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薄郁年,你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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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豫将君思恬带上了车,车子迅速启动离开。
陆青豫将车后座放着的一瓶奶茶拧开递到君思恬的面前,“喝点奶茶。”
他知晓她一切的习惯,她喜欢喝奶茶,尤其是在心绪不宁的时候,更爱喝。
君思恬看着后座椅背上放着的好几瓶奶茶,眼中闪过一抹动容。
她和他分开那么久了,他还记得她的这些小习惯。
待她喝了两三口以后,陆青豫才缓缓开口,“薄郁年已经知道了?”
她将瓶盖盖上,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为难你?”陆青豫关心的道。
她紧抿着唇,摇了摇头,单手抵着额,眉眼间透着疲惫。
她的这件事骤然被爆出来,太突然,平日里她虽然已经习惯别人对她的评价,但这事与往日的不同,这牵扯到曾经,牵扯到父亲母亲,她纵然再习惯,内心再强大,也难免会不适。
“累的话就睡一下吧,一会到了我再叫醒你。”陆青豫道。
她下意识的认为陆青豫是将她送回公寓,加上她确实疲累,便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车子平缓的在路上行驶着,陆青豫瞥眼看向身边的人儿,在确定小女人熟睡后,对着前头的司机说了两句。
车子一路驶到了陆家,陆青豫下车后,轻轻的将小人儿抱了起来,抱了进去。
陆敏君和陶婉姝在看到君思恬的时候,都是一愣。
“先生你怎么……”
“豫儿!你怎么把她又带回来了。”陆敏君拧眉道。
陆青豫没有理会两人的话,而是直接将小人儿抱上了楼,回了房间。
他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陆敏君和陶婉姝两人正在门口。
“豫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好端端的又把她带回来了?!”陆敏君道。
陆青豫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淡淡的道了一句,“这是她的家。”
“她的家?豫儿,你真是太糊涂了,你忘了之前她是怎么狠心将你抛弃的吗?!”陆敏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最近出的新闻你应该也看到了,她是君思恬!是薄郁年消失许久的妻子!你把别人的老婆带回来算什么!”
陶婉姝见陆敏君激动,连忙拍了拍陆敏君的背,安抚着。
“妈,这是我和思恬的事,您不需要多问,世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他说完绕过陆敏君离开。
陆敏君听着自家儿子的这话,更是气的不行。
“伯母,您消消气,这件事我看还是要慢慢再和先生说。”陶婉姝安抚道。
陆敏君摇头,“还慢慢说?那丫头不知道给豫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再这样下去,豫儿非得毁在她手里不可,”陆敏君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我看姿言和豫儿的婚事是不能再多耽搁了!”
陶婉姝原本淡定的神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倏然一变。
……
医院里。
左曜然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好友头上缠着纱布,手挂着点滴,脸色苍白,“乔忠,阿郁怎么样了?”
乔忠见左曜然担心,连忙道:“左少放心,医生已经给少爷检查过了,所幸没什么大碍,就是额头伤的重了些,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左曜然听后,松了口气。
一旁跟着来的童芷攸控制不住的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眼中尽是关心和急切。
左曜然一瞥眼,将她眼底的这抹情绪纳入眼中,他神色骤然一冷。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了车祸,车祸原因查清楚没?”左曜然暂时将心中不悦的情绪收起。
乔忠点头,“对方车是酒驾,负主要责任,不过……少爷他是超高速驾驶,也有一定的责任。”
左曜然微拧眉,超高速驾驶。
他们平时在市区里开车,一般车速都不会超,偶尔有特殊情况,也是超速一些,但阿郁这个超高速驾驶,显然……
“他开车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么?”左曜然问道。
乔忠摇头,“少爷加完班后,是去了焦小姐的公寓。”
焦小姐。
祁馨。
左曜然也是从薄郁年口中得知焦澜馨就是当年的祁馨。
焦澜馨就是当年的祁馨,而陆商商,就是君思恬。
这关系,可真是够乱的。
左曜然无奈的抬手捏了捏额间,开口道:“打电话给焦澜馨让她过来。”
这事,想来和焦澜馨有关。
在等焦澜馨过来的空挡,左曜然和童芷攸离开了病房,在病房外头等着。
左曜然瞥眼看着身侧的女人,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关心,他唇角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也冷了几分,“收起你的那些情绪。”
童芷攸蓦地回过神来,一转头,就对上左曜然凌冽的视线,她紧抿着唇,眼帘微垂。
下一瞬,她的下颚被男人捏住,抬起,男人近在咫尺的容颜,俊美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寒意,“童芷攸,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下颚被男人捏的发疼,她眼眶中是隐忍的泪水,“我知道。”
左曜然撇唇,甩开手。
没多一会,焦澜馨来到了医院,焦澜馨脸上尽是着急的神色,“阿郁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左曜然看着焦澜馨,这张脸和以前差别太大,所以即便他知道她就是祁馨,可一时间还是有些不习惯。
“阿郁没什么大碍,不过乔忠说,阿郁加完班后去了你的公寓,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么?”左曜然问道。
焦澜馨想到在公寓时候两人的对话,脸色泛白。
左曜然见她一副不愿说的模样,耸了耸肩,“行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他说完伸手将童芷攸揽入怀中,转而对着乔忠道,“好好照顾你家少爷,我先走了。”
乔忠颔首。
左曜然搂着童芷攸离开了医院。
一上车,童芷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压倒在椅子上,男人的吻不由分说的袭了下来。
“唔……”
她被迫接受着男人强烈的吻。
这吻太浓烈深入,她所有的呼吸都仿若被剥夺走了,她喘不上气,一双小手只能紧抓着男人的衬衫。
就在她以为这一吻就要结束的时候,男人却有了更过分的举动。
她瞳眸倏然睁大,下意识的伸手去推男人,“不要……”
左曜然松开她,深邃的双眸紧锁着她的小脸,他薄唇缓缓启,“不要?童芷攸,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男人的话残忍无比。
这样的话,从签下那份合约开始,她听了无数遍,她以为这么多次了,她已经能习惯了,可事实上,每每听到这话,她还是控制不住的难受。
她双眼泛着泪光,声音轻柔,“这里……是车上,你想zuo,我们回去再好不好?”她可怜巴巴。
可是她的低声哀求,却并没有任何用,男人唇角依旧挂着冷漠,嘲讽的笑,“不好!”
说完大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再无动弹的可能。
然后……
一切结束后,她脸上布满泪珠,左曜然定定的望着她的小脸,抬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尽,“这么委屈?”
她抽泣着摇头。
“既然不委屈,那就笑一个,你该知道我最讨厌哭丧脸了。”他边说着边捏了捏她的脸蛋。
童芷攸只能扯出一抹笑。
————
君思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在薄郁年的公寓,而这个房间,她很熟悉,是陆家!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这确实是陆家她的房间。
她脑袋一阵懵,她怎么会在这?
就在她回想着昨晚的事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紧接着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陆青豫径直走到床边,“醒了。”
她呐呐的点头,随即问道,“我怎么在这?昨天你没送我回去吗?”她记得她在他的车上睡着了。
“昨晚看你睡的很熟,不想吵醒你,就带你回来了,楼下已经做好了你爱吃的早点,洗漱完就下来吧。”他道。
君思恬洗漱完从楼上下到楼下餐厅的时候,一到餐厅,就看见了陆敏君和陶婉姝。
虽有些尴尬,但她还是礼貌的唤了人。
陆敏君对她的态度依旧,冷哼一声后便没再理会她。
早饭过后陆青豫跟她一起离开的陆家。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陆青豫问道。
君思恬摇头,她现在脑子是一片混乱。
“君氏的事,他知道么?”陆青豫又问道。
她紧抿着唇,开口道:“或许知道吧,但我不知道他知道的有多少。”
他发现她身份的那天,虽然有提及过君氏,可是,她到底不能确定,她和魏有为所做的事他是不是已经一清二楚了。
如果没有,倒还好,如果已经知道了,那……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她有些茫然。
薄郁年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在病床边守着的焦澜馨。
焦澜馨见他醒来,脸上是欣喜的笑,“阿郁,你醒了,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他闭了闭眼,摇头。
为了安全起见,焦澜馨还是摁了救护铃叫来医生给薄郁年做了检查,确认无事后,这才放心了下来。
薄郁年在病房里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眉心倏然一颦。
乔忠看出自家少爷的心思,忙解释了一通,“少爷,您受伤进院的事,思恬小姐并不知道。”
薄郁年神色渐沉,蓦地想到了什么,让焦澜馨退出病房后后乔忠吩咐了几句。
……
陆商商就是君思恬的事在网上被热议了几天后,热度降了下去。
与此同时,君思恬也意欲从薄郁年的公寓搬出来。
只是……
这看似简单的事,却出现了重重阻碍。
要从薄郁年的公寓搬出来就必须要租房,但是,她走了许多家房介公司,却没有一个肯接待她!
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从房介公司出来后,直奔公寓。
“薄郁年!”
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衣,随性的靠在长沙发上。
她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是你做的手脚是不是?!是你让这的房产公司,不接待我的是不是!”她愤愤的质问道。
男人唇角噙着漫不经心的浅笑,没有否认。
“你是薄太太,住在我这天经地义。”男人淡淡的道。
君思恬听着这话,只想笑,“薄郁年,你这话难道不可笑么?我是薄太太?你有将我视为妻子么?!更何况,你我之间隔着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你难道还天真的以为我们真能一辈子过下去?”
薄郁年的神色随着她的话,渐渐沉了下去。
他站起身,缓步靠近她,“君思恬,我说过,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身边!”
“你……”
君思恬愤愤的瞪着男人,她真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
她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到玄关,就听见男人开口,“现在外头不会有一家中介公司接待你,你找不到房子,还有,你若妄图去童瞳那住,她之后在星瑞会怎么样,我可不能保证,还有陆青豫那……你若想他成为男小三,就尽管回去。”
君思恬睁大双眸,转身愤愤看着男人。
他将她所有可能的退路都斩断了!
薄郁年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君思恬,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还有,你想一个个收购君氏的股权,未免太天真。”
男人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在她的脑袋顶上。
她收购股权的事,他都知道了!
薄郁年知道了,也就意味着她的计划彻底失败。
下一瞬,她腰肢上多了一股力量,整个人被带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渐渐响起,“你只能乖乖呆在我身边,好好替你父母赎罪。”
————
之后,薄郁年让手底下的人出了一篇新闻,这新闻是关于他和她的,与其说是新闻,倒不如说是一种公关。
总之这篇新闻是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简明扼要的叙说了一遍,给之前对他们非议的人一个解释。
而这个解释,堪称完美。
君思恬看着这所谓的报道,冷笑,她若是那些吃瓜群众,看了这报道只怕也是会相信,还以为他们之间多么恩爱呢。
这边的事一度平息了下来。
ML那边,陆青豫很得薄席林的看重。
陆青豫帮着薄席林拿下了不少项目,也因此,薄席林甚至破例将收购的那一部分股权给了陆青豫。
虽然股权不多,但这代表了薄席林对陆青豫的信任。
……
君思恬摆脱不了薄郁年。
她索性接了一堆拍摄工作,将自己的时间排的满满的,就连吃饭睡觉什么的,都直接跟着剧组在酒店。
这天,她拍完自己的戏份后,便先回了酒店房间,临上楼前,她和前台的订餐人员预订了一份晚餐。
回到房间后,她径直进了浴室,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熟悉的人影。
在看清来人后,她眉心倏然一颦,小脸拉了下来,“你怎么来了,而且你怎么有我房间的钥匙。”
男人倚着窗户而站,面色温和,“要到你房间的钥匙很难么?”
君思恬一噎。
确实,以他薄大总裁的身份,是不难!
她懒得就这个和他争执,“这里不欢迎你,我也不想见到你。”她冷声道。
薄郁年的神色微冷几分,迈着步子走到她的面前,“思恬,作为薄太太,你总是飘在外面不合适。”
君思恬扔了个白眼给他,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她知道大约是订的餐到了,她径直走到门口,开了门。
服务生将餐车推了进来,而后退了出去。
她将餐车拉到沙发边,然后坐下,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我说了,我不是薄太太,薄郁年,我知道你是恨我的,就算我父母死了,你心中的恨也没有办法消失,我对你也是一样,或许当初我父亲先对不起你父亲的,可是他终究是我父亲,你害死我爸妈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对你的恨也没有办法消失,所以,既然我们两个都有恨,就没有必要再硬扯在一起,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边说着边吃下一口牛肉,嚼了嚼,然后咽下去,继而道:“我们离婚,你可以和你的挚爱重新在一起,过你们幸福的生活,我们谁也不打扰谁。”
薄郁年沉色看着悠然自若的小女人。
离婚,谁也不打扰谁。
这两句话沉沉的压在他的心口。
他强忍着将她拽起来的冲动。
“君思恬,我说了,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明天你就和我回去,这的酒店,从明天起,也不会有你的房间。”
君思恬被他气的站起身来,她知道,他这话不仅仅是说说,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
“薄郁年,你真贱。”她忍不住骂了一嘴。
男人本就阴沉的脸色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阴沉的更厉害了,大手握住她小巧的下颚,“骂我?”
君思恬瞥眼,“就骂你了,难道我有骂错吗?你不贱是什么?明知道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你恨我,我也恨你,却偏偏还要硬凑上来,你当初对我父母的恨除了我父亲害死你爸以外,就是祁馨的事,我父亲害的你们没能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现在祁馨好好的活着,你完全可以和她过下去,可你没有,这不是贱是什么……唔……”
她话音刚落,男人唇就重重的堵住了她的唇。
她下意识的挣扎,可手刚碰到他的衣襟,就被紧抓了住。
薄郁年霸道强势的吻着君思恬,她的小嘴实在太能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直中要害。
两人拥吻着,她被男人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随着吻的越深,男人也开始有了动作。
君思恬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很想反抗,可是却也深知自己的力气根本抵不过,最后她所有的反抗,都将会成为无用功!
她双眼定定的看着男人,“薄郁年,你胆子很大。”
男人沉chuan着气看着她,“什么。”
“你就不怕我这藏着什么刀子剪刀,要了你的命?!”她这话说的颇为狠辣,那双倔强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两人对视许久。
片刻后,男人低头,再次含住了她的小唇。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被折腾了一晚浑身酸疼,起来后简单梳洗了一番,她正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房内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来一听。
是前台人员的电话。
在接完这个电话后,君思恬整个脸色都拉了下来。
薄郁年当真是将她这条路都斩断了!
……
君思恬虽然被逼无奈回了公寓,但她刻意躲开两人见面的时间,有戏要拍的时候,就算早结束了,她也很晚才回去。
“所以,思恬,你和薄郁年就一直是这样过的?”童瞳有些吃惊。
她喝了一口奶茶,点头,“我不想这样,可他不肯离婚,我能有什么办法。”
童瞳无奈道:“真不知道薄郁年是怎么想的,就算他再怎么恨君家,思恬你爸妈已经……这也该结束了,可他还强留你在身边。”
君思恬唇角勾起无奈的笑,“他的恨意大概比我们所想的要大,在他心里,我父母就算死了,以命抵命了,他也始终觉得不够。”
童瞳无奈的撇了撇唇,在思恬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始末后,她对薄郁年的看法是稍有改变的,但也仅仅是一点,站在薄郁年的角度,他对君家,有恨,是人之常情,可是……
君尉山夫妇已经死了,就算往昔再有什么仇恨,也该散了。
“童瞳,一会我们吃完东西去逛街,再之后我们看十二点的那场电影吧。”她道。
童瞳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着点了点头。
另一边。
焦澜馨在公寓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烛光晚餐。
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期盼过的生日。
她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会心一笑,“阿郁你能来陪我过生日,我真的很高兴。”
薄郁年唇角噙着浅浅的笑,他举起酒杯,和焦澜馨道了一声生日快乐。
他陪着她吃完了生日晚餐。
晚餐结束后,他起身便要离开。
焦澜馨见状连忙唤住了他,然后直接上前,环抱住男人的腰,声音带着祈求,“阿郁,你今晚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南风知我意,爱你已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