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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发的朦胧起来,四周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起雾了!”顾庸手指在虚空处缓缓滑动,四周的雾气随着他的手指变换出各种各样的形状,给他接下来的行动上了一层保障,背后的屋子还能听见项军的冷笑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这口气当做自己恐惧全部吐了出来,下到了第三层顾庸正在想着接下来的作战节奏,二楼的阴影里忽然亮起了灯光,不由得让顾庸停下自己脚步与想法。
躲在拐角处顾庸闭上了眼睛,仔细用上了他另一个本领听音辨位,他以前喜欢用耳机听音乐本来听力不算太好,但在最近这一段时间也没有机会听音乐消遣,故此听力方面还算过关,但也没达到项军那种二十米左右清晰分辨声音来源的能力,顾庸能练就这一身本领也是项军刻意对他的训练后的成果。
来人脚步有些虚浮,像是喝醉了,杂乱的脚步声让顾庸放松了一些,待到那个人来到顾庸身边时,他探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捂住那个人的嘴巴,正当他准备把水果刀插入那人的喉管时,这个人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别灌了,我真的喝不下了!”
他可能不知道,这句话救了他的命,顾庸犹豫一下还是没有下手,他和这个人并没有直接的仇恨关系,恨他的人是是项军,顾庸有种说不出的悲伤感,他说道“睡会吧!”
那个人愣了一下,赶紧道“不能睡,今晚我还要查看七爷交代的那个人呢!”
他还没说完,顾庸拿起水果刀刀柄狠狠打在他的脖子上,将人打晕的力气是和将人打死力气是同等的,一个控制不好这个人就可能被这一下给打死,能将人打晕而不是打死的功夫最起码要训练几年以上,顾庸当然做不到,但他也不在乎这个人死活,所以下手也特别重,只希望这个人命大别因为这一下而死。
下了楼顾庸还是进来时那副打扮,倒也没人去阻拦他,大概是之前磊哥带他进来过,这是顾庸所没有想到的,但他也不想去自找不痛快,所以只是安静的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背影。
黑暗中顾庸不能开灯,所以他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大概的位置,记路这方面他其实并不占优势,主要还是因为他是个路痴,好在监狱就这么大他只要足够细心位置还是能找到的。
前方一丝微光即逝,他忽然想起这座监狱有探照灯,他有些后悔留下那个醉酒的人,这可能是他心软所导致最坏结果,那么原本完美的突袭机会变成要争分夺秒的行动,他不确定那个人什么时候会醒来,但只要那人一醒来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自责。
“还有时间!”顾庸尽量提醒着自己。
躲着不定向投射的探照灯,顾庸感到压力像是大山一样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也只能选择去承受,要反抗他也做不到。
离他不远处灯光闪烁,顾庸躲在一颗树后躲避着灯光,接着月光顾庸看到这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痞子,为什么要说他是穿着军装的痞子?因为顾庸看到这个人裤腿卷了起来,嘴上叼着一根烟,步伐凌乱不堪,一点也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
顾庸没有逃走,他看见这个痞子军人背后挎着一把步枪,至于是什么型号的步枪他也不认识,但这把能连射的武器确实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强力热武器。
他想从这个人手上抢来,顺便弥补之前他心软所造成错误。
跟着这个痞子军人背后,顾庸发现这人根本没有一点警戒意识,反倒是以散步步伐散漫走着,一点也不在乎四周的一切,顾庸更加确定这个人只不过是个碰巧找到一身军装的痞子流氓,和李赫那几个训练有素军人比起来,他就像是穿着军装的小丑看起来十分可笑。
顾庸加快了步伐,算着他的步数,在他走到第十七布的时候从他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巴,痞子军人被捂住了嘴巴也没有小贺那种雷厉风行的反击手法,而是一味去扯顾庸捂着他嘴巴的手,顾庸带着一丝对他的失望,用水果刀抹过了他的脖子,本来顾庸已经做好和他搏斗的准备了,没想到就如此轻松解决了战斗,顺利的连他也不敢想象。
看着这个痞子军人,求生的目光逐渐变得黯淡,一双眼睛变得怨恨而绝望,顾庸不愿再去看他的眼睛,这次杀人之后顾庸觉得没有了那种不忍和怜悯的感觉,反而有些刺激和一种主宰别人生死的畅快淋漓的感觉,顾庸有些不习惯,也有些畏惧现在自己。
将痞子军人的步枪从他的武装带上拿了下来,顾庸替他闭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他没有说抱歉反而是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
将尸体拖到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顾庸在黑暗里还是有些迷茫,早知道留他带路了,顾庸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他自己否决,毕竟留着那个人的危险程度远比杀了他大,他也只能按照尽量以不暴露这次行动为前提来行动。
揉了揉有些疲惫双眼,顾庸加快了步伐,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以更快的速度找到车库所在的位置,话是如此说,但雾气阻隔了他的极限视距,这让他有些沮丧,本来能保护他的行动的雾气在此时又限制住他的行进速度让他在雾气里摸不着东南西北。
走了有将近两个小时,前方又是两道灯光,似乎是有两个人正朝他来的方向走,顾庸决定按兵不动,他躲在花坛石墩下,那两个人走到花坛后他又赶紧换了个方向。
两个人在交谈,顾庸听到一个声音道“樊云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又在偷懒不来换岗吧。”
另一个声音道“我听说昨天的行动跑了一个人,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潜伏到监狱来报复七爷。”
那个声音不屑道“既然是七爷,他以为是这么好报复的吗?要是这样我早找机会干掉七爷,自己当爷了。”
那个声音惊道“你小声点,这么口无遮拦,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这要是给七爷听到。你脑袋不想要了?”
另一个人哈哈道“兄弟开玩笑而已,千万别当真,我们俩关系这么好,你怎么会卖我?”
“你知道就好,总之这些话可别再说了。”
“知道知道。”
……
两个人慢慢远去,顾庸从他俩的对话当中敏锐捕捉到两件事,一件是七爷手下不太尊重他,另一件事是他刚杀死的那个痞子军人叫樊云。
两件事虽然都无关紧要,但能确定的是樊云的尸体藏不了多久,也许只要几个小时的时间,关于他的警报便会响起,这也催促他赶紧找到车库是重中之重。
抛弃了与现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想法,顾庸以更加快的速度前进,前方忽然出现一块空地,地面的泥土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顾庸没用太久的时间就想起这地方是之前他们插秧的地方,发现了这里,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提示,有了这个路标后,顾庸总算可以确定现在所在位置是监狱西边,因为在这里工作结束后他曾回头看过一眼夕阳,而夕阳之美给了他很大的震撼,让他对以前一切种种释怀,也让他对这个画面感到熟悉,能确定这里就是西边,令他沮丧的是还要横跨几个监区去往东边修筑水泥墙的地方。
顾庸原本是想走曲线距离,但他时间宝贵所以不允许让他再次绕远路,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横跨监区去东面,但这对他来说太难了。
走曲线浪费时间很可能再次迷失方向,不管是那个醉酒的人或者樊云尸体那个被发现,就会有警报声响起他就会被人所察觉,即使逃出去项军也要替他受一死,走直线被发现也是危险,不过只要及时解决他应该可以安全穿过去,经过了一番激烈思想搏斗,顾庸还是选择走直线穿过那些监区,这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成功几率却比走曲线要大,所浪费时间也是最少。
决定了就行动,顾庸迅速向离他最近监区走去,而监区的哨岗似乎没有人在,不去想哨岗里的人在何处,这对顾庸来说是个好消息,他减慢脚步穿过一个接一个的小牢间,压抑气氛甚至让他不敢吵醒任何一个牢犯。
现在大概已经一点多了,人在这个时候是最疲乏的,他也不例外,捂住自己的嘴打了一个哈欠,顾庸又穿过一间牢房,前方似乎就是出口,顾庸适当加快一下速度。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惊喜喊到“老哥,怎么是你!”
顾庸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长相猥琐的人站在监牢前,这个人他很眼熟,整理一下这个人的信息,顾庸立刻认出他,不禁也很意外“怎么是你?” 最后的末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