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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熙见王捕头直接把这个张二押回来,便对着王捕头询问了怎么回事……
王捕头对着白洛熙说道:“认了。而且我在他家中还发现了一双沾有血迹的鞋子。他说当时他去现场参与了抢救死者。不过我走访了几个邻居,都说当时没有见到张二。后来,我就见他神色慌张,说话前言不对后语,我就直接押回来了,他认了。说是一时错手杀死了死者。”
一时错手?白洛熙摇了摇头,死者明显有被人用手臂勒住颈部的痕迹。那就说明至少不是失手,而是两人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争执,有过肢体接触的行为。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勒住颈部,那么很明显是被人制服住。
想了想后,白洛熙说道:“押到公堂,让知县审案吧。”
王捕头点了点头,便把凶手张二押到了公堂之上。
知县开始对着张二进行审问。当然了,那个妇人也被从监牢里放了出来!
“本官问你,你可认罪?”知县在公堂之上对着张二问道。当然,辛弃疾也在一旁旁听,所以这个知县好像语气上有点不怎么太凶恶。
张二急忙说道:“草民认罪。当天草民与李家大哥发生争吵。我一时错手杀了他。希望大人从轻发落,给小的一个改过的机会。小人家中娘子待产呢。”
“为何事争吵?”知县继续问道。
张二说道:“那天我去给李家娘子送做孩童衣服的手工钱,正好李家大哥拿着刀气哼哼的要出门,见到我后,上来就辱骂。然后想要用刀刺我,我就反抗,后来从后面想要制服他,夺下刀,我也是一时糊涂,朝着李家大哥胸前反手刺了一刀。后来我见他留血,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慢慢的放倒在地,我就跑出去了。”
宋慈听完了张二的话后,小声对着白洛熙说道:“根据死者身上致命伤的刃痕来看,的确是被人从后面起刀而刺的。”
白洛熙点了点头,那么这个张二说的还是实话了。可是为什么张二说死者见到他后,就要刺死他?难道说其实死者嘴里说的奸夫就是这个张二?
白洛熙对着张二问道:“你与死者娘子可有私情?为什么死者当初是要杀你?”
张二听完了白洛熙的问话,摇头说道:“没有。”说完后,又低下了头,好像没有了底气。
“到底有没有?”宋慈见凶手低头,立刻质问道。
张二听完了宋慈的话,急忙抬头解释:“真的没有,不过有些邻里之间,最近都传我与李家娘子有私情。还有各种我与李家娘子的风流韵事的段子。”
无风不起浪,这些事怎么可能被人没有来由的口头相传呢?白洛熙实在是想不明白。而且看着张二的样子,好像他分明就是知道这些事,还不避嫌?还去找死者娘子?还有一点,这些事是谁传出来的呢?
还没有等着白洛熙开口,陈婉荷问道:“都什么的段子?怎么传出来的?”
妇人急忙上前说道:“众位大人,休听他胡说那些邻里间的传闻,小妇人一直在家恪守妇道。这些流言蜚语都是有人故意编造而出的。”
白洛熙在一旁想了想,就连这个妇人都知道这些传闻,那么很可能死者也就知道这些传闻了。所以才心里愤怒。要去拿刀刺杀张二的。
宋慈在王捕头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王捕头便退出了公堂之内。出了衙门……
公堂之内,张二还是苦苦哀求,说自己也只是一时错手,希望知县给他个机会。
不多时,王捕头重新回来,对着宋慈说道:“我去询问了一下,好像这李家娘子和张二的韵事之事,基本上在李家附近的一些懒汉、泼皮都知道了。都已经被附近的这些人当成了饭后茶话了。当成荤段子讲了。”
白洛熙听完了王捕头对宋慈说的话后,急忙问道:“那这流言的始作俑者是谁?知道么?”
王捕头扬起手,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张二,说道:“就是他。”
张二这时急忙磕头说道:“小的也是一时嘴贱,早前就有传李家大哥“那方面”不行,受不住婆娘。然后小的这些日子总是去李家让李家娘子给我那没出世的孩子做衣服。有时就李家娘子一人在家。而且每当我出来的时候,总有一些邻里汉子对我调侃,说我和我李家娘子有奸情。我起先也就是笑笑。后来就当闲话,瞎说,胡编的。就说自己每每趁着李家大哥不在的时候,来和李家娘子幽会。都是男人嘛,就是爱吹嘘。”
李家娘子听完了张二的话后,愣在了当场,自己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张二用心的做针线活却招来这等侮辱人的流言蜚语。立刻气的上前猛猛的打了张二一个耳光。
现在一切已经清晰了,张二恶意造谣。而死者信以为真,想要去杀死张二。不料张二当天正好进了李家院子内,与死者发生了冲突。制服住死者,一刀刺死了死者。
白洛熙对着张二说道:“你故意造谣,而后又杀死死者。你这种人,还敢求从轻发落?”
一直没有发言的辛弃疾,立刻对着知县说道:“收监,等待秋后问斩!”
知县应了一声,立刻让捕快把张二带了下去。
那妇人,见张二得到如此下场,立刻上前跪在白洛熙身前,说道:“多谢白仵作为小女子洗脱冤屈。而这张二要处斩了,也算是让亡夫可以瞑目了。”
白洛熙点头,扶起了妇人。有的时候,流言蜚语更胜似一把无形的尖刀。造成的后果未必比真枪明刀的伤害低!
辛弃疾见这边的事情也解决完了,便对着白洛熙等人说道:“我们也一同回去吧。这里也没事了。”
白洛熙点了点头,众人便准备返程了。
而宋慈,这回可以好好的和白洛熙说说自己发现镇江府内当年的一个有疑点的案件了……
路上,白洛熙也好像想起了宋慈说镇江府内有一件陈年旧案有疑点,便对着宋慈问道:“你那天发现了什么案子?”
宋慈说道:“是一件谋杀案,不过没有见到尸体。最后成了悬案结案了。”
白洛熙点了点头,便准备回去看看这件案子! 仵作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