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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将门犬子

天道神脉 森枭 7187 2021-04-07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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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小天睁眼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泥沼之中,目光所及的地方全是数不尽的尸骸,空气中弥散着强烈的血腥味。

  看到这样的场景,严小天连连苦笑:“是地狱吗?呵呵,报应啊!”

  生前,严小天是国际杀手组织的金牌杀手,却在一次暗杀任务中被组织高层出卖,遭到警方的围捕,严小天依靠仅有的六发子弹和一支匕首苦苦支撑了七天,直到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胸膛,同时也打碎了他逃出生天的幻想。

  临死前,严小天发誓,如果有来世,他一定会选择一条不一样的人生道路,但没想到死后竟然来到了地狱,他曾听人说过,杀人太多的人没有来生,死后会入地狱,三魂七魄被那些因他而死的冤魂撕碎。这就是报应!

  严小天试着站起身来,却感觉浑身一阵酸痛,别说是站起来,就连坐着都费力。

  “连反抗的力量都不给留吗?”严小天叹了口气,重新朝地上躺去,准备迎接将要来临的厄运,但就在小天的身体和地面接触的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严小天十分好奇,朝着身上看去,赫然发现自己此时正穿着一套古代甲胄,胸前的护心镜上还刻着三个字“严家军”。

  紧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头痛,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严小天脑海。

  这些记忆来自一个少年,他也叫严小天,真罗国大将严本烈的第六个儿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在天京城一带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心中没什么理想,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吃喝嫖赌那是样样精通。此次跟着严本烈上战场原本是想捞点军功,没想到却中了敌军的埋伏,带领的轻骑部队被敌人全歼了不说,自己还在惊慌失措中跌下了马……

  随着涌入脑海的记忆碎片不断减少,严小天的头痛已经渐渐消失,心中却越来越震惊:等等,怎么回事?这里不是地狱?难道是……穿越了?不但穿越了,还穿越到了这么个……这么个玩意儿身上。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呼声:“六公子,六公子……”

  六公子,自然就是严小天。

  从声音上判断,来人应该是严本烈的贴身侍卫吕铁,估计是严本烈听说小天的部队遭到了埋伏,让吕铁前来寻找小天的下落。

  严小天挣扎着坐起来,见吕铁正在翻看地上的死尸,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别找了,在这呢。”

  吕铁一见严小天没死,脸上立刻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一脸不屑地说了句:“六公子你没死啊?”

  严小天一阵无语,不过他也知道,这次随军出征,别说是吕铁,就是严府里的丫鬟仆人哪一个不希望他有去无回,谁让他平日里嚣张跋扈,没给严家增光不说,还添了不少恶名,反正严本烈子嗣众多,少他一个也不算少。

  吕铁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搀扶起严小天朝着泥沼外走去。

  但就在两人刚刚走出泥沼边缘的时候,旁边的树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微弱声响。杀手特有的敏锐让严小天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急呼一声:“卧倒!”用尽全力将吕铁扑倒。

  吕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重重摔倒在地,紧接着空中传来一阵声响,嗖嗖嗖,十余支利箭破空而至。

  吕铁听见背后划过的破空之音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严小天发现得早,不然他吕铁现在怕是已经到阴曹地府报道去了,一脸感激地看向严小天,却见严小天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严小天正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判断敌人的数量和位置,无奈这副躯体实在是弱得惊人,听觉也差得不像话,严小天苦苦聆听了半天只能大体判断出敌人所处的位置,悄声对吕铁说:“敌人在三点钟方向。”

  吕铁一脸不解地问:“三点钟方向是什么方向,是东还是西?”

  严小天突然想起自己是穿越来的,在吕铁他们这个年代还没有钟表,自然不知道三点钟方向是什么意思。时间紧迫,严小天也没功夫解释,拿手朝前方右侧的树丛一指:“就是那里!别都杀了,留个活口。”

  吕铁不愧是严老爷子身边的贴身护卫,动作极快,严小天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冲了出去,三尺长剑出鞘,对着树丛中的伏兵就是一阵狠杀。

  严小天此时站不起来,自然也看不清战况,但从树丛中越来越微弱的哀嚎声就可以知道,吕铁已经胜券在握。

  果然,过了没多久吕铁就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冲严小天笑了笑,说:“真不经打,三两下就死干净了。”

  “没留活口?”严小天见吕铁一脸的得意,有些担心地问道。

  吕铁一听这话就怂了,憨憨地笑了笑,说:“刚才光顾着杀,给忘了。”

  严小天无奈地摇摇头,以他这一世对吕铁的了解,这厮一旦长剑出鞘就像着了魔似的,不杀光眼前的敌人绝不收手,过去严本烈也曾想提拔他让他带过一次兵,谁知道这厮杀红了眼,最后孤军深入,险些丧命,之后就被严本烈剥夺了带兵的资格,留在身边做个贴身护卫。

  吕铁见严小天不再说话,上前搀起小天继续朝着严本烈的大本营进发,一路上还不停地嘀咕着:“真是不经打,等会最好多来几个,也好让俺过过手瘾。”

  严小天冷冷一笑,说道:“别想了,不会再有伏兵了。”

  “为啥?”吕铁停下脚步,一脸不解。

  “刚才你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伏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二哥的人。”严小天冷冷地说道,他口中的二哥就是严家二公子严奔。

  吕铁听到小天的解释也是一阵心惊:对啊,刚才我来找六公子的时候这些伏兵为什么没出手,偏偏在我找到六公子之后……难道真是二公子干的?

  想到这里吕铁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虽然听说过严奔和严小天有旧仇,也听说过严奔曾扬言要为严家清理门户、杀了严小天,但这些毕竟是严本烈的家事,他不能插手干预,再者说了,严小天若真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严小天自然不知道吕铁在想什么,他之所以告诉吕铁自己的猜想,完全是因为吕铁的一个优点:口风紧,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而这也是严本烈没有派大军前来营救,而是让吕铁一个人来找小天的原因,如果严小天真的死了,吕铁也不会到处乱说,尽管小天在严家军眼中算不上什么,但若是主将被杀的消息在军中流传,一样会扰乱军心。

  严本烈大军就驻扎在离严小天被伏击的泥沼不远的不冻湾,军营背靠一条常年不冻的湍急河流。

  背水作战乃是兵家大忌,严本烈带军多年,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六子,他不得不在此暂时扎营,此时只希望小天安然无事,也好给严小天死去的娘一个交代。

  此时正值隆冬,严本烈围着军帐中央的炉火走来走去,脸上满是焦急。

  严二郎严奔和严五郎严博都在军帐中守候,但两人的心情却大有不同,严奔是巴不得严小天早点死,严博则不然,他和严小天是一母所出,虽然近几年严小天在天京做了不少荒唐事,但严博对小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爱,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只盼着严小天能平安回来。

  “将军,将军,六公子安然无事,已经由吕铁护着回营了!”一个牙门小将火急火燎地冲入主帅大帐,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严本烈焦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但转瞬即逝,怒喝一声:“让那个逆子来见我!”

  严博一看情况不对,急忙上前一步说:“父亲,六弟刚经历一场生死,他天生体弱,如今应该安静修养才是……”

  严奔见严本烈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立即打断严博,奸笑着说道:“五弟,你莫要在这里为小天说情,他临走时可是立了军令状的,现在打了败仗损了兵将,当按军法处置。若不如此,父亲日后还如何带兵?这仗还怎么打?”这一席话,就是要置严小天于死地!

  严博顿时怒火中烧,指着严奔的鼻子破口大骂:“严奔,你这个落井下石的无耻小人,小天不就是砸了你在天京城的酒铺么,难道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置小天于死地?”

  严奔冷笑一声:“我是无耻小人?严小天当年在天京城欺行霸市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你想让小天死,没这么容易,先问问我手中的青钢剑同不同意!”严博说着拔出宝剑,严奔那边也是利剑出鞘,空气中一时间充满了火药味。

  严本烈一脚将火炉踢翻,厉声怒喝:“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严博,收起你的青钢剑来!”

  火炉被踢翻,炭火正好洒在严博和严奔之间,两人纷纷后退,收起长剑,一脸怒气地看着对方。

  严本烈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对刚才进来的牙门小将说:“让小天来见我!”

  这时军帐外传来了严小天的声音:“不劳费心,我来了。”

  严本烈、严博、严奔一起朝着军帐的门外看去,就见浑身是血的吕铁搀扶着灰头土脸的严小天正朝这边走来。

  严本烈看着严小天狼狈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冲严小天怒喝一声:“逆子,跪下!”

  严小天却无动于衷,冷冷地说:“凭什么?”

  严小天的反应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平日那个见了严本烈就浑身打颤的严小天就像换了一个人,说起话来也没有平日里的浪荡劲,反而多了一分刚劲,还有……冷漠?

  严奔原本还想上前诋毁小天一番,但当他和小天的眼神对上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阵彻骨寒意,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严本烈也感觉了严小天身上的变化,这个平日里只知道流连于烟花之地的逆子身上竟然隐约散发出一股凶戾的杀气,像这样的杀气只有常年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才会有,但小天身上的杀气似乎和那些冲锋陷阵的猛将还有些不同,小天的杀气更为冰冷、更有压迫感。

  严本烈注视了小天一会,脸上的表情温和了许多,对小天说:“你带兵出征前可是信誓旦旦,如今损兵折将,难道没有错?”虽然还是质问,但从严本烈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怒意。

  严小天微微一笑:“有错,但错不在我。”

  严本烈也笑了,取出随身携带的酒囊递给严小天,问道:“哦?我倒想听听,为何错不在你啊?”

  此时天寒地冻,严小天早就冻得浑身直打颤,接过酒囊先是一阵猛灌,直到感觉腹内升起一股暖流,才擦干嘴边的酒说道:“我当日从不冻湾出发的前一个时辰,五哥曾派斥候探查过泥沼一带,本没有伏兵。而且当日五哥让我带兵出击意在奇袭,军中全是轻骑兵,全速前进下到泥沼一带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为何那里却突然冒出了上千伏兵,若非敌军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怎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严本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旁的严博则问道:“六弟的意思是,严家军大营里有内奸?”其实严小天所说的事情严博早就想到了,但此时仍旧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严博能想到这一点,严本烈岂能想不到,只是虽然知道军中有内奸,但不知道这个埋藏在深处的内奸到底是谁,如果大张旗鼓地查,只怕会弄得军中人心惶惶,暗地里查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毕竟那个人藏得太深,完全不露一丝马脚。

  严小天也看出了严本烈的心思,狡黠一笑,对严本烈说:“虽然此次泥沼被伏是因军中奸细走漏了风声,但不能带军杀出重围以致损兵折将却是小天的责任,父亲若肯相信小天,小天愿立下军令状,三天之内查出军中细作,若是三天内查不出来,小天提头来见。”

  严本烈笑着点点头:“既然天儿有这个信心,那为父就再信你一次。”

  严博怕小天托大,本想阻止,严奔看出了严博的企图,抢先一步说道:“父亲,当务之急是拔营后撤,背水作战,乃是兵家大忌啊。”

  严本烈早有此意,让吕铁带小天回去休息,然后召集众将商议撤军事宜,严博从头到尾一直没插上话,无奈之下只能陪着严小天一起出了大帐。

  一到帐外,严博就对小天发起了牢骚:“六弟啊,你真有把握能在三天内找出内奸?”

  严小天知道严博是关心自己,但前世的杀手生涯让他习惯了孤独,对严博的关心有些架不住,没回应严博的质问,而是说:“刚才那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难喝,酸不拉几的?”

  吕铁刚才也喝了两口,此时还感觉口有余香,一脸不解地看着严小天说:“青花酿啊,六公子你以前不是最好这一口吗?六公子,六公子!”

  在吕铁说话的时候,严小天因为伤痛交加已经浑身软了下去,当场昏迷不醒。 天道神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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