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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我的力气太大，直接将扑坐在了办公椅上，他想推我，却被我用双手死死地扣住腰，一时间居然动弹不得。
他的唇很凉，他的舌很软，我跟疯了似吸吮着他的气息，一如他曾经对我做的那样，可很快，形势便发生逆转，他一只手扣着我的头，反身将我压在办公桌上，横冲直撞，无所顾忌。
我的身子软成一滩水，伸手就要去解他的皮带，可没想到却被他捉住了手，下一刻他就直起身，理了理西装，冷漠地说。
“你来干什么？”
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猛然就联想到蜷缩在墙角无助崩溃的他，心里就跟被刀扎一样，又重新冲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顾霆，对不起。”
“如果你来是说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那你可以走了，十分钟后，我还有个会议。”
顾霆一下就挣脱开我的手臂，坐会办公椅，重新低头处理文件。
他冷漠的样子让我越发心酸，也顾不得许多，忍住眼底的湿意，开口。
“我知道这五年间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你这五年间承受了什么，我为我之前的愚蠢道歉，顾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翻阅文件的手一顿，抬眸，眉头皱得更深。
“你去找江婉瑜了？”
我紧紧地注视着他的双眼，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流，眼睛有些酸疼，可我还是想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对，我去找她了，如果我没去找她，我都不知道这两天来我做的事有多错。”
顾霆的眸色越发幽深，冷声道。
“所以，你才会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同情我，所以给我一个安慰？”
“不是同情。”
我又再一次抱紧他的腰，任他怎么推我都不放开。
“是心疼，是后悔，是懊恼，我以为这五年来你故意没联系我，我以为这五年来就我一个人再忍受煎熬，但我错了，错的彻底。”
我听着他胸膛传来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我的声音都在发抖，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说。
“很疼对吗，很疼是不是？”
他从我手中将自己的手抽离，口气很淡漠，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有什么疼的。”
他见推不开我，也不推了，重新回去翻阅文件。
“好了，你还有事没有，没事的话不要打扰我工作。”
“......”
我吸了吸鼻子，也没有半点要走的打算，反正都这样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找保安把我赶出去不成。
“我知道伤害已经造成，再道歉没有任何用处，但我还是必须向你道歉。”
我顿了顿，从他手里把文件抽出来，将他的脸捧在手心，抬起来，一字一句地开口。
“顾霆，我想明白了，我不管你治不治的好，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跟你过一辈子。”
他的身子一僵，神情更加冷漠，语气嘲讽。
“因为同情歉疚而跟我过一辈子，你还挺善良的。”
“.....你之前不是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吗？现在我直接告诉你，我就要跟你过一辈子。”
顾霆是个很死心眼的人，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索性单刀直入了。
“.....”
感受到他冷漠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心里有些慌，紧接着又说。
“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开新闻发布会，澄清我上次的离婚声明只是我脑抽和你闹别扭，法院那边我也会撤诉，小景和小希也会有个完整的家。”
“呵。”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更淡。
“原来是为了孩子，跟我维持婚姻关系，他们就能得到完整的家庭，盛欢，你还真是个伟大的母亲。”
“不是的。”
越说越错，我懊恼的不行，一时间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身子倚靠着办公椅，双手交叠在身前冷静而又理智。
“如果你是为了孩子而维持这段婚姻，那我要告诉你，我没有亲情，所以不会给他们父爱，我没有爱情，所以也不会给你期盼，这样你还要跟我在一起吗？”
我的身子抖了抖，可想到这两天来他的表现，我却点头，斩钉截铁地说。
“对，我要跟你在一起。”
江婉瑜根本就不是治疗他，而是折磨他，我一个门外汉都能激起他的反应，更不要说专业的医疗人员。
我不信他治不好，就算治不好，我也认了。
他没回答我的话，反而看了看表，起身往门外走。
“我要开会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不就是倒追，又不是没追过。
跟小景和小希打了个电话，两个小家伙显然对这两天顾霆的表现很满意，都一致表现可以留用察看，我索性将他们接到SH，坐在顾霆的办公室等他。
“你们怎么在这儿？”
顾霆一进门，就看到正在自娱自乐的小希，和正在看书的小景，皱眉。
“爸爸爸爸！”
小希一溜小跑冲过去，抱住他的腿撒娇。
“你是不是又没吃饭啊，小希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厅，特别请你去吃的。”
“我不饿。”
顾霆皱眉，到底是没有挥开小希，反而将她抱到一边，放到沙发上做好，然后继续开始工作。
小希刚要说话，我就对着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小声地说。
“我们来玩个游戏，名字就叫攻略冰山爸爸。”
跟两个孩子商量好之后，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好半天，顾霆才抬头看一眼，正好对上小希刻意做出的鬼脸，脸色一黑，瞪我。
“把孩子带出去。”
我耸肩，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可他们比较亲你。”
“爸爸爸爸，我还拍了昨天小猪佩奇的视频呢，我想去拿给外面的叔叔阿姨看。”
“.....”
他将文件啪的一下合上，满脸阴沉地看我一眼，开口。
“吃完饭就回来，我还有工作要做。”
“好。”
我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向小希眨了眨眼睛，这才跟顾霆一起到了海大附近不远处的一家中餐厅。
餐厅不大，但却布置的很有生活气息，夫妻俩是海大的前几年的学生，毕业了之后因为舍不得离开海大，就在海大门口做起了饮食生意，因为店的口味不错，所以生意很好。
“儿童土豆泥，水煮肉片，番茄蛋汤，青椒肉丝，醋溜白菜，糖醋里脊....”
小希熟门熟路地拿着菜单，一脸小大人模样的点菜，小景在旁边说明忌口的东西，也是一脸老成。
“父亲，你还是少盐少辣对吗？”
小景突然转头，看向正在低头查看手机的顾霆。
“嗯。”
顾霆点头，看向列了长长一行的菜单，皱眉。
“点那么多，你们吃的完？浪费不是好习惯。”
“母亲说，父亲恐怕又要通宵加班，所以带到公司，算是夜宵。”
顾霆转向我，淡淡开口。
“我一个人的量，有这么多？”
我耸耸肩，一脸坦然。
“我说过，要监督你吃饭。”
“.....我不需要人监督。”
“可我需要你监督，万一我晚上寂寞了干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随你。”
顾霆到底没在孩子面前跟我争执，我心里也不由地松活了一口气，只要他肯接受我，时间一长，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
“爸爸，你多吃点这个，补充能量。”
小希主动给顾霆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还特别避开了漂浮在上面的辣椒。
“我不喜欢吃肉。”
“不吃肉怎么行？你可是要养活一大家人的男人。”
噗嗤！
小希这话声音不算大，可却足够周围的人听的清楚，几对年轻情侣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冲我笑说。
“你家的女儿可真可爱，还知道心疼爸爸！”
“可不是，你家的儿子也懂事，那么小个娃娃就记得父母忌口什么！”
周围人的善意让我心中闪过小小的自豪，伸手就拉了拉顾霆的手，说。
“孩他爸，人家夸我们的孩子呢，高兴不？”
“.....”
顾霆甩我一个冷脸，可我却看到了他耳朵明显的红润，内心失笑。
看来，无论经年怎样流转，总有些东西不会变。
因为有了这件小插曲，饭桌上的氛围明显没有刚才凝滞，等到结账的时候，小希更是从我手里把钱包抢了去，自告奋勇地和小景去后台结账。
“小希，你慢点。”
虽然结账的地方不远，但两个孩子始终小，我有些不放心，立刻就跟了上去。
“他们总有一天会长大，你就这么一直跟着？”
顾霆擦净唇角的油渍，淡漠开口。
“让他们独立也不是现在。”
我皱眉，想起小景过于早熟的性子，不免心里有些遗憾。
“小景现在的早熟在我看来不是好事，他原本应该跟小希一样，拥有单纯快乐的童年，现在却过早的成熟和世故，少了很多童年的乐趣。”
“他跟小希不一样，他未来是要继承我的位子，继承顾家的，无用的东西不需要存在。”
无用的东西不需要存在？
他觉得童年的乐趣是无用的东西？
我的眉头皱的更深，却不想和他再争执，转身就去找小景和小希，只是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我心里咯噔一跳，立马问正在结账的老板。
“老板，刚才那两个孩子你看到了，跟你结账的。”
老板放下计算器，疑惑。
“你们还没走？刚才有个女人把两个孩子带走了，我还以为是你们朋友呢。”
什么？
有个女人把小景和小希带走了？ 初恋算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