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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念连忙翻身背对,两只手用力抓着身下的床单往前爬,只是沈诺死死的压在她身上,有着令她无法抗衡的体重,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不断的变化着。
黎夏念一口咬破自己的嘴唇,想用这份痛意唤醒自己这幅不受控制的身体,“沈诺,我会死,你要是敢‘碰’我,我真的会死给你看!”
沈诺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回原处,贴着她的耳朵呢喃,“你不会的,你有瑞瑞,你舍不得死。”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就被翻了过去,迎面对上沈诺那双已经满是邪恶的眼睛,她的心如同一堆死灰,看得出沈诺今晚有着非做不可的决心,她抱过枕头护住了自己。
“黎佳呢?你不是说会护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我们是姐妹,你真的想占有了姐姐再来跟妹妹?”
沈诺伸手去扯她身上的枕头,“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跟黎佳没睡过,我现在就只想抱你!”
这个回答令黎夏念震惊,沈诺这么随性的人,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跟黎佳真正发生过,“这说明你很珍惜她吗?所以连染.指都舍不得?沈诺,你怎么只对我这么残忍?这种事情我只会跟我深爱的男人做!”
沈诺停顿片刻,沉思着黎夏念说的话,他是因为珍惜黎佳才没能做到最后吗?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沈诺自顾的摇了下头,在他这儿没有那些琐碎的因为所以,他只知道此刻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将他身体里的火全都挑起来了。
他俯身禁锢住她的脑袋,疯狂的堵住了她的唇,“别挣扎了,我知道现在的你比我更想要!”
这话说的没错,黎夏念已经彻底懂得为何自己的身体会变得这么奇怪了,肯定是晚上那碗药,在黎胜当了四年的公关部经理,她又怎么会没见识过吃了这种药的女人,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女人是自愿的。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黎夏念就有种被点燃的感觉,她的手无力的垂到床上,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流进枕头里。
身上这个男人的手曾抚摸过无数女人,身上这个男人的唇曾亲吻过无数女人,身上这个男人的……曾给予过无数女人。
该死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骗小孩儿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童话般的爱情,她究竟在渴望些什么啊?
黎夏念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终于一把抓住了那盏台灯,她不敢伤沈诺,只能用灯泡对准自己的脑袋猛地砸了下去。
哗啦一声,黎夏念只觉得额头上一片温热,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片刻,冷哼了一声,“有跟我玩这招?没有刀割腕就用台灯把脑袋砸开瓢?以为这样就能逃过这一劫?告诉你,没用,今晚就算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黎夏念没料到沈诺会说出这种话,她连忙胡乱的蹬踹起来,翻身跳到地上,可沈诺两步就追了上来,她回身举着台灯,用破碎的灯泡朝向他,“别逼我,沈诺,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已经记不得这是黎夏念第多少次拒绝他了,每次都用这种近乎于自杀的方式,他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抬腿一个旋踢,将她手上的台灯踢到了对面墙上,随即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朝她的裙摆下……
黎夏念浑身一僵,连最后一丝安全感都没了。
沈诺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下了很大力道,将她的身体死死地钉在墙上,紧接着……
“妈的,这种时候谁打电话!”沈诺回头朝大床中央的手机看去,却只是骂了一句,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黎夏念被掐得脸颊变成了绛紫色,嘴唇却泛白,她伸手推在沈诺腰上不让他靠近。
电话铃音在数秒后断了,沈诺继续解裤链的动作,然而不过一秒,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沈诺皱眉,气急败坏的一甩手,将黎夏念甩得撞在了旁边的衣柜上,晃晃悠悠的跌坐了下去。
他走到床边将手机拿起,是建筑公司工程负责人打来的,好事被打断,他的声音有些烦躁,“什么事儿?”
“三少,你赶紧来现场看看,我们施工的时候挖出一个水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现场有好几处泥土坍塌,很容易造成事故。”
“什么?泥土坍塌?”沈诺朝衣衫***的黎夏念看去,用肩膀夹着电话快速整理衣服,拿上外套快步下了楼。
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黎夏念才捂着嘴难以自持的大哭起来,她将内衣穿好,从衣柜里翻出好几套衣服一层层的往身上穿,直到再也穿不进去,她才仓惶的跑了出去。
沈家后院墙,一辆车子已经停在这里一个小时了,男人手上夹着烟,却连点燃都没点,他的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眉头一直轻蹙着。
不多时另一部手机响起,里面传来报喜讯的声音,“已经按照项少的指示打过电话了,稍后三少就会赶到郊区这边,我会让他这两天都待在现场的。”
项子恒声音有些嘶哑,“谢了,回头犒劳你。”
“举手之劳,项少不必客气,如果没有项少,我们公司也接不到这么大的工程。”
电话刚挂断,项子恒就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惹眼。
他将蓝牙耳机取下,关闭手机软件,快速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女人应该是慌了,甚至忘记可以开车,而是一路狂奔着跑出了小区。
项子恒将车停在了路边,推门下车朝四周看了看,一眨眼功夫,他竟然跟丢了,大马路上空无一人。
该死的女人,这么晚了又吃了那种药,究竟跑去了哪里?
他连忙翻出手机打电话过去,却始终无人接听。
项子恒耳朵动了动,皱眉望向对面街的健身广场,顺着铃声找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铃声越来越近了,他在一团灌木丛前停住了脚步,隐约听见女人低哼的声音,带着些荡漾人心的感觉,很撩人很压抑。
听见脚步声,女人目光迷离的看过来,连忙蜷缩着往后退,靠在了树干上,“别过来,离我远点!”
项子恒借着路灯的光亮看得清楚,女人的脸上光着病态的红,额头划破了几道,血痕马上就要流进眼睛里了,还有嘴唇又红又肿……
晚了吗?他赶回来的太晚了吗?他听见她对沈诺求饶的声音了,他听见她死命挣扎的声音了,他也听见她说这种事情她只会跟她深爱的男人做……
他不知道究竟哪个部分是真的,哪个部分是假的,毕竟她跟沈诺结婚五年。
项子恒朝前走了一步,脚踩上树枝发出了吱呀声,黎夏念马上浑身一颤干脆躲到了树后面,“求你,别再靠近了,我现在管不住自己。”
项子恒这才发现她根本没有认出他来,就好像脑子都被药物给掌控了一样,“是我。”
黎夏念连忙将手从胸口拿走握着拳头锤了锤树干,她在干什么,竟然‘渴’到自己摸自己的地步,她仰头靠在树干上,竭尽所能的克制自己。
这把曾令她魂牵梦绕的声音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怎么这么巧,又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她在他面前还真是丑态百出,明明想要光鲜亮丽的站在他面前的。
太他妈的绝望了,“是不是只要我跪地求饶,你就能消气了?项子恒,对不起,我错了,我最大的错误就是……”
爱上你。
黎夏念从树后面出来,翻身跪坐在地上,可她一抬眼却看到男人蹲在她面前,朝她展开了手臂,像似想要拥抱她温暖她的样子。
黎夏念对人早就失去了信任,在她看来,任何人给予的任何好,都将变成陷阱。
“念念,过来。”
黎夏念咬着唇,将本就红肿不堪的嘴唇咬变了形,她的心粉碎性的破裂,念念,这个男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叫过她了,除了瑞瑞,她从不让其他人这么称呼她,因为在她心里‘念念’两个字是属于他的。
项子恒看着近乎于崩溃的黎夏念,两只手朝她招了招,又说了一遍,“念念,过我这里来。”
黎夏念皱着眉头,努力瘪着嘴,朝前挪了挪,男人马上近前一步,一下将她拥进了怀里,“没事了!”
黎夏念跪在地上,仰头正是天上那轮明月,也不知道是吃了药情绪失控,还是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她发泄的拍打着项子恒的后背。
“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不过是想爱一个人,我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我不过是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就那么天地不容吗?”
项子恒起身将她抱起,朝路边的车子走去,“你吃了那种药,不快点想办法解决的话,你会更加难受。”
黎夏念挣扎起来,“为什么连你也这样?你跟沈诺没什么区别……” 错把真爱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