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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我怎么找到你们的?”邶邙看了眼手中的存盘,这是他刚刚从张泽威的电脑上取下来的,他罕见的发现这家伙的个人电脑有着不错的计算能力,甚至优于自己的那台定制专用机,于是就堂而皇之的把对方的硬件设施准备移植到自己的装备上,而他自己的电脑就摆在眼前,到时候再把数据连入中央主机就可以完成侵占工作。
现在弥可儿和卫茕的双手都被手铐铐住,而他们所在的地点是一个接待用的房间,两小只在被拐来这里的时候都被蒙上了眼睛,于是也没办法推测出这里是哪。
就算开了透视能看清周围的卫茕也同理——她看得见公路,看得见车流,看得见她们从城市里被运送到郊外的一个建筑里,但她就是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地方,因为她对这里并不熟。
“难不成你在一直尾随我们?”卫茕猜测到。
“噗——”邶邙被卫茕的话搞得哭笑不得:“尾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们的蠢货引路人——他叫张泽威是吧,他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从你们班护照起,他一直用的都是你们的真名,通过那些真名的行踪记录,查到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不是什么事,更别提你们在酒店入住的时候都没有多加防范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哪里的!张老师明明黑进了附近的所有街区,你要是放毒气的话肯定会被我们发现的。”弥可儿一边说一边试图挣脱手铐,可这个手铐会随着她挣扎的程度而收紧放松,她没有一会就招架不住放弃了挣扎。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邶邙摆手:“至于怎么找到你们的酒店的?哈,那个叫张泽威的不是在半路就帮你们订好酒店了吗?我只不过是顺着单号讯息过去提前在通风口内装好了几个小玩意而已。毕竟你们防备工作也不会繁琐到连通风管道都要检查的那种地步。”
说到这里,他将存盘放在一旁:“我想我再准备两天就可以给他发布【来救救你的徒弟】之类的讯息了,托你们的福,我不仅仅找到了西林云的位置,甚至还取得了他的联系方式,只不过他本人自制的防火墙的确有两把刷子。想要攻破得费点时间。”
说完,房间内重新归于寂静,剩下的只有几人的呼吸声,还有邶邙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的清脆声音。
“……张泽威,他怎么样了。”差不多几分钟后,卫茕打破了沉默。
“你说的是你们的那位引路人?”邶邙很快就接话:“那家伙已经处于假死状态中了,我把他丢在了一个房间里——放心,就算到后天上午,他都没办法醒过来,更别说来救你们了,而我只要在他假死的时候再给他灌输点昏迷气体,那他还能再睡上一个星期不止。”
说罢,他轻快的敲击了一下键盘上的enter键,完成数据上传的工作,随后他起身,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单手拿住:“那,两位,我将会暂离一会,差不多在一个小时后回来。在此期间也许你们可以带着手铐试试这里能不能有什么逃离这里的方法,呵呵。”
眼见对方已经转身出门离开,并且将房门反锁,卫茕只能无奈的躺在沙发上暗暗自忖:对方说的所谓【逃离方法】八成只是逗她们玩的幌子,况且就算逃出去了又如何,她们也没有救张泽威的办法。
她们虽然手上都带着手铐,但依旧可以自由活动。
弥可儿开始探查周围,不到两分钟,她就凑回了卫茕的旁边,和她一起陷在沙发上。
“我还以为你准备找逃出去的方法呢,怎么回事,没找到所以回来了?”卫茕虚着眼,面无表情的问到。
“师姐,这间房间我已经观察过了,地板没有凹陷,所有的墙漆都是全新的,没有覆盖涂抹的痕迹,也找不出贴合的裂缝,所有家具的内部和脚下的地面都找不到钥匙,通风口太小我们没办法进去。那家伙真的没有给我们留机会。”弥可儿愤愤的说道,她学了这么久的知识虽然都用上了,可奈何对方的经验更加丰富,丝毫不给她留一点机会。
“你要不试试把沙发拆了?也许里面有什么可能的好东西。”卫茕调侃到,她实际上在躺在沙发的过程中已经完整的解析了一遍这个房间和周遭的区域——这里没有密道,没有钥匙,什么都没有,唯一的门反锁,邶邙根本没给他们任何机会。
“不要啦……我宁愿在这里等他回来,反正那个西装男也没对我们怎么样。”弥可儿拒绝。
眼见对方也懒了下来,卫茕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干脆的开始了闲聊:“你知道邶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吗?他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邶邙是谁?”弥可儿不解,刚刚邶邙自报家门的时候是贴着卫茕的耳朵说话的,并没有第一时刻告诉弥可儿。
“那个西装男的名字,他还说他的外号叫私人处理,说会处理私人业务……但我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什么。”
“唔,你这么说的话我也不知道啊,为什么师傅会和这样奇怪的家伙发生矛盾呢?”
“谁知道呢”卫茕面瘫脸。————————————————————
在生活中相处了这么久,西林云至始至终都在把这个秘密隐藏在心底,除了一些知道实情的知心好友外,他从未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和邶邙曾经天天互相厮杀的那段日子。
不,如果西林云在场的话,他更愿意把对方称呼为【私人处理】而不是去叫他的名字,因为连他都不知道这家伙的本名究竟是什么,也许这一刻他用的名字是邶邙,那下一次可能就是利斯特,莱特这样不相干的名字了。
但无论他死了多少次,他都会一直沿用一个名号,那就是【私人处理】
虽然他拥有着这样的称号,但他从未真正的帮别人处理过那些所谓的‘私事’,他所插手的事情,无一不会导向互相厮杀的混乱,也许两败俱伤,也许渔翁得利,但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哪怕代价是‘死亡’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私人处理可以死很多次,虽然每次死去的致命痛苦都让他难以忍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愿意把‘死亡’当做欣赏戏剧的门票,让自己成为‘舞台’上的一员,哪怕彼此在结局的时刻,身上燃起烈火,他也会笑着拥抱每一个被他选中的演员,直至将火焰蔓延到他人身上。
在社会上有那么一种人,他们通常被称之为【愉快犯】:犯罪行为的本身不是他们的目的,而是通过犯罪所引发人们或社会的骚乱、恐慌,然后于暗中观察这些反应并乐在其中的人。
虽然细节千差万别,但毫无疑问,那家伙就可以归类为这种人。
在他看来,所有人都是可以提供‘快乐’的养料,所有人都是可以让世界‘燃起大火’的薪材。
但西林云例外,只有他,才是私人处理唯一一个不会让他感到快乐的【垃圾】 孤独的单向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