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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怎么回来了,我还正想去喊你们呢?”俊豪父亲开门见到二人回来有点意外,但二人脸色不太对劲,俊豪父亲捏了捏下巴也自当二人吵了架。
“伯父,那我就先告辞了,俊豪的事你就先等等消息。”陈薛涵将小莺送进屋,自己却是先告辞。
“那怎么行,我饭都做好了,你就留下来吃一口再走。”俊豪父亲觉得陈薛涵有些反常,但是他没有立即发问,一把拉住陈薛涵道。
陈薛涵推辞不过,也只好点头应了下来,跟着坐在了饭桌上。
桌子上,二人低头吃着饭,一句话也不说,俊豪父亲不是个笨蛋,他怎么说也当过企业的管理,察言观色能力还在,本人更是阅人无数,暗自推敲几下,心中便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测,但他也没表露出来。
俊豪父亲厨艺不错,陈薛涵已经很久没吃过伯父做的菜,一桌上都是素菜,唯一一道荤菜还是陈薛涵带回来的金枪鱼罐头。
晚饭在无言中结束,小莺神情低落吃完饭便留了句话回了房间“爸,涵哥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睡觉了。”
“那我先告辞了,伯父!”陈薛涵将筷子放下,礼貌一句就想离开。
“等一下!”俊豪父亲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小涵,着什么急?陪我坐会。”
“可是,伯父,我一会还要去忙别的事。”陈薛涵含糊道。
“我吴世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虽然没混出什么大名堂,但也有几十年的阅历,看人更是很少出错,小涵,麻烦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的儿子到底在哪里?”吴世豪沉声问道。
“伯父……我……”陈薛涵还没开口,吴世豪打断他道“不要骗我,你的眼神闪躲的连你自己也骗不过去,就算你可怜我这个老东西也好,告诉我实话吧!我的儿子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他也没抛弃我这个废物,所以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伯父,你还有一个女儿,你还有……”陈薛涵说到这里顿了顿。
“我只是想知道,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吴世豪眼神坚定的说道。
“伯父……”陈薛涵叹了口气,他咬了咬牙望着吴世豪,但吴世豪只是对他点了点头,陈薛涵捂住了自己的脸,沉寂了很久很久,他也只好将这次出去寻找食物的所有经过说了出来。
故事结束后,吴世豪低着头没有任何一丝表情流露出来,陈薛涵感觉气氛非常不舒服,吴世豪长叹一声“小涵,今晚就在我家住吧,住小豪的房间,我明天想和你说点事。”
陈薛涵点了点头,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拍了拍吴世豪的肩膀道“伯父,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希望你能够理解。”
吴世豪拍了拍他的手“小涵,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为小豪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谢谢你为我家做出的考虑,只是不用太担心我,我知道该怎样做。”
陈薛涵点了点头,吴俊豪的房间就在小莺的房间对面,陈薛涵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狭窄空间,墙上贴着各种海报,吴俊豪是个游戏迷,也是一个不折不扣宅男,伯父曾经不止一次对这个儿子失望过,只是,伯父不知道,在这一切来临后,就是这个宅男撑起了这个家庭,吴世豪至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只是他的离去令陈薛涵感到无比的惋惜。
躺在吴俊豪的床上,陈薛涵不仅想起了往日的一些事,那时陈薛涵家里很穷,吴俊豪很讲义气经常将陈薛涵将自己带到家里,由于吴俊豪的母亲不是特别待见陈薛涵,吴俊豪经常将陈薛涵藏在卧室里,二人一起玩着电子游戏,鼓捣着手办,那段时光陈薛涵现在想起来还是感觉很开心。
还有就是,记得第一次看见小莺的时候,陈薛涵就特别喜欢这个说话甜甜的小姑娘,经常看着她发呆,一直到吴俊豪发觉二人之间的不对劲,这才一棒将二人拆散,这导致很久以后和小莺见面时就会莫名其妙的尴尬。
陈薛涵打了个哈欠,这些往事让他很是怀念,带着这些怀念,陈薛涵翻了个身将被子盖上,拍了拍枕头陈薛涵自言自语道“晚安!俊豪。”
……
阳台上,吴世豪给自己点上不知道是第几根烟,他靠在阳台上的栏杆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是个看上去就能给人一种宁静感的女孩,照片有些年纪了,却不知照片上的女子又有多大的年纪。
“阿敏,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你也不想他就这么白白死去吧!我又该怎么选择?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真的对不起!”看着照片上的女子,吴世豪心中暗自感伤。
夜是那么宁静,吴世豪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只是他还需要一些勇气,他也想享受这人生中最后一个闲暇得夜晚。
第二天,陈薛涵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不是他不想多补充一下睡眠,而是昨晚的事让他根本睡不太安稳,打开房间大门,陈薛涵想去洗把脸,谁知道吴世豪竟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客厅里点上了一根蜡烛。
“小涵,你醒了!”吴世豪放下书,微笑的望向陈薛涵。
“伯父,你是一夜没睡吗?”陈薛涵对这个场面有些意外,但也能理解,可是吴世豪这幅淡然的表情让他有些不舒服,如果吴世豪是一言不发,他倒还能接受。
“过来坐会,我有事想让你帮忙。”吴世豪指了指沙发对面道。
陈薛涵心中猛的一震,但是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这些细微表情都被吴世豪所捕捉到了,但是吴世豪脸上却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你喜欢小莺是吧!”吴世豪沉默许久才道。
“是的,伯父!”陈薛涵有些搞不明白吴世豪想做什么,但他的回答还是跟着心走的。
“作为小莺的父亲,我想将小莺托付给你,希望你要好好对待她,这个女儿和我不一样,她更像她的妈妈,也是我最疼爱和骄傲的财富。”吴世豪自豪道。
“伯父,你想做什么?”陈薛涵忍不住问道。
“复仇!”吴世豪语气坚定道。
“可是,你怎么复仇,你的身体还有顾庸的……”陈薛涵顿了顿。
“毒蛇没有手和脚,也没有最锋利牙齿和咬合力,但是它还是能活的很好,相比之下,我也不会比一条毒蛇差太多吧!”吴世豪道。
“可是小莺呢?她刚失去她的哥哥,难道再让她失去,她的父亲吗?”陈薛涵尝试说服吴世豪。
果然,吴世豪坚定的神色也有了些变化,只是他的双眼还是有抹不去的坚定。
“这就是我作为父亲的失职,希望你替我给她更好的,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吴世豪叹道。
“我一个快要死的人,我想我也只有这份牵挂,只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吴世豪诚恳道。
“我……”陈薛涵也是不住的叹气,他也知道吴世豪一定会坚定不移的将这条路走下去,自己也不可能劝回。
吴世豪从阳台上拿起背包将书放进背包里,他还是微笑道“告诉小莺,让她不要找我了,我们父女关系已尽,她再也见不到我,而我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会的!”陈薛涵低声道。
“小涵,那我先走了,照顾好你的女人。”吴世豪推开大门走了出去,陈薛涵看着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苍老,但又是如此坚毅。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陈薛涵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逐渐放亮的天空,思索着还如何去和小莺说,一想到这里陈薛涵就是一阵头疼。
只是该来的永远逃不掉,当太阳彻底将光辉撒在这片土地上时,小莺的房门便打了开来,没有戏剧性的变化,也没有电视剧的情节,小莺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女孩就这么静静坐在沙发上,她看着窗外,陈薛涵本以为她在看天空,没想到小莺是在看自己父亲留下的农作物。
……
“奇怪的东西。”冯俊将顾庸拿来的东西进行了各种专业仪器的分析,至于结果是一堆极其专业的术语,顾庸当然是一个字也看不懂,只是在医疗室里干着急。
“不要在我眼前晃了,我看着心烦。”冯俊不满道。
“这场化验关系到人类的生死存亡,你怎么能用这个态度来对待。”顾庸不满道。
“拉倒吧!至于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吗?我们只是提前发现而已,我们只是开了头,以后还有更多的困难要克服,现在你就这幅模样,下次你还不得要疯了。”冯俊满不在乎的道。
哼!顾庸冷哼一声离开了实验室,他实在不愿意和这个毒舌在一起,与其对待这个男人,自己还不如去找唐兜,虽然顾庸不太满意冯俊的态度,但至少他相信冯俊的能力。
“顾庸!你怎么在这里?” 最后的末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