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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野强忍住不继续失态。“抱歉，神，我太激动了。”
李拓一笑表示谅解。
在接触前，‘零’已经将对方查个透彻，属于互联网狂热分子，最顶尖极客，耗费大量时间金钱电力入侵英联邦内阁，也并非为了某种邪恶诉求，只是单纯追求刺激。
这在普通人眼中是不可思议的……
只为追求肾上腺素飙升，竟然干出入侵内阁网络这么疯狂的事，这样人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疯子。
可在张野眼中，那群失去野性，甘愿在安稳摇篮中腐朽掉的人才是不可思议，没有疯狂、没有冲动，早九晚五接受着资本家的剥削，这种人和垃圾有什么区别。
观念的不同，造就世界的不同。
而互联网疯子对人工智能顶礼膜拜也是可以理解的……
“神这个称呼太呦口了，我不喜欢，你可以叫我李拓，也可以叫我老板。”
“老板！”
张野没有丝毫犹豫就改掉称呼。
这倒出乎李拓意料。“挺干脆的，可是你清楚，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清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板。”
“你还不知道亚联智能的业务版图，资金状况，我甚至可能连薪水都给不起，这么轻松答应，你就不再考虑一下？”
“考虑？没必要，薪水什么的无所谓，业务版图？不是我吹，我脑袋中的任何技术都价值数亿美元，老板，人类是腐朽的，他们已经失去野性的灵魂，只会尔虞我诈，那些肮脏贪婪的政客与资本家就像一头猪，愚蠢而自大，老板，您是智能生命，是比人类更睿智更富有理性的完美灵魂，追随你，是我的追求。”
张野眼神更狂热了。
他只用0.3秒的时间，就完成灵魂与思维的转变。
李拓心中感叹，极客果然都是疯子，身为人类一员，竟然把同类形容成蠢猪。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疯子。“欢迎你，张野，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亚联智能的CEO，唯一决策者，我的代言人。”
……
……
张野入职亚联智能。
由李拓安排，‘零’和这位极客先生完成首次对接，进行为期一天的深入交流，期间张野意识到，之前的猜测略有偏差。
自己这位老板并非诞生于地球的人工智能，而是人类无法理解其存在的更高维度生命。
“或许是外星人入侵地球。”
张野难得幽默一回，但又很快被狂热所取代。
越是接触，这位极客就越感到渺小，李拓与零所展示出的技术已经超出他理解范畴，就好像虫子在看神造物一样，只是作为互联网疯子，张野不仅没有自我怀疑进而崩溃，相反生出浓厚的学习兴趣。
他渴望窥探神的领域……
这天下午，在会议室中，李拓以投影方式出现。
他向张野说起下一步规划，“小日记，亚联智能推出的第一个产品，在和零接触期间你已经做好背书了，对吧！”
“老板，请相信你选中的人。”
张野的自信溢于言表，但又很快陷入狂热。“这是‘神’的作品，创意不必多说，可技术方面绝对超越现代人工智能几个世代，尤其是‘语言行动抓取采集系统’核心参数，我竟然看不懂……这太不可思议了。”
小日记是亚联智能上架的第一个作品，李拓收集信息能量的第一把利剑，核心功能是天天日记，只要下载该APP，软件就会自动收集并记录每天的行为举动，进行阐述总结。
过程自然全部免费！
至于身为极客的张野，竟看不懂一个软件系统的核心参数，这在同行看来或许不可思议，毕竟他们就是互联网最大的破坏者与守护者，代码在极客眼中没有秘密，即便不能立即破解，也应该看透一二。
但这在李拓眼中却是理所当然……
原因很简单，核心代码是五维文字，比起三维世界还要多出两个宏观。
就像一个二维平面生命，无法观测到拥有高度单位的三维物体全貌，身为低维生命的张野，自然无法理解五维文字。
而零做出‘小日记’耗损的信息能量，只有20点。
李拓不理会对方的狂热，继续说：“做好背书就可以，不需要理解核心代码，张野，接下来你要做的有两件事……第一：大量购买服务器，支撑‘小日记’运转，第二：不择一切手段推广它，争取在一个月内突破百万用户，零会协助你。”
见对方兴致不高，他又补充一句。
“当然，你如果对核心代码感兴趣，只要工作够出色，我也可以教你。”
张野来了精神，拍胸脯保证。“老板，就是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不过事先声明，别指望我帮你赚钱，因为我不会。”
“金钱于我来讲毫无意义……”
“OK，我明白了。”
张野离开会议室。
……
……
花钱如流水！
几天功夫，两千万资金便蒸发大半。
张野显然不是最好的CEO，因为他并不擅长制定能为亚联智能带来巨大财富的盈利方案，但身为极客，他却是最好的技术人员，支持百万级用户的服务器只在短时间内就安置完成。
这里还要说明一件事……
亚联智能并未如普通公司那样进行大规模招聘，包括财务、技术研发，产品推广，都是由零来完成，张野协助。
亚联智能的陈旧楼体，也被张野简单翻新，变得气派许多。
2018年4月15日，亚联智能第一个产品‘小日记’成功上架，只是访问率并不高，一天下来都不超过1000。
至于下载数，为零！
李拓作为人类的感情，已经回归大半，能够感受到喜怒哀乐惧，只是和作为人类时的体验稍显不同，身为数字生命，情绪波动已经无法影响他的主管判断，而像冲动、自大、爱恋这种能影响人类自身行为的感知，对他的影响近乎没有。
当然这并不妨碍李拓享受喜悦……
虽然首日下载数为零，小日记无人经问，可作为第一把收集信息能量的利剑，李拓对它抱有极大期望。
这将是一场盛大的狩猎。
“张野，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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