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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尘见我这么震惊的表情,说道:“我也只是推测,别太紧张。”
“是啊,反正,反正楼宇在我心里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他的话,反倒是最好的结果。”我说道,“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而且,这个局未免也太庞大了,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他从两年前我们相遇的时候就算计好了。”
陆一尘想了想,说道:“不,并不是在我们相遇的时候,而是在你和楼舂相遇的时候。”
“对了,楼舂车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陆一尘说着,瞧了我一样,“如果当年的车祸跟楼宇有关,那这件事从头到尾就必定是他再策划,而我们,都中了他的圈套。”
我拧眉想了想,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梁梦秋的时候他跟我说过楼舂的车祸是人为的,还说只有我能救他,后来我被陆一尘带走,中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一时也就没有去思考凶手是谁,后来也没听楼舂提起。
不过,除去车祸不说,楼宇也有重大的嫌疑,我如何也不会忘记,楼宇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找人把我给绑架了,还严刑拷打地逼问我并蒂魂的下落。
当时我连自己丢了魂魄的事情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了他?后来要不是那个叫钟晴的女鬼有求于我,把我从他手上救下来,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之后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最近的一次就是在璇玑村,他的表现也非常奇怪……
事情发生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仔细一想,真是哪哪儿都有嫌疑。
“难道真的是他吗?”我不解地嘀咕道,“可你知道吗?当初我跟梁焉得知《无量书》丢了的时候,曾经推测过谁有嫌疑偷走无量书,梁焉说最没可能的就是楼宇,因为他不是道家弟子,把书给他,他也看不懂。”
我回忆着这些线索,跟陆一尘说道:“后来事实证明,书在楼舂手上,因为当时楼舂被周玦附身了,楼宇为了救楼舂,跟我们一起去璇玑村,路上他跟我说的,说是怕他哥走火入魔,他故意给藏起来的。”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焦头烂额地朝陆一尘说道,“到底是不是他?可我跟他无怨无仇的,他没有必要设这么大一个局来害我吧?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理由都太牵强了。”
陆一尘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没有接茬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我叹气道,“即便没有并蒂魂这个事情,楼宇的本意也是害我,所以,离他远点总是没错的,对吧?只不过现在给他多加了一条罪名而已,结果还是一样的。”
陆一尘听见我这么说,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船到桥头自然直,凶手是谁,总有暴露的一天。”
“没错,真是防不胜防啊。”我无奈地道,“周玉璞死前要我小心身边的人,说有人要害我,当时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我从小到大人缘就不怎么好,身边的朋友都是关系好的。唉,你说大家都这么熟了,想要什么说不就行了?能帮忙的我肯定尽力啊,非得这么背后使绊子,折腾出这么多阴招来害人,太过分了。”
陆一尘见我面色不虞,不由劝我道:“人长大了,总要经历一些身不由己的。”说着,拍了拍我的脸,说道,“别烦了,起来吃饭吧,楼宇他们也该回来了。”
他话才刚说完,我这边电话就响了,楼舂打过来的,我这边一接通,他就担忧地问我感觉怎么样了,我说已经退烧了,他便又道:“那就好,楼宇他们回来了,来吃饭吧。”
我用口型跟陆一尘说楼宇回来了,陆一尘于是点了点头,意思是我们过去,我将意思转达给楼舂,之后就起床去了楼上那间臭的惨绝人寰的房间。
听说他们要在这里吃饭,我险些没一口气背过去,心酸地说道:“演戏没必要这么逼真吧,我们吃饭应该不会暴露什么才对,在这里,谁吃得下饭去啊?”估计持反对意见的挺多的,楚澜也不好坚持,于是转战了地方,到柳茗熙的房间吃去了。
因为靠海,吃的基本上都是海鲜,味道还不错,席间,楼宇和柳茗熙简要地给我们说了一下他们潜进组织的过程,非常惊险刺激,不过我现在对他有所怀疑,是以也不太相信他的话,就当听个新鲜。
“我们假意给亲人治病,找到了其中一个小头目,名叫张焕,是个温州人,貌似对我们没有过多的怀疑,等明天我再去探探,说不定能混进去,如果得知了他们是怎么用婴儿治病的,说不定……”
说着,楼宇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陆一尘,还没等陆一尘替我说话,楼舂就冷着脸咳了一声,放下筷子不吃了。
“怎了哥?吃饱了吗?”楼宇自然明白了楼舂的意思,遂不再看我,乖巧地给楼舂碗里夹了块鱼肉,劝他说道,“再吃点吧,你都没吃多少,饭吃得完吗?”楼舂脸色冷冷的,没有搭理他。
柳茗熙咬着筷子冷眼瞧我们,一副心怀不轨的德行:“诶,对了,都这么长时间了,祝婳应该回来了才对。”
“桑兰生性多疑,东西藏的隐秘点也说得过去。”楚澜解释道,“祝婳在这个岛上生活了好几年,对这儿了如指掌,根本轮不到我们担心,我猜也快回来了,别慌。”
楼宇听到了桑兰这个名字,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这个桑兰到底是什么来头?组织里的人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盲目崇拜啊,那个张焕,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还要作揖,吓得我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古代呢。”
“桑兰就是这个组织里的头目,他应付人心很有一套,基本上不几天就能让人相信自己有病,而他能治好自己之类的,所以个个都拿桑兰当救世主对待。”楚澜说道,“你被组织接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跟他谈话,他会根据你所经历的事情和你心里的苦恼做出相应的骗术,到时候你就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楼宇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一笑,说道:“我这个人啊,别的还好,就是有一件事情执念太深,被控制估计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让我混进去不是明智之举,要不另外派个人去吧?”
“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楼舂彻底生气了,失望地看着他,说道,“楼宇,你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楼宇吊儿郎当地一笑,说道:“我都还没说是谁,你就这么激动,犯得上吗?”
“当然犯得上!”楼舂执着地道,“之前不是跟你说的很明白了吗?我们的目的是拿到另半阙的玉玦,去找度朔山,你为什么非要触碰我的底线呢?”
楼宇不管楼舂怎么说,都一脸痞子似的笑容,等楼舂说完,就满脸无奈地去哄他:“行行行,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忙着训我了,赶紧再吃点,不然喝完汤吧,你吃的太少了。”
“少拿你追女生那套来对我,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楼舂气的要摔碗,楼宇就无奈地道,“听进去了,真听进去了,记着呢,不碰你的底线,我什么时候敢不听你的话啊,你快别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我目光不停地在这两兄弟身上逡巡,更是觉得他们这个相处模式诡异的很,之前我就觉得他们挺不对劲的,这次楼舂回来,这种感觉更明显了一些——楼宇对楼舂,好的好像有点过分了啊!
而且刚才楼宇说什么?
“少拿你追女生那套来对我”?不过楼宇的反应却是也和楼舂说的差不多,我还记得楼舂之前告诉过我楼宇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那楼舂当年的车祸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光这么看着肯定得不出结论的,所以在楼宇再一次说想要换个人进那什么组织里的时候,我直接就自动请缨说要不让我去试试吧。
我以前学电影的,对心理学和行为学也都有了解,楼宇这明显是要行动了,如果这个大局都是他安排的,那我迟迟不入网他肯定也就不会收手,我给他个台阶下,事情才会更好地往下发展,不然,楼宇很可能还会想出别的什么更加复杂的招数来对付我,真到那个时候我可能就没办法应付了。
“你真要去?”楚澜有些惊讶地道,“你确定吗?那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我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说道:“昨晚我跟陆一尘很可能被监视了,我就说是来给老公求药的,混进去应该不难,之后再趁桑兰把我们叫进去谈话的时候将钥匙偷出来就行。”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执行起来肯定没有这么容易,不过应该也差不多。”我说道,“现在就等祝婳回来说一下情况,如果她查出了钥匙的位置,一切都好说,要是没查出来,当然还要从长计议。”
几人都表示同意,楼舂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我,但也没有说什么,过了不一会儿,祝婳回来了。
我们全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给我们想要的答案,她也确实没让我们失望,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找到了!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楚澜满脸好奇地追问道,“你被发现了?还是放置的地方非常隐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祝婳一脸无辜地说道:“你,你等我说完你再问不就行了?”
楚澜顿觉冒失,摸了摸鼻子,谦让道:“好好,你说,别停顿,我现在紧张,禁不住你这么吓唬。”
“我什么时候吓唬过你,是你自己吓自己。”祝婳数落了他一句,没有再卖关子,直接就说道,“之前我也在那个组织里呆过,对成员们的习惯都了如指掌,所以并没有人发现我。楚澜家传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就在桑兰会客室的保险柜里,保险柜是有钥匙的,比密码锁好破解。”
祝婳说道:“保险柜的钥匙我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玉玦我倒是看到了,只不过,只不过实在桑兰的手上。”
“你说什么?!”楚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桑兰把那玉玦戴在自己手上了?”
祝婳同情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应该是个扳指吧?我看到桑兰的左手拇指上戴了个白玉的扳指,跟你给我看过的照片一模一样。”
“坏了,这下要怎么把他拿下来?”楚澜冷汗流了一脸,“从桑兰手上抢东西,这怎么可能?”
我瞧着楚澜的反应,对桑兰这个人倒是更加好奇了,楚澜这么高高大大的一个人,结果光是听见桑兰的名字就吓成了这个孙子样儿……
楚澜到底为什么这么怕他?! 亡夫,不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