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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小姐，请问……”柠犹豫不决地看着身旁的天使撒下一点东西，那些在阳光下闪耀着星光的碎片飘向下方。
“不觉得这太无聊了吗？”天使小姐对她笑着说道，“没有意外的话你肯定会赢的。”
可是……柠注视着下方，下面的世界就像个沙盘，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们的眼睛。
“请不要再玩弄我了。”软弱的性格让她不敢反抗，即使知道自己被摆弄着，也不敢声色俱厉地反击。
唯有的，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劝告。
“放心啦，不会死的。”天使小姐大大咧咧地说道，目光仍在下方的世界中。
“请放过我吧。”柠苦苦哀求，一次又一次被拒绝，到了如今，她的心态都接近了崩坏的界限。
“别说的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天使小姐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是为了你好啊。”
柠才不相信，就算是磨练，也不需要把她往死里逼吧。
“求你了！天使小姐，我不要变强了。”柠抓住天使小姐纤细的手臂，泪眼朦胧地哀求。
“真是的，说的我就像个坏人……”天使小姐一脸不爽，没有甩开柠的手，但也没有理会。
“求求你……”柠哭泣着，见到了一个个伤亡人员，那些可爱的小精灵们也不例外，被粗暴地贯穿了心脏或其他要害，倒在地上的表情使她心里产生一阵阵波动。
“天使小姐。”绝望的情绪渐渐侵蚀内心，黑色如灰烟的气体迅速缠上天使神圣的身子。
如同恶毒的毒药，腐蚀性很强的灰烟把白嫩的肌肤腐蚀掉了一块。
与此同时天使小姐立刻把灰烟祛除了，并且把感染源隔绝起来。
被结界笼罩在内的柠一脸茫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东西囚禁她。
明明从一开始她就是个阶下囚，而且她也很听话没有反抗，可为什么还放心不下她？
不过死灰色的心情让她没有考虑那么多，她觉得是自己没有价值了。
她已经不听话了，或许是被讨厌了，所以提前处理掉她。
死亡，便是她唯一的归宿，从上车后她就知道了。
但她为了多活一阵子，以屈辱的宠物方式苟且偷生。
现在终于要结束了，她也觉得心宽了。
“谢谢。”她低声说道。
目光一直停留在大地上，那个从她身上分下来的自己，未来的命运或许也是这样吧。
可她不想在想那么多了，一直以来的悲伤都是为她人而出现的。
现在或许能够试着为自己哭泣，为抵达终点的复杂感情而流泪。
“请不要弄疼我。”再一次发出低鸣，世界上昙花一现的语言便要被覆灭了。
天使小姐能够听懂她的话，虽然不会说，但交流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怜兮兮蜷缩着身子，还是害怕了吧，微微抖颤的身子出卖了其主人的内心。
天使小姐用柔和的光笼罩住对方，胆战心惊的小人渐渐温顺下来，脸上洋溢着安详的表情。
她可不会杀死这个种族情况不明的人，首先她是天使，然后她并不讨厌这个乖乖跟在自己身后，胆小懦弱的人。
同时她也有点忌惮这个种族的人，手臂上的伤口留下了一道疤痕。
不过这样正好，她的神可不能是个弱小的家伙。
虽然她自称天使，但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呢。
力量可没有善恶之分，丑陋也不一定是邪恶，就像美丽不一定美好。
“对不起……”幽幽飘来一句话，天使小姐猛地一跳，翅膀张开飞了起来。
可她感觉并没有躲开攻击，一只手贯穿了她的胸口，还想着撕裂她的心脏。
但是啊，“你太弱小了，这点力气可杀不了我。”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是啊，天使小姐真厉害，看来我失败了。”柠笑吟吟地说道，完全没有该有的紧张。
“对不起，辜负你了，请杀我了吧。”柠身子靠在天使的背过，手还在天使的肚子里。
她不想拔出手，肚子被手一搅，会很疼的吧。
虽然理由很荒唐，但她就是这么软弱无能。
明明一开始是敌人，可她就像小狗一样，被主人赏了几块骨头，就依赖上了主人。
“天使小姐的背好温暖……好喜欢……”
她不敢让自己在活下去，否则一定会沉沦在其中的，变成这个天使的小宠物。
“那一直给你靠着，要不要？”并不想要立刻杀死她啊？这让她有那么点失望。
她很不喜被玩弄心灵，但她也拒绝不了。
“不要。还是请你不要犹豫了。”
“你知道吗？当你说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懦弱的家伙，就算放着你不管，也不用怕被你背叛。”天使小姐跟她说道，两人就像友人对话，没有激动的情绪。
“还真是被看不起啊。”柠自嘲的口吻说道。
“放心吧，你死不了，醒来后你还是会跟在我背后，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切。”
这就是所谓的酷刑吧，让她亲眼见证自己做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情。
“乖乖睡吧。”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柠缓缓闭上眼睛，那些复杂的想法如烟般散去了。
天使把柠抱在前面，回到了下面。
她把柠放在一边，继续观察着下方世界的发展。
……
脸上挂着浓浓的黑眼圈，废宅少女走出房门，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
她看了看周围，围绕着墙面的悬空走廊上没有天依的身影。
于是她再向前几步，手放在栏杆上俯视下方的大厅。
目标…目标……
她还是没有找到天依。
她满脸犹豫地看着长长的楼梯，迟疑不决。
具体多久她根本不可能记住，因为太久了，她都没有下去过。
根本没有必要的吧，下去做什么？对吧。她心里嘀咕着，并没有走下去。
天依叫她出来，又见不到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如此还不如回去玩游戏呢。
这样想着，她往回走了。
“小璃姐姐。”忽然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没错，的确是有人，她转过身看到身后并没有人，这让她有些许疑惑。 变身鬼化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