道好。”

  过了一会功夫,那大叔牵着马车过来了,将白菜一棵一棵的往马车上搬,因为数量比较多,老板娘让她的相公帮忙一起搬运白菜,早点搬走,好做下一单生意,因为成雪是小单,老板娘也顾不上她了,成雪一直竖着耳朵在听那位大叔跟老板娘在交流,觉得这个大叔的声音很熟悉,似曾见过,所以成雪也顾不上买白菜了。

  成雪就请了一辆马车,跟在大叔的后面,看一看大叔到底是那家的人,过了几十分钟,马车在花城楼的后院停了下来,原来这里是花城楼的厨房,这个大叔是花城楼买菜的。成雪也敢离大叔太近,因为她害怕大叔发现她。

  成雪一直在想刚才的大叔是我的爹爹吗?虽然他满脸的络腮胡子,但是他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廖叔叔好奇的说道:“小雪,你买的白菜呢?”成雪垂着头还在想自己的事。廖叔叔提高了嗓门说道:“小雪。”成雪抬头望着廖叔叔回道:“白菜,今天没买,我可能找到爹爹了。”

  “此话当真,他在哪里?”廖叔叔激动的说道

  “他在花城楼,声音真的好像。”成雪惊喜的回答

  “我等会去打探下情况,确认一下。”

  “他虽然故意贴了很多胡须,我也记得他的声音。”

  “嗯,你们是这么多年的父女了,肯定记得。”

  “叔叔,这么近,他怎么不来找我们,是否他在躲着我们?”

  “可能吧,真的好近呀,原来他就在属县。”

  “嗯,找到爹爹了,我真的好开心。”

  “是呀,我终于找到恩公了。”

  “叔叔,还请你跑一趟,确认一下身份。”

  “小雪,你放心,这是自然。”

  “有劳叔叔了。”

  廖师傅火急火燎的赶赴花城楼的厨房,见到一个年轻的男孩问道:“小兄弟,你这里有一个大叔叫成孤吗?”那小伙子莫名其妙的回答:“这里没有姓成的大叔,你搞错了吧。”

  “等一等,你们这里是否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给你们买菜呀?”廖师傅微笑的说道

  “是的,但是他姓胡,不姓成呀。”那小伙子耸了耸肩旁回复

  “哦,你能带我去见一见他吗?他很像我一个好朋友。”

  “他目前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嗯,谢谢你。”

  “兄台,不客气。”

  廖师傅难为情的说道:“小雪,他可能不是你爹呀,他姓胡呀。”成雪坚定的回答:“他只是改名换姓了,他一定是我爹,下次我会看一看。”

  “也对,他以前是干抢劫的,不改名字,在属县待不下去呀。”廖师傅接着说道

  “是的,他应该改邪归正了,我很开心。”成雪撩了一缕发丝回答

  “他应该不会马上离开这里,你不用急着去认他,也许他想通了会来找我们。”

  “但是,我想早一点跟他相认,我们分开很多年了。”

  “理解,你在西域那些年,你们也没办法相见。”

  “嗯,在西域夏侯没跟刘东公子决战时,我过得还算幸福,自从他们决战之后,我的生活就很悲惨了。”

  “小雪,你受苦了。”

  “什么苦不苦,那都是命呀。”

  “但是,你真的舍得抛弃那些华丽的生活,居住在乡下吗?”

  “怎么不舍得,那种生活也非常孤独了,没有朋友和亲人的陪伴。”

  “嗯,虽然我不能感受到你那种痛苦,但是我理解你。”

  “嘻嘻,恐怕你理解不了。”

  虽然像叔叔说得父亲不会马上离开属县,但是成雪很想快一点跟父亲相认,分开很多年了,她在他乡对家乡的思念,对亲人的思念,别人都无法理解,这也是一种痛苦。

  下午依旧阳光明媚,成雪伫立在花城楼的后院,瞅见那个佝偻的身躯,在那里整理着厨房的食材,她心中泛起了心酸的涟漪,回想曾经的父亲不管多忙,都会将年幼的她,放在肩旁上面,像骑马一样,逗着她哈哈大笑,虽然她那个朦胧的年纪,不晓得那就是父爱,她只晓得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很好。

  甚至成雪多次询问成孤,她的母亲去了哪里,成孤一直没有告诉她,但是他作为父亲还是一个人将她含辛茹苦的养大了,只要女儿喜欢的东西,成孤都会送给她,包括教她武艺,就是为了让女儿在江湖上闯荡时,能用武艺保护自己。

  成雪想到这些,她心里很乱,但是她来了,还是打算见一见父亲,她缓缓的贴了过去说道:“大叔,你认识我吗?”满脸络腮胡须的男子回道:“姑娘,我不认识你,你找哪位?”

  “你都没看我一眼,怎么就说不认识呢?”成雪生气的说道

  “老夫,还有事,姑娘不该来这里,你回去吧。”满脸络腮胡须的男子低声的回答

  “我怎么不该来,我是来找父亲的。”

  “这里没有你的父亲,你走吧。”

  “你别装了,你把络腮胡须撕了,看一看我,我是你的女儿成雪呀。”

  “放肆,我的胡须真的,我没有女儿。”

  “爹,你干嘛不肯认我?”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爹。”

  “你以为你改名换姓,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老夫一直姓胡,前几天不是有个男人来找过我,我不姓成。”

  成雪“扑通”跪了下去说道:“您不肯认我,我就不起来了。”那男子有一些紧张了回道:“你喜欢跪,你就跪着吧。”

  “爹呀,您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成雪哭泣的说道

  “你这个女子,我说了不是你爹,怎么乱叫呀。”满脸络腮胡须的男子难堪的回答

  “既然,您这么不喜欢我,您还生下我干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您这么对我,娘会心寒的。”

  “别跟我提起你娘,我......”

  “承认了吧,还说不是我爹。”

  “我是成孤,改名换姓了,我想一个人生活,我错了吗?”

  “爹,您跟我回家吧。”

  “家,哪里还有家,我的家在莲灯寨被黄炳那个畜生占了。”

  “您还想当土匪吗?当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娘是不是被您害死的,所以您内疚,一直不敢告诉我?”

  “放肆,别说了,你滚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哐”

  成孤把门关了起来,想着女儿刚才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子,让她被仇家杀了,所以他是很自责,所以对女儿特别好。或许他躲着成雪不是他放不下,莲灯寨寨主的身份,而是他功夫被废了,他想过平凡人的生活,或者他不想女儿跟妻子一样被仇家杀了,他要隐姓埋名的生活。

  成孤抹去了眼泪大声的说道:“雪儿,是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成雪哭泣的回答:“我不怪您,我们回家吧,这些年,我很想您,您知道吗?”

  “不,我不能跟你回家。”成孤坚定的说道

  “爹,为什么呀?”成雪好奇的回答

  “因为我曾经干得那些坏事,结下了很多仇家。”

  “您已经金盆洗手了,那里会有仇家找您。”

  “不管过去多少年了,我对不起属县的子民呀。”

  “您也别自责了,回家吧,您窝在这里快乐吗?”

  “我在这里虽然不快乐,我不暴露身份,你就是安全的。”

  “那些年我们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如今您怎么怕了,我都不怕。”

  “我肯定怕呀,因为我失去了你娘,不想失去你。”

  “您不会失去我,我们在一起也是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呀。”

  “不,不一样,你回去吧,别让别人发现你了。”

  “我不回去,我要带您回去。”

  成雪一直跪在那里,成孤偷偷的瞄了一眼,心刺痛呀。他知道他劝不动女儿,他也不吱声了,他丢了一张纸条给成雪,也许不好说的话,用纸条表达比较合适。成雪捡起纸条,内容:“女儿,你先回去,等我相通了,我会去找你,别待在这里暴露身份了。”成雪缓缓的站起来,膝盖很痛,她揉了揉膝盖,慢慢的离开了花城楼的后院。

  她也在想父亲说的话,假设他现在跟自己回去,显然会引起花城楼的姚丰公子的怀疑,今后成孤的处境就危险了,那些仇家就会找上门来,将成孤或许自己杀了。成雪冷静的想了想,既然爹有办法在花城楼这么招摇的地方藏身,一定也能全身而退。

  “叔叔,我爹爹很安全,他会来找我们的。”成雪开心的说道

  “傻丫头,你这么肯定?”廖师傅半信半疑的回道

  “是的,你别说我爹爹隐藏的真好,差点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也是老江湖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嗯,我最开心的,还是他改邪归正了。”

  “对,我们今后就过平凡人的生活吧。” 江南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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