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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豪华邮轮码头。
当地派出所的两位公安正在等候从江城飞来的同事。事发突然,但敏感到这事背后有文章的余永,在人手相当紧张的情况下,仍派出了老秋和小瞿赶往海口——他俩是专案组对欧阳南关印象最深刻、了解也最多的人。
邮轮公司的负责人也陪着公安在等,他的脸是黑的,杀人案特别是失踪事件对邮轮公司影响极坏,参加穿越会议那帮人现在网上把这事吹得满天飞,得亏现在是淡季,不然公司要亏大发。
看到江城市局居然派来一位妙龄女警,当地的两位公安明显是会心一笑。
刚才在海口市局里,老秋和小瞿已经听取了案情的基本介绍。海口市局对这个案子相当怀疑,两个大活人在船上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他们看来就是哪有问题。在派出警犬和生命探测仪对全船进行了彻底搜查后,他们的结论是,这两人多半是已经落海了。那个遇害的保安,尸检的结果,没有在他颈部发现指纹,身上也没有找到任何被攻击的痕迹,更象是摔断了颈子后被人摆放在那里的。至于船上的摄像头,发现其设置很有问题,可以找到规避的方法,为此已经责惩邮轮公司进行整改。
听完案情介绍后,小瞿警花有点坐不住了,却被不动声色的老秋一把扯住了衣角。显然,邮轮公司很有能量,不想把这事闹大,希望简单结案。
俩人上邮轮后,直接先到了案发现场,夏芷颖失踪的那个海景豪华舱和保安遇害的洗手间。老秋让小瞿拍了照片,然后和两位陪同的公安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当听说邮轮保安经理带人来搜过这两个地方时,老伙就问这位经理还在不在。边上一直黑着脸的邮轮公司代表,很尴尬地告诉这位老公安,那位失职的保安经理已经主动请辞了。
“哦,那你有他电话没有?”老秋接过陪同公安递来的一支烟,继续问了一句。
“怎么,你们还要找他了解情况?”邮轮公司代表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给了电话。
不甘心的小瞿,就提出来要看看摄像头布设的情况。邮轮公司代表和两位陪同公安交换了一个眼色,告诉这位漂亮的女警官,摄像头已经重新布设过了。
老秋马上给小瞿丢了一个眼色,表示今天就到此为止,他们会再联系一下那位保安经理,如无什么问题,就准备过两天回江城了。
邮轮公司代表明显松出了一口气。
“师傅,我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为什么我们不在船上多查查。”和两位陪同公安一分手,小瞿就问了一句。
“确实不简单,不过我们能看出来的,海口市局肯定也能看出来。他们已经彻底把船上搜查过了,找不到人,没办法结案。要是摄像头没毛病,那就根本解释不通人是怎么失踪的,这样报上去,他们也有压力。”
“我看分明是邮轮公司急着要结案,好重新投入运营,昨天网上还什么邮轮灵异事件满天飞,今天网上的贴子就被删干净了。”
“能经营这种豪华邮轮的公司,当然不会是什么小公司了,他们的邮轮多停运一天,损失就不小,当然希望是越快结案越好。”
“船上找不到人,那真是掉到海里了?那个欧阳南关不是进港以后去上侧所才失踪的么,人掉在港口里,难不成他还潜泳跑掉了?”
“凡事都有可能。你给那个保安经理打个电话吧,约个时间和他谈一谈。”
下午,在海口市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老秋和小瞿见到了面容憔悴的保安经理。三人握手落座后,老秋就问了一句:“你在公安系统干过?”
“是的,我在老家干过五年片警,三年刑侦。”保安经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询问地先望了小瞿警花一眼,见她无表示,就递给了老秋一根。
两个男人点上了烟,慢慢开始交流。
等话题回到案子上来,小瞿就问了:“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有点邪门,人在船上不见,摄像头却什么都没拍到,这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后来专门检查了一下摄像头,没发现任何异常。”抽着烟的前公安,吐出一个烟圈。
“那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那个捡回来的步话机,你们在上面没有找到指纹?”抽烟的前公安反问了一句。
小瞿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老秋,见后者微微颔首,才答道:“上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指纹,包括嫌犯的都没有。”
“那就是说,小万是在洗手时被人袭击的。但是从他表情上看,完全看不到任何惊慌和恐惧。这事就很邪门了。小万在武警部队干过两年,平时心也细,不是那种轻松就能被人放倒的菜鸟。”抽烟的前公安,闷闷地来了一句。
“还有什么你觉得邪门的地方?”老秋也吐了一口烟。
“我昨天辞的职。今天有同事对我讲,他们昨晚上在船上巡逻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但是找遍了也没发现人。昨晚还有人在调摄像头,也说听到过象是女人的脚步声,但也是什么都没拍到。”抽烟的前公安,犹豫了一下,忽然吐出一条惊悚的消息。
“你确定?”小瞿警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们真是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吧?”
“不会,昨天他们当场就给我打了手机,还让我听。当然手机里我啥也没听到。今天一大早,几个人下夜班后就申请辞职了,说是船上有点邪门。公司已经给他们开了封口费,要求他们不许在网上乱传。”
“有点意思,这还上演夜半歌声了。”老秋的烟停在了手上,脸上浮出了异样的笑容。
“你觉出点味来了?”前公安问了现公安一句,两个抽烟的男人相视而笑了。
送走了保安经理后,一脑门子问号的小瞿就急了:“师傅,你们俩刚才啥意思呀?”
老秋把手上剩下的烟头摁灭,“你给余处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要晚两天再回去了。”
“师傅——”
“你慢慢喝咖啡吧,我们不急了,等海口这边清查港口水下的结果出来。另外,你盯着邮轮公司,看他们什么时候重新营业。” 穿越迟到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