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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沈诺是晚一步得到消息的,他正跟高层商讨进军周边二线小城建楼盘的事情,得到消息就往下跑,眼看就要冲出旋转门了,眼前熙熙攘攘那群人便轰然倒下。
这壮烈的场面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都吓得腿软了,连忙拉开旁边的侧门,撞开拦在眼前的几个人,一把拉住黎夏念的手,将她硬是拖了进来。
由于惯性,他倒在了地上,黎夏念则是倒在了他身上,因为叶兰揪着她的衣领,也被拽了进来,摔在了一旁。
叶兰惊得一瞬间从地上弹起来,冲到玻璃窗前两只手使劲儿拍,“子刚,子刚!”
别说是项子刚了,就连那几名膀大腰圆的保镖都被人流压在了下面,旋转门外哀痛声一片,比之前还要吵杂了。
黎夏念惊魂未定,躺在沈诺身上激烈的喘息着,如果不是千钧一发之际被强拉进来,她现在肚子肯定被压扁了,她伸手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腹,心有余悸。
沈诺扶着她的肩膀坐起身,明明是上楼的台阶,发生踩踏之间人流也应该是往下倒,怎么会有那么大一股力道朝前涌,“报警,警察抵达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
随后跑下来的康建迅速拨打110,同时就救护车来。
沈诺起身,将黎夏念安顿进一旁的沙发里,表情凝重的原地转圈,看来对方是被逼急了,找一切机会想要除掉黎夏念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根本不用查就知道一定是他那两个好哥哥干的,只是苦于证据。
他回头看了一眼黎夏念,再这样下去,这女人早晚会被害死,他对她都已经够畜生的了,怎么可以再害她丢了命。
整个恒诺都乱了套,门里门外脚步声杂乱,叶兰想要出去拽儿子一把,却连门都推不开,她急得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来回来去跑了两圈,最后跑到黎夏念面前,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她。
“你害得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又害得我们子刚受伤,你怎么不去死呢?”
对于这样的指责黎夏念无言反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她无法感同身受,不过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她还是了解的,她只觉得眼前这个母亲很可怜。
她看向被压在最下面的项子刚,如果那晚眼睁睁看着项子恒沉下去一样,她起身越走越快的到了门前,用力去推那扇门,“救出来,快点把他救出来啊,再压着会窒息死的。”
窒息,项子恒沉下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吧,没有空气不能呼吸,一定很痛苦。
“假惺惺,你少在这假好心了,你巴不得我们项家人全都出事,这样你就可以凭借那一纸协议将子恒的一切占为己有了。真不知道你给子恒灌了什么迷药,当年害他那么惨,他竟然跟你签下那样的条款。”
“够了!”
沈诺拦下咄咄逼人的叶兰,“今天跑到这里来闹事的是你们,发生踩踏事件也是你们自找的,跟黎夏念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诺沈诺朝吓傻眼的古特助看去,“你带黎夏念先上楼,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古特助回了神,庆幸着刚刚他的脚步比较慢,要不然他也被压在人堆里了。
“回来,贱人,你给我回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赶紧把子恒的一切交出来,他死了理应由弟弟继承……”
叶兰在身后张牙舞爪的大喊着,如果不是被几个壮汉拦着,估计她能冲上去骑在黎夏念身上手撕了她。
沈诺吼了一声,“把你那张臭嘴给我闭上,念你是子恒的母亲,我不对你动粗,但你也别想动我的人!”
古特助推了黎夏念一把,“上楼吧,你在这里只会让对方情绪更加激动。”
整整两个小时,楼下的事态才平息下来,不过网上的新闻却掀起狂澜,沈诺已经出面压制,可新闻还是被报道得五花八门。
黎夏念坐在办公桌前,身后的落地窗外洋洋洒洒的飘起雪花。
她将那份协议拿起,其实她也不懂项子恒为什么在协议上隐藏了这么一行小字,难道他早预判到他会遭遇什么不测?
所以签协议雇佣她当特别助理并非是刁难她,而是某种给予她权利的方式?
门外,古特助的电话铃声不断,甚至连不远处办公区的铃声都在此起彼伏的响起,直到五点下班,整个恒诺的工作全都停滞了,所有人都在忙着接电话解释,她的手机号也不知道被谁出卖给媒体,单单是微信添加好友就发来上百条。
晚六点,办公室门被撞开,沈权沈奕一前一后的走进门,脸上挂着看热闹的奚落表情,“坐在那个位置不理亏吗?你也配?”
黎夏念镇定了一下精神,“我不配,难道你们配?有闲工夫就干出点名堂来,区区沈家的寄生虫,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
“你他妈的也太狂了!”
沈权35岁,沈奕33岁,都是沈家人,习性都差不多,小时候打架斗殴,长大后带着小弟讨债,婚姻失败后挥霍金钱包养女人找小姐。
对他们而言想揍谁不分男女、不分老少。
见黎夏念此刻说话如此轻狂,沈奕是最先按耐不住冲动的,干脆绕过办公桌直逼黎夏念眼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衣领勒到了她的脖子,迫使她不得不翘着脚,可即使打不过,她也不会示弱,她轻蔑嘲笑,“难道我说错了吗?除了打女人,你还有什么能耐,知道为什么嫂子改嫁吗?不是因为你不能生,而是因为你是个孬种!除了家暴一无是处的孬种!”
“操,你他妈的找死!”被戳中痛楚,沈奕气得扬起拳头就往她脸上砸!
嘭地一声,一个水晶烟缸擦着沈权和沈奕的脖子砸到了黎夏念身后的玻璃窗上,分毫不差的擦破他们的脖子,钢化玻璃生生被砸出一道裂痕,支离破碎的朝四面延伸。
“都给我收敛点,别拿我的沉默当你们不要脸的资本!”沈诺脸上是阴云密布的表情,一步步铿锵有力的走进了办公室。
身为大哥二哥,总是有种优越感,沈权训斥道,“造反是不是?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大哥!”
沈诺绕到黎夏念身前,看着沈奕,微微扬起脖子,本来身高就比他们高,摆出这种姿态他的视线看起来有种蔑视的感觉,“就因为知道你们身体里也流着跟我相同的血液我才一直纵容的,不过从今天开始,除总裁以上身份,都要竞争上岗,没能力的,一律卷铺盖走人!”
“靠,你这是打算把我们清出去,这就是你将公司转型的最大目的吧!”沈权走到他身旁用肩膀狠狠的撞上他,然后敌视的瞪着他,用力较劲儿!
针尖对麦芒的目光,再加之卸掉肩膀的力量,足足僵持了两分钟,沈权才哼的一声绕过他朝外面走去,“沈奕,走了,有老爷子在,他说的不算!”
办公室门关紧,黎夏念跌坐回座椅里,摸了摸被勒到的脖子。
“项家的事我会处理,关于网上那些不实报道我也会解决,我先送你回家吧!”
喜欢一个人时,他对你好,你会觉得越细微越浪漫,然而不喜欢一个人时,他对你好只会令你觉得殷勤、恶心、反感。
黎夏念看着沈诺,只觉得荒谬,“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我今晚不打算回家,已经给沈建元打过电话了。”
沈建元,直呼其名,以前她至少会叫一声爷爷,看来她是铁了心要离婚。沈诺揣摩着她的心理,总觉得无望挽回她的心。
可他不想放弃,虽然还没辨别出对她的感情是源于独占欲、还是年少时的一个梦想,亦或是单纯的喜欢,总之必须将她困禁在身边才有重来的可能。
“既然这样,我派人将瑞瑞也送过来吧,还有全聚德的烤鸭,你不是喜欢吃,我让主厨亲自来给你送餐。哦,对了,还有保镖,会在门外守护你的安全的。”
黎夏念微微皱了下眉头,沈诺马上解释,“不是为了监视你,你知道我大哥二哥为人阴险,我只是担心。”
正说着,沈诺兜里的手机铃声大震,他将手机掏出,目光明显躲闪了一下,转身就要出门去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当着黎夏念的面接起。
即使没有打开扬声器,黎佳发嗲发浪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诺,你怎么到现在还不回家来啊,我把我们的家布置的可温馨了,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哦,快点嘛,人家都等不及啦!”
黎夏念余光瞥见,沈诺一副看她脸色的表情,说话语气犹犹豫豫,听不出是严厉拒绝还是热烈迎合。
“公司这边出点事,这样吧,我们就约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刚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挂了电话,沈诺马上表忠心,“我不会跟她私下里见面的,这是最后一次,约在公共场合了。”
“沈诺,我不在乎,不用跟我汇报这些,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才是真的,你不是已经很清楚我的心意了吗?我喜欢项子恒,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别人,省省你的力气吧!”
沈诺两手猛地拍在桌面上,扬手一扫,上面的文件全都掉在了地上,“项子恒、项子恒……我就不信我连个死人都争不过!” 错把真爱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