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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董奉调制这一桶毒水之前,他就已经给刘一凡进行了一次试毒,早就确认了没有问题才继续的。
可这种解毒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依赖转魂蛊,一旦出了问题失败那后果就是双双殒命。
董奉只是听过转魂蛊的名字和师父谈及的一些内容,对于转魂蛊是否真的如传言中那般厉害,他的心里其实并无多少把握。
为了避免会发生意外,董奉这才是在真正前又进行了最后的一次确认。
在看到刘一凡的转魂蛊当真是全无问题,董奉转身对背对着他们的貂蝉低声道:“貂掌门,趁着水温刚好咱们准备开始吧。”
刚才他自己去用手试毒的时候,感觉到了木桶内水温降到了合适的地步,略烫但已经不会伤及皮肤。
此刻正是让两人进去的最佳时机,再晚一些等水温降下来了,那效果就要打些折扣,那样不光是会延长逼毒的时间,甚至还可能出现一些他未曾了算的事情也说不定。
“恩。”
貂蝉应了一声,但并没有立刻转身,她听到了在董奉开口叫她的同时,也让刘一凡开始准备,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衣服再被褪下的声音。
这让貂蝉一个面对强敌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在这一刻却是有些不敢转身,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有些跳动的快了一些,就连脸上似乎都有些微微发烫的感觉。
疗伤的细节董奉早些时候都跟她说了,貂蝉知道她这一过去要面临的是什么。
虽然那两人都是为了给她疗伤,但要在两个男人面前褪去衣物,这对一个并非风尘女子的姑娘家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是为了救命亦是如此。
这不是貂蝉矫情多想,她也知道一个病患在医者并无性别之分的道理,加上董奉在江湖上的名望,本身又是回春谷出身,年龄更是都可以做她的爷爷了,对他的顾及还是比较少的。
可关键是还有另一个她不是很了解,年龄又小,同时也并不是一个真正医者的男人在,
在这种人面前赤身相见,貂蝉觉得这跟走在街上,被一个陌生人看光自己身子并无多少不同,光是想就觉得很是不堪。
貂蝉之前还曾跟董奉商议过,看能不能让对方亲自来给她们化毒,在她想来那个刘一凡学的化毒功法董奉没理由不会,相比陌生人貂蝉对于董奉还是能稍微让她心里好受一些的。
结果董奉一句他功力还未恢复为由,就让貂蝉无话可说,只能默认了这个让一众姐妹听了都想抹脖子的结果,可为了玉尘阁,为了其他那些还在受苦的姐妹,她们只能忍了。
只是即便都下了决心,等事情真的要发生的时候,貂蝉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好在她终究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而是江湖儿女,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数息之后她就已经是平复了下来。
结果等她一转身,却又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得一愣。
就见刘一凡已经都泡进了桶中,只露出了胸口以上的位置,眼睛上还被蒙了一层厚厚的黑布,看起来是为了避免看到什么一样。
木桶中那水也跟一块黑布似的,遮挡住了水中的一切,让人无法看到水面之下的丝毫。
行医这么多年给不知道多少女子看过病,这些人的心里有些什么顾及,董奉心里都是很清楚的。
貂蝉为何过了这片刻才转过身来,对方此刻在想什么,董奉当然都很明白,不过他没有去说破这些,也没有用言语去宽慰什么。
他知道比起空泛的言语,实际行动更能让人安心,而且有些话意会就足够了,没必要挑明了去说。
蒙住眼睛的黑布自不必说,明显是为了不让刘一凡看到什么,至于那桶中的水,也是他把本来应该是无色的毒水弄成了现在入墨般的黑,为的同样也是尽量减少对方心中的顾及。
董奉相信貂蝉能明白他的意思。
“董神医。”貂蝉回过神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他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董奉对此淡淡一笑,道:“貂掌门,你进去了之后,一定要立刻就告诉我一声。”
说完,自己也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黑巾绑在了眼睛上,一副我也什么都看不见的架势。
之前他看到了貂蝉她们对于这种化毒方法心怀抵触,让董奉明白这些姑娘是他所医治过的女子里,最为看重自身清白的一群人了。
换做一般的女子,都只剩下了半月不到了,又那里还会在意这些?
别说只是赤身相见了,说的夸张一点,就是用阴阳双修的疗毒之法都不会有多少犹豫的。
董奉倒是没觉得貂蝉这些人分不清主次轻重,相反,他很佩服对方这种不管何时都希望能洁身自好的坚守。
要不是他短时间实在没有能医治她们的办法,断然不会说出这种方案来让她们为难。
在知道了对方虽然答应了,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其他姐妹时,董奉心中的敬佩更盛,也让他想尽办法来减少对方心中的担忧和顾虑。
即便是作为一个医者本不需要避讳的事情,他也做出了尽可能的规避。
这个举动貂蝉看的又是一怔,她本来还想开口说董神医不必如此,但话还未出口她已经是明白了对方这么做的意思,心里不由是升起了一抹敬佩和感激来。
无声地又对着董奉行了一礼。
背对着两个人,貂蝉缓缓褪去了身上的衣装,露出了她那不知道会被多少女子艳羡的傲人身姿。
进了木桶,貂蝉让自己脖子以下都浸泡在了黑水之中,看着跟她相距近在咫尺的刘一凡,她的心里已经是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羞涩。
“董神医,我进来了。”
董奉闻言一把解开了蒙眼的黑巾,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只靠声音去判断,需要用眼睛去看才行。
“貂掌门,你跟一凡两个双掌相抵。一凡,现在先不要立刻就施展化毒神功,等我的告诉你的时候在开始!”
“好。”
刘一凡应声,只是声音略显心不在焉。 混在三国当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