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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给人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妖媚。
一个女人想要妖媚,必须达到几个前提条件:相貌不凡、身材曼妙、气质上风情万种,除此之外,在梳妆打扮上也让男人血派喷张。
能勾起男人的欲~望,不是说穿得少,而是会穿。凡世间的人可能很难想象一个身穿重甲、浑身上下几乎没露出多少皮肉的女人也可以让他们产生无限的遐想。
可梦魇的确就是身穿重甲,只不过那一身艳红色铠甲相对轻盈的结构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身材,以及血色金属片下时不时露出的白皙及肌肤也被这一声着装衬托得恰到好处。
在严小天眼里,梦魇是个看上去很矛盾的人,只不过以他对苏星河的了解,认为苏星河一定会喜欢梦魇那张精致小巧的脸。
而在苏星河眼里,此时除了迎面而来的梦魇,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
“谁是人皇?”
由于有些着急,梦魇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一丝红润,不过她越是这样,苏星河就越是无可救药地无法自拔。
严小天冲梦魇招了招手:“我是。”
话音刚落,梦魇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严小天面前,一边喊着:“听他们说你把我夫君带来了。”
严小天现在特别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一把将苏星河扯到梦魇面前,对梦魇说道:“你夫君就是他了。”
苏星河这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对着梦魇一个劲地傻笑。
谁知梦魇突然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丑!”
话音一落,严小天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九儿的笑声:“哈哈哈哈,这下麻烦了。小天你听见没,梦魇嫌苏星河长得丑呢!”
严小天也感觉不太妙,之前老想着让苏星河去勾搭梦魇,一心考虑的都是苏星河愿不愿意做这件事,却完全没有设想如果梦魇不接受苏性格改怎么办。
不过严小天本来就不用考虑这种问题,作为常年游走于烟花之地的江湖术士,苏星河自有一套俘芳心的手段。
梦魇的话让苏星河立刻从痴呆状态中清醒过来,并在零点零一秒之内展开了攻势。
幽幽长叹一声,苏星河从怀中掏出了那支红玉簪子,作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对梦魇说道:“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将你我之间的事做个了断。”
梦魇看见玉簪的时候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很显然,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知道拥有这支玉簪的丑陋男人是自己宿命中的那个人。
在见到苏星河之前,梦魇是个很相信命运的人,但从看到苏星河的那一刹那开始,他已经不打算继续相信了。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玉簪被苏星河折断。
梦魇心中一惊,一脸狐疑地看着苏星河:“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星河挥手将断裂的玉簪扔在一旁,而后苦笑道:“呵呵,我不过是一个相貌丑陋凡人,而你,却是如花似玉的妖界之主……这支玉簪将你我困在一起。我知道,对你来说,这是一种束缚。现在玉簪已断,你也算是得到解脱了。”
不得不说,苏星河虽然长得不咋地,但声音中所夹带的特有磁性却有一种强烈的带入感,让人遐想连篇。也就是在苏星河的话语中,梦魇不自觉地进入了苏星河的精神世界,她能从苏星河身上感觉到一种无法相认诉说的淡淡寂寞,和一种如同春天般温暖的柔情。
芳心如故,似水柔情。这八字真言,就是苏星河俘获女人的第一件法宝。
静静地看了苏星河好一会,梦魇摇了摇嘴唇:“这只玉簪不过是一个代号,它断是断了,可我的宿命,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有戏!
苏星河心中一阵坏笑,可脸上依旧是一种淡然的忧伤:“宿命这东西,你信它,它就存在,你不信它,它就不存在。别忘了,天帝当年创造太一命轮的时候,并没有为你安排固定的命数。所以你还可以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像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开始,只能选择自己的结尾。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们,因为你们可以任意操控自己生命中的每一个阶段。而我呢,说是可以选择自己的结尾,可是种因得果,有了那样的因,就已经决定了会结什么样的果。我生命的开始无法改变,而正是那样的开始,决定了我的结局。去吧,去争取你的未来吧,以后没有任何人能束缚你,我也不会。”
严小天在一边听着,突然感觉苏星河的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不过严小天只是心中稍微有点赞同而已,可苏星河的话好像一根根钢针一样,每一个字都扎在梦魇的痛楚上,瞬间就让梦魇有些抵挡不住了:“你不懂。我和其他的神灵不一样,天帝在制造太一命运的初期就为我设下了重重阻隔,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生活,也不能像他们一样勇敢地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有些东西,就算我再怎么努力去争取,最终也得不到。”
苏星河长叹一声,背对梦魇站着:“既然得不到,为何还要去争取。看来你和我一样,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却又无法去真正地改变他。唉,同是天涯沦落人,也许你和我能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此话一出,严小天不由地周起了眉头,想当初“同是天涯沦落人”这句话还是自己不久前才教给苏星河的,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快就用上了。而且严小天有一种预感,再用不了多久,苏星河就能彻底逆转局势。
“朋友吗?”梦魇沉吟道:“也许能多一个这样的朋友也不错。”
苏星河背对梦魇,面向严小天,严小天能非常清楚地看到苏星河的眼在放光。
“是啊,恐怕这天底下,能理解我痛苦的人就只有你了。”苏星河说话时还是秉承这那种带着些寂落的语气:“而这天下间能理解你的人,兴许也只有我。只因为我们是如此的相似。”
梦魇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彩,严小天对此完全感觉莫名其妙,虽然知道梦魇心里起了变化,但严小天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只凭苏星河这三言两语为何就能改变梦魇的态度。
良久,苏星河转身望向梦魇:“会唱歌吗?”
梦魇摇头,苏星河淡淡一笑:“会弹琴吗?”
梦魇还是摇头,苏星河还是淡淡地笑:“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严小天心中正奇怪,就见苏星河从怀中费力地抽出了一只一米多长的七弦琴,席地而坐。
琴弦波动间,幽长的歌声在妖界之门腹地回荡开来。
苏星河很会唱歌,尤其是像《翡翠鸣》这样律动感很强的歌曲,与其说是歌,倒不如说翡翠鸣是一首被赋予了美妙音律的长体古诗。内容与彝族民歌《阿诗玛》很相似,也是有两个青梅竹马的少男少女被恶霸拆散,少男救回被恶霸抢走的少女,却又被神灵再次拆散。
歌声悠扬,清脆中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苦涩。
苏星河的歌喉让人感觉很舒服,不过对于歌中的内容,严小天无法产生多少共鸣。反倒是梦魇,听着听着眼泪都下来了。
看着脸上挂满泪珠的梦魇,严小天心里十分疑惑:“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间就哭上了?”
就听九儿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苏星河还有这种本事,三言两语就让梦魇缴械投降了。”
严小天还是不理解:“什么意思?老苏做了什么?”
九儿:“人活一张嘴,嘴好使了,干什么都方便。嘿嘿,你啊,论嘴皮子,其实和苏星河那货也差不了多少。不过你擅长蒙人,苏星河擅长吊人胃口。但女人天生就比你们男人精明,一时蒙得了,以后却未必不会被识破。可女人又是天下间最敏感的生物,你若是把他们的胃口吊起来了,他们就会跟着你的步子亦步亦趋。不过也还好,幸亏你和苏星河不一样,不然天知道你屁股后面现在跟了多少女人。”
严小天有些不耐烦了:“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九儿:“不是吧,我什么时候绕弯子了。难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都没听懂?”
“听懂才有鬼了。”
“小天……你……算了算了,每次碰到这种事你都能瞬间变脑残,说实话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这么说吧,苏星河刚才那番话是彻底把梦魇给打败了。不对,这样说也不合适。那什么,走心你知道吧,苏星河就是在走心,他让梦魇敞开了心扉,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之前九儿的话严小天还能听懂一点点,可后来这句,严小天是完完全全没听明白,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复杂?你就说这次联合妖界的事情能不能成吧。”
九儿嘿嘿一笑,回应道:“放心吧,妥妥的!”
随着琴声戛然而止,歌声也已终结。
苏星河仰望长空,眼神中是一种无法被光穿透的寂寞神采。
苏星河望着天,梦魇则望着苏星河,久久说不出话来。
严小天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玄机,但至于这种玄机是什么,却又说不明白。
“呼——”九儿长长吹了口气,说:“也就是梦魇。如果把苏星河对面的人换成青楼里的那些窑姐,估计苏星河这一番表演下来,他们不光不会觉得苏星河有多迷人,可能还会认为苏星河这人酸不拉几的特别磕碜。哼哼,在凡世,弹琴唱歌那都是门阀子弟干的事,像苏星河这种没钱没权没势力的三无人员,别管他弹得多好唱的多好都没用,人家门阀子弟那叫风雅,他这就叫装!” 天道神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