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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神谱可是说是包罗万象,偏偏漏了虚靡山,可对于圣王鼎,书中还是有只言片语的记载:“药鼎出圣王,六界之中无可病者,文火生药,武火造丹。”
病,在这里是超越的意思,这段文字换成白话来说就是:圣王鼎是六界最好的药鼎,可以用小火来煎药,也能用大火来炼丹。
不过九神谱中对圣王鼎的记载也仅限于此,至于这玩意儿除了熬药炼丹以外还有什么用处却是只字未提。
九儿心中奇怪,问青痕道:“老头子,圣王鼎不就是一个药鼎吗,哪有你说的那么神?”
青痕一说这话就乐了:“小妖精,你可知道这圣王鼎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
“我哪会知道,别卖关子,快说!”
“圣王鼎乃是用……”青痕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冲严小天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既然公子已能将捻地经通篇背下,等见到圣王鼎的时候自然就能看破其中的玄机,老夫就不多嘴了。好了,公子还是早些离开吧,若不然,等到夕阳西下,可就再也出不了这石窟了。”
青痕这么一说,严小天才意识自己已经在此地待了整整一个时辰,一轮红日正沿着落日顶的边缘缓缓降下。
虽然不知道青痕的话是真是假,但严小天也知道自己的确是该走了。
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拔下九刃巨剑,严小天朝青痕走了过去。
青痕自然不认为严小天是要杀他灭口,无奈地笑了:“没用的,这些铁索乃是玄铁打造……”
嘣!
巨剑划过,儿臂粗的黑铁链随着一声锐响被一切两段。
青痕难以置信看着铁链上光滑如镜的断口,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掌握了凝气术的同时,严小天也掌握了控制九刃剑的方法,剑身上磅礴的气劲不再散乱,而是汇成一股凝聚在剑刃上,使九刃剑变得更加锋利。
巨剑挥舞之间,五道锁链全部被一切两段。
严小天收回九刃剑,冲青痕拱了拱手:“告辞!”
青痕还躺在原地发愣,直到严小天走出石厅才回过神来,猛地坐了起来,本想随着严小天的脚步一起离开,但犹豫片刻之后,青痕终究是没走。
九儿远远看见青痕坐在原地发愣,不解地说道:“老头子为什么不走?”
严小天长出一口浊气:“天虚不死,青痕就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九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走在狭窄的洞**,严小天心中满是疑问。
青痕之前所说的话有很多都严小天之前了解到的不太一样,且不说对于天帝失踪的时间九儿、苏星河、青痕都各自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就连九神谱记载的那场延续数百年的诸神之战也没有在青痕的记忆力出现,如果天帝确实是在五百年前消失,那场诸神之战肯定不存在,但不管是九儿、苏星河还是青痕都不像在说谎。
联想到在封神台上过于巧合地出现了北宫玉、韩遂、宋杨、边章四个人物,以及刘彻的年龄和历史上的误差,一个非常奇特的想法出现在严小天脑海中:这个世界的时空秩序一定出了什么差错!或许这也是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原因。
如果说严小天的穿越是常渊设计好的,那么这个世界时空的混乱应该也和他有关。
至于常渊在里面到底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却是谁也说不清楚。
严小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九儿回到自己体内,而后加快了步伐。
走出洞口的时候夕阳已经只剩余辉,心知不能再拖,严小天用最快的速度攀岩而上,之后又顺着山路一路飞奔,终于在夜晚来临之前回到了藏书阁。
可严小天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此时的藏书阁外已经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青稞,另一人则是一个身穿羽衣的老者,细眉长眼,三缕长须抚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风度,但眼神中却是一种掩饰不去的狠辣。
很显然,青稞对身旁的老者十分厌恶,一张老脸拉得老长,看也不看对方一眼,远远看到严小天回来,青稞才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冲严小天招了招手。
站在青稞身旁的老者也装模作样地冲严小天微微一笑,而后用假惺惺的温和语气说道:“你就是严小天吧?”说话间朝严小天背上的巨剑瞥了一眼。
青稞不屑地看了老者一眼,简短地说:“天虚道人。”
他就是天虚道人?
严小天心中一惊,就见天虚道人朝自己挺了挺胸膛,脸庞微微上扬,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原本严小天还想客气一番,但看到天虚道人这副嘴脸立刻就心生反感,故意说道:“天什么道人?”
青稞哪能不知道严小天的意思,眼前一亮,扯开嗓门喊了一声:“虚!”
“哦,原来是肾虚道人,久仰久仰。”严小天一边说着,一边朝天虚道人迎了上去。
就见天虚道人那张脸瞬间就黑了,甩下一句:“青稞,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说话间腾空而起,驾云离去。
直到天虚道人走远了青稞才松了口气,一脸阳光地对严小天说道:“小天,为师已经决定了,今天就收你为徒,走走走,咱们现在去天一楼!”
严小天没接茬,到藏书阁中拾起一只竹简,不出所料,遮天扩地阵的气息再次出现在了书简之上,看来天虚道人应该是感知到自己布置的法阵失效,此番前来,就是为了重新布阵。
手握书简,严小天举步走出门外,而后大手一挥,将竹简随意扔在一旁。
严小天的举动让青稞完全摸不着头脑,正要发问,就听严小天说了句:“走吧,去天一楼。”
此话一出,可把青稞给乐坏了,二话不说,拉上严小天就是一阵狂奔,严小天直接被强大的风压吹得整个人都横了过来,随着青稞的步伐一路飘飘荡荡……
悉悉索索——
青稞和严小天离开没多久,从藏书阁附近的草丛中钻出了一个青年,长得肥头大耳、一脸的横肉,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竹简,一脸不屑地朝严小天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看来藏书阁的缩地阵已经失效了,不行,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大师兄。”
说话间胖子转身进入藏书阁,小心翼翼地将竹简放回到书堆之中。
但进来容易,想出去,那可就难了。
但当胖子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近在咫尺的门槛无论如何也迈步过去了。
这时胖子才反应过来:天虚道人布置在藏书阁里的阵法从来就没出过任何问题,如今他若是不能把捻地经通篇背下,这辈子是别想出去了。
想到这,豆大的汗珠顺着胖子肥腻的脸颊流了下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就这样发了一会呆,胖子噗嗤一声歪坐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接着大声哭叫起来:“大师兄,快来救我啊……”
严小天练就一双千里耳,远远就听见从藏书阁传来了哭喊声,心中暗笑。
其实刚才严小天回藏书阁取竹简的时候就注意到远处有人顺着草丛摸了过来,只不过没想到那人竟然傻乎乎地进了藏书阁,而且听他张嘴一个大师兄,闭嘴一个大师兄,应该是穆无天的小弟。
不过有句诗说的好,“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我就给你个苦作舟的机会,什么时候你把捻地经背下来了,这舟也就坐穿了!
片刻之后,青稞就带着严小天回到了藏书阁不远处的两层小楼,严小天这才发现,在小楼的门牌上正写着“天一楼”三个字。
天一楼的大堂内,青木堂的八大长老已经纷纷到齐,几十个青木堂弟子以穆无天为首,正稀稀落落地分散在大堂之中。
看到严小天就跟在青稞身后,穆无天两眼圆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而之前严小天见过的嵩明也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摸样。
青稞急匆匆来到大堂中央,高声说道:“老夫今天将诸位召集到天一楼,就是要宣布一件事,从今天起,严小天便是我青稞的亲传弟子……”
这时一个长老站了出来,打断道:“严小天是谁啊,咱们青木堂四十三个入室弟子中,好像没有这个人啊。”
青稞最讨厌别人在他说话的时候打断他,两眼一瞪,指着刚才发问的长老张口就骂:“你脑子被驴踢了!我说小天是入室弟子了吗,我说了吗,我说了吗!”
对于青稞的脾气,青木堂的人心里都清楚,他骂人的时候,绝对不能跟他顶嘴,谁要是敢顶嘴,就青稞那性子,非得把你家祖宗十八代全都拉出来臭骂一通不行,而且他骂人的时候那叫一个没品,什么脏话都有。
刚才那个走出来说话的长老立刻就蔫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和青稞纠缠。
青稞火气上涌,大堂里的众多长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有嵩明慢慢悠悠地来到严小天面前,慢慢举起一只手,放在严小天的肩头上,而后对周围的人慢条斯理地说:“他,就是严小天了。”
奇怪的是大堂内的人听到嵩明的介绍都没说话,好像在等着什么。
就见嵩明缠着一只手伸进怀中,慢慢地掏出一颗药丸,放在口中嚼来嚼去,嚼来嚼去,过了大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对严小天说道:“小天啊,你不是去藏书阁了吗,哦,捻地经背下来了?”
听到“捻地经”这三个字,大堂中所有人的目光唰唰唰全部投向了严小天这边,但还是没有人说话。
青稞则是恶狠狠瞪了嵩明一眼:“师弟,休要胡言乱语!”
青稞可不认为严小天能在三天内把捻地经背下来,今天急急忙忙将众长老召到天一楼来就是想来个快刀斩乱麻,不管严小天是否背过了捻地经,青稞都决心要让他尽快入青木堂的堂门。
此时有一个长老抢着说道:“堂主师兄,我可是听说了,严小天这次文斗的题目,就是在十日内将捻地经通篇背下!”
青稞的火蹭一下就上来了:“放屁!你听谁说的,你告诉我,这事你听谁说的!”
看到青稞怒气冲天的样子,刚才说话的长老也怂了,身子一缩,连忙退到了人墙后面。
本以为没人再出来阻挠了吧,可嵩明这时又问了一句:“小天,那捻地经你可曾背下?”
严小天对此不置可否,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穆无天一看严小天的反应,立刻认定严小天并未将捻地经通篇背下,上前一步,高声说道:“是不是背下捻地经,何须问他,一测便知!”
测?怎么测?严小天感觉奇怪,就听穆无天继续吼道:“各位长老,捻地经乃是药经巨典,其中记录了六界之中所有的药草、药方,各位都是常研药经千百年,何不与他切磋一番,则真假立辨!”
听到穆无天的话,众多长老纷纷点头,青稞瞬间就恼了,指着穆无天破口大骂:“穆无天,你吃翔长大的!滚出去!滚!”
穆无天第二次因为严小天被骂,看严小天的时候一脸的嫉恨,但又不敢和严小天的目光对上,只是盯着严小天的肩膀看。
严小天看到穆无天的举动,心中极为不屑:穆无天,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
这时有一个长老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了,上前一步,问严小天道:“捻地经中可记载了含须草这种药草?”
严小天连想都不想,直接回应道:“含须草,天界仙草,在人间极其罕见,药性温热,可御寒气,合天荒草炼化,可解九天玄冰之气,御药迎里……”
捻地经中对含须草的记载足有一千多字,开头的几段话严小天还能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至于后面的,充其量也就是记住了,至于是什么意思,严小天完全不明白。
严小天滔滔不绝,刚才提问的那位长老听得是一愣一愣的,直到严小天说完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半天才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原来含须草还有这些用途……”
其他几个长老本来就跃跃欲试,见有人得到了解答,立刻就忍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语,不断询问起严小天各种草药、药方的用途。
“你可知道帝凰花有什么用处?”
“帝凰花,可化解淤血,陈静心扉,连通六脉……”
“到我了,蓄尾貂的胆能入药吗?”
“能,但此物本含剧毒,虽可化解火躁之气,但凶险极高,需辅以七叶草……”
“到我了,到我了,白蛇草有什么功效?”
……
一开始那些长老还是抱着测试严小天的心里,到后来就变成找严小天解惑了,一时间你推我搡,每个人都想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想要将自己在药理上的疑问一次性全弄清楚,严小天对答如流,来者不拒!
青稞这会也愣住了,捻地经这本书他也研究了近千年了,而从严小天口中叙述出的文字,有一些青稞确实闻所未闻,但只要是青稞从捻地经上看到过的,严小天都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关键青稞看捻地经的时候还不是连着看的,大多数时候是捡着哪一卷算那一卷。
难不成小天真把捻地经背下来了?
想到这,青稞嘴巴一咧,傻呵呵地笑了:“嘿嘿,改天带着小天到赤焰堂显摆显摆去,看谁还敢说我青木堂人才没落。”
穆无天一脸怨怒地看着严小天,紧紧攥起了双拳。
嵩明站在人群之外冷冷看着穆无天的举动,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自言自语道:“无天啊,千万别乱来,严小天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物……唉,算了,子孙的事,由他去吧。”
此时青稞已经收起了笑容,郑重其事地宣布道:“从今天起,严小天,就是我青木堂的亲传大弟子!”
众长老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有人凑到严小天跟前,抢着说道:“瀛鱼的尾鳍除了解毒还有没有别的功效?”
“瀛鱼尾鳍和天荒草各取三钱,混合一两雄黄制成丹药,可解躁火……”
“哎,你这人有没有素质啊,怎么插队呢!” 天道神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