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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的最后一次大朝会,东都洛阳宫乾元殿前的广阔广场上,穿着各色朝服的官员按品级依次登入建于三重高台之上的乾元殿。
就洛阳宫的规模和气派虽小于长安的大明宫,可它的宏伟雄壮也不是后世颇小家子气的紫禁城可比的。
一路走来,碰到三省六部、各地方都督等朝臣,李煜皆是笑脸相迎,脸都笑的有些僵硬,好不容易进入乾元殿与大哥等三位兄长打个招呼,与一众朝臣等待大父与娘亲的驾临。
睡眼朦胧的李煜坐在二哥身后止不住的打着哈欠,心里腹诽着把早朝的时间安排的这么早又有何意义?这大冬天的,到现在天都还没亮。
“圣人至!”宦官那特有的尖嗓子突然声嘶起来,一下就将正打瞌睡的李煜和三哥李显给惊醒了,急忙端正坐姿。
在诸位宰相的带领下,满朝文武起身立于大殿正中拜见二圣,齐声叩首道:“吾皇万岁!”
“众爱卿平生。”心情不错的李治挥手道,今年除了关中等四十余州旱灾外并无不利国家的大事发生,不少灾民还被四郞给运到安东安置,减轻了受灾各州县的压力。
群臣回座,宦官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之后,部分朝臣出列禀奏国事,李煜有些意兴阑珊端坐在自己的蒲团上,静静等待那些弹劾自己的大臣出台表演。
“启奏陛下,臣有奏!”御史李孝出列神情严肃道。
“何事?”李治寻问道。
“陛下,燕王身兼安东都护府大都护,辖控六万六千余兵马雄据安东,自行其事,擅起边衅,征伐黑水靺鞨。诺不加以制止,恐将来成尾大不掉之势,威胁中央。请陛下削燕王职权,留京观察。”
尼玛,好待也是本家啊,我惹你了吗?李煜真想喷一口水到李孝脸上,当着本王的面向大父进谗言,要圈禁自己,真是有持无恐,嚣张至极。
“陛下臣也有奏。”身为东西台三品,任东台侍郎,宰相之一的张文灌出列奏道。
李煜一瞧,不由心中一沉,张文灌对大父对朝政局势的影响可不小,此人又是当朝出了名的能相,站出来弹劾自己极其不利。
“燕王派遣船队出海探索海外,出版《海外奇闻录》向臣民介绍海外大千世界本无可厚非,可燕王后续所做之事则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文灌又道:“眼观燕王两年来在安东所做之事,其一扩充兵马,数量远超当年平定高句丽后设置安东都护府规定的两万兵额。其二,不遗余力的开拓海外向四周扩展地盘,年中灭儋罗,北上黑水靺鞨破拂涅部,于其地设湄沱湖都督府,驻军移民。在年初,仗着陛下的信任,打着拯救四十余州受灾百姓的晃子运送十多万灾民至安东。年末燕王刚回京就急不可耐的在‘皇家周刊’上亲自撰写刊登‘安东都护府就海外发现之地处置措施’的文章。与先前出版,在民间引起巨大反响的《海外奇闻录》相得益彰。公然引诱不明真相、贪图眼前小利的百姓出海,于海外为其所控制的岛屿屯垦。在此,老臣倒想问燕王殿下,这两年来又是扩展安东都护府辖地又是移民吸纳百姓主动前往,尔此举是何意?”
张文灌一番辛辣的言词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诸多尚不明情况的朝臣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李煜则面色发僵,面对气场十足、正气凛然的张文灌不由心虚。无奈撇了撇嘴,真想告诉张文灌一声:你孙子张成绮也有份好吧,前几天他可是亲自在本王的‘海外田地咨询处’在台湾划了三千亩地呢。
“燕王殿下,你以海外占领的广袤土地做饵,以白送的方式引大唐子民前往屯垦,究竟是何意?难道想集聚部下百姓,充实实力以抗朝廷吗?”中书郎李义琰也站出来质问道。
“百姓乃国家之基石,燕王吸引百姓出海之策可谓诛心啊!”满头花白的许敬宗痛心道。
诛心?诛你个大头鬼。瞧许敬宗那一幅假装的痛心疾首的嘴脸,李煜心中就来气。幸好你这老小子活不过明年了,等你挂了,你这些年干的那些龌蹉事东窗事发,看本王怎么落井下石。
接下来又有好几名朝臣站出来列举李煜的不轨之举,令李煜脸上火辣辣的,头皮发麻。
虽早以料到一些朝臣会利用自己近两年来在安东所做解释不清的事来攻歼自己,但亲身面对十多位年龄大自己好几十的朝臣质问,李煜的小心肝也扑通扑通的直跳。
瞧大父面色有些难看,心想可能遭了,李煜急忙站出来辩解道:“启禀陛下,张侍郞等人所奏不实,他们这是仅看表像就污蔑孩儿有不轨之心。”
“陛下,四弟年幼,绝无诸位臣公所说那般心思不存,还请陛下倾听四弟所言。”李弘、李贤看朝中情况不对,急忙站出为李煜发声。
“四弟只是心系大唐未来安危,意欲打造一个安定的边境,于蛮荒传播吾华夏文明,绝无与朝廷对抗之心。”
李贤本想说煜弟是在布局他心中假设的华夏未来,于海外再造一个华夏,以防华夏可能被胡虏所灭。不过此假设太过荒诞不经,诺说出来,定会引发举朝震动,甚至会坐实朝臣对煜弟意欲割据自雄的攻奸。
“呵呵!太子殿下、沛王殿下,兄弟情深,臣等可以理解,可陛下、诸位臣公、两位殿下可别忘了北齐琅琊王高俨。”许敬宗微微一笑道。
此话虽轻飘飘的,却杀伤力十足,不仅李弘、李贤睁目结舌,群臣也被许敬宗这句话给震住了。
端坐于上的李治与武后闻之身心为之一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李煜一时没反应过来,深挖脑细胞想高俨何人?想起来之后大惊失色,许敬宗此言才是真正的诛心之言。
李煜急忙朝与自己交好的裴承先使眼色,裴承先反映过来,立马站出来大声斥责许敬宗:“许郡公,你这是挑拨太子、沛王、燕王三位殿下的兄弟感情,汝居心可诛。”
自鸣得意的许敬宗闻此脸色大变,暗道自己失策了,虽可陷燕王于难,可也将自己给搭进去了,陛下可是最恨他人挑拨诸皇子兄弟关系。
乾封元年,担任沛王府修撰的王勃不正是写了一篇《檄英王鸡文》,讨伐英王的斗鸡,以此为沛王助兴。引发陛下怒斥王勃为歪才,斥责其身为博士,不进行劝诫,反倒作檄文,有意虚构,夸大事态。认为篇意在挑拨离间,钦命将他逐出长安。
许敬宗自知犯了陛下忌讳,急不可耐的出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道:“陛下,臣妄言,有罪。” 南北大唐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