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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不是单纯的杀人,凶手又为什么要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总不至于是闲的吧?我的天,这钱唐也太惨了,究竟是怎么惹到那种杀人狂魔的?
“发现了什么?”楼舂见我脸色不对,便来道,“凶手肯定不是普通人,钱唐的尸体是在你走后的第81分钟被她的经纪人发现的——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一个活人完整地剥皮杀害,还不惊动其他人。”
我听着心惊,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想了想还是将发现跟他们说了:凶手的真实目的,恐怕就是现场丢失的几样东西——人皮,眼珠,肘关节的骨头。
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但这样的话那问题就绕回来了——凶手为什么要拿走这几样东西?
“我找梁焉问问。”楼舂说道,“有可能是为了完成某种降头术,也有可能是为了朝我们示威,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说着,楼舂给梁焉那边打了个电话,梁焉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楼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挂了电话之后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说用一种很失望的语气说道:“莱莱,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一愣,心说难道是梁焉这个猪队友无意间说漏了什么吗?楼舂见我一副茫然的神情,就来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梁梦秋在找《无量书》的事,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无量书》在许倍倍那里,而我怕他们会找许倍倍的麻烦。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刚才梁焉告诉我,这是《无量书》中记载的一项巫术。”楼舂说道,“主要作用还是培魂,能让死者复生,所以这案子一定是罗冠知做的,他想做第二个梁梦秋!”
我当时就懵了——罗冠知不可能凭空学会《无量书》的术法,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得到了《无量书》!可那本书不是在许倍倍那里吗?
难道许倍倍已经……
钱唐的死状一幕幕楔进我的脑子里,我怕的浑身发冷,抖着声音问孟浮休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我要打个电话。孟浮休本来就是在跟我开玩笑,见我这样,就干脆地把手机还我了,我翻出许倍倍的手机号,打过去却提示无法接通!
我心里一凉,登时就觉得像虚脱了一样摊在了座椅上。楼舂问我怎么了,我捂住脸哭着直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楼舂追问了几遍,我才忍不住把实话说了出来。
“许奶奶死的那晚,罗冠知就在她家中,当时我还不知道《无量书》的存在,一直疑惑他在做什么。”我回忆着道,“后来许奶**七的时候,把一些法宝传给了许倍倍,其中就有一本书,当时她说叫《因明释》,让许倍倍好好学,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梁梦秋一直在找的《无量书》。”
我说到这里,楼舂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安慰我道:“说不定只是手机出问题了,打不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上海那边有几个朋友,我让他们去找,你不要着急。”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赶到了一起,陆一尘不见了,许倍倍也生死未卜,接下来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有些焦急地正色道,“你说罗冠知时常停在一个别墅,我想过去看看,就算钟晴她们不在那里,应该也会有别的发现!”
孟浮休在一旁默默听着,闻言就问要不要给我们加派人手,但我们要对付的又不是普通的凶犯,派人过去反而只会增加伤亡率,一想还是算了,只叫上了梁焉,我们三个趁夜开车去了罗冠知的别墅。
路上的时候,梁焉问我陆一尘去哪了,我苦恼地说自己不知道。楼舂的脸色有些奇怪,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他是听见了陆一尘的名字心里不舒服,也就没有多想。
梁焉也挺担心许倍倍的,就朝我多问了两句,我不得已,把《无量书》的下落跟他说了,他也一副震惊的表情,没有料到《无量书》会在周灵虚的手里。
但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肯定是一场恶战!
罗冠知的别墅好死不死地就建在半山公墓旁边,因为那里有个半山森林公园,可能图一个环境好吧。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临着片公墓,不是自己上赶着倒霉是什么?
现在果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简直都无力吐槽了,默默地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路灯。不一会儿,楼舂停了车,梁焉咋呼着把他的工具箱拿着下车,我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心里不由有些发慌。
这种感觉在看到不远处那座阴森森的别墅时变得更加强烈,我不免有些害怕,跟在楼舂和梁焉的身后,不敢言语,他们俩也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梁焉地撬开门锁,三人于是沉默地走近了那栋别墅。
院子里满是枯草,看的出来应该很久没人住了,墙皮都有些剥落,白色的墙壁上挂着道道霉黑的水痕,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别墅里更是空荡荡一片,家具什么都被搬光了,但看的出来别墅的格局设计的非常漂亮,如果这不是个鬼屋的话。今晚月光很亮,我不敢开灯,便把窗帘给拉开了,然而随着“唰”的一声,外面突然响起一阵乌鸦的疯叫声,呼啦啦地扇着翅膀想要往房间里飞,有的撞在玻璃上,磕的满头都是血也不罢休。
这群畜生疯了!我看着玻璃上残留的血迹,心里膈膈应应地害怕,下意思向后退了两步。
“别怕,不用理。”楼舂说着,“他们应该在某个房间里,梁焉,我们分头找,有事喊一声就能听到,莱莱你跟着我。”
梁焉点头应了一声,我们便在客厅分开,梁焉上楼去找,我跟楼舂在楼下搜寻。房间里都很黑,本来还想要打开灯,但这边的电线都已经老化了,担心会引起火灾,便只打开了手电筒。
别墅很大,一楼总共有七个房间,左边三个连着一个楼梯,右边四个。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来到最里面一间房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些冷!
因为害怕,我的脚步便有些停滞,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楼舂已经迈步走了进去,我感到后背凉飕飕的,连忙也要进去。
可我刚抬脚走了一步,面前的门就突然被关上了!
我险些被那门板给拍到,不由尖叫了一声,大声喊着楼舂的名字,焦急不已地问他怎么样了。楼舂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怎么的,一直没回答我,我害怕的想拍门,却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已经搁到了我的脖子上!
“你不该来的。”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钟晴,她贴着我,用一种很机械的声音说道,“他被控制了,没人能护的了你,你不想死就快走吧!”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也说不清楚是怕的还是被冻的。
“谁被控制了?”我傻乎乎地问着,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是来救你的,罗冠知被陆一尘捉住了,没人能阻拦你了……”我一句话没说完,钟晴就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仰头发出尖锐的叫喊,掐着我脖颈的手也松开了。
梁焉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来:“傻站在那看什么,赶紧离开她!卧槽,你也别在这耽误事了,赶紧到楼上第一个房间去躲着,我在那里做了个符阵,邪祟进不去。”说着,朝钟晴冲了过来!
我被钟晴放开,也不敢再原地耽搁,连忙要朝着楼上走去,这个时候别墅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吹得我睁不开眼,便只得伸手向前胡乱摸索着,想要上楼。
因为看不见,更增添了我的恐惧,而且我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到手上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粘乎乎的东西,带着一种浓重的腥臭,熏得我喉头一哽,忍不住要吐,下意识地睁开眼去看,但又怕看到什么惊恐的场面,一时间也是纠结的不行。
到底还是没敢看,自欺欺人地把手移到一边想要躲开那东西,结果却摸到了另外一大片黏糊糊的东西。而那轮廓好像是……
一张脸!
我吓得想要大叫,梁焉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贴在我耳边小声地让我别喘气,说这样不会被鬼发现。我瞪着眼睛惊恐地点头,强忍住窒息的感觉,一股脑冲上了二楼!
到了楼上我又一次懵逼了,因为梁焉只让我到二楼地一个房间等他,可二楼的房间特么的有两排!
我也真是日了狗!到底让我到哪一间等他啊!我心里慌不择路的根本拿不定主意,而且努力憋着的气也快要喘完了,此刻呼吸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窒息的感觉已经容不得我再多想什么了,凭着直觉就随便找个房间,钻进去之后,赶紧把门给关上,背靠在门板上哮喘病似的大口呼吸着。
过了一会儿,我稍微平静了一些,也就开始环视着周围的情况。房间里依旧很黑,但我已经稍微适应了一些依稀能看见这房间挺大的,正中心放着一张雕花的红木大床,床边摆放着一个相同木料的梳妆台,梳妆台上镶嵌着一面蒙了尘的镜子。
看到镜子的一瞬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本能地就站起了身,扭扭捏捏地朝它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八成是进错房间了,想要出去,但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拽着我的脚把我往前拖一样!
很快我就来到了镜子前,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一把镜子上的灰尘,然后我就端坐在了那积满灰尘的椅子上。
刚坐下,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吓得我眼泪不停地流,手上却不受控制地拿起了抽屉里的梳子,开始一下一下地梳起头来!
镜子里显出我的模样,明明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在哭,嘴角却是上扬着的!
我怕的不行,抖抖索索地梳着头,梳好了之后,又歪着头在镜子面前搔首弄姿地打量着自己,过了一会儿竟然抬脚走向了一旁的雕花大床,动作迟缓地翻身躺在了床上!……
就在我躺好的一瞬间,一滴黏糊糊的液体“啪”的一下滴到了我的脸上,我浑然一抖,明明吓得魂不附体,却死死地闭着双眼,因为我生怕睁开眼会看到什么挑战人体极限的场面。
“阿莱……”熟悉的声音在上空响起,虽然气若游丝的,我依然听出来那是突然消失了的陆一尘!
我陡然一惊,本能地睁开眼去看,下一秒,陆一尘的脸就猛然进入了我的视线——他正在被烧红的铁链缠着四肢,肩膀和手脚都被钉上了儿臂粗的铁钉,在黑暗中都依稀能看见里面白生生的骨头!
而那张俊美的脸上早已找不到平时霸气体面的影子,完全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颈侧更是有一道大大的伤口,皮肉向外翻卷着,锁骨中间也有一根铁钉。
鲜血不停地顺着他脖颈的伤口滴到我脸上,砸出细碎的血花,落向一旁的床上。我惊恐地跟他对视着,他却阴测测地朝我发笑!……
这场面极其熟悉,我仔细想了想,分明是我曾经梦到过的!
一时间,我又害怕又心疼,窒息了一般流着眼泪,不明白陆一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钟晴跟我说“他被控制了”,难道是在说陆一尘?可梁梦秋死了,罗冠知被拽了,那他又是被谁控制的? 亡夫,不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