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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引起的喧嚣并没有随着陈夕的离去而渐渐消散。
就像张晨所想的是一样。
可能对于他来讲,陈夕早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从周身的脉络到骨骼,直触灵魂深处最脆弱的地方,但是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者,那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一个过客,一道美丽的身影而已。
没有陈夕,一中的校园依旧喧嚣。
读书,睡觉,吃饭,三点一线,总是如此。
在进入一中的林荫道两侧,靠近德志楼有一堵荣誉墙,根据一中历来的传统,这堵墙被分成了三块,三个年级各有一块。
在三块荣誉墙上,一中的教务处会很准时地把每一次期中考试或者期末考试的成绩张贴在上面。
所以当中午第四节课刚刚结束,张晨走出教学楼时就已经发现成群的学生都挤在那里看成绩了。
对于分数和排名真正毫不在意的学生很少,张晨走过了两世人生,仍然不能免俗,他清楚,尽管对他来讲成绩和分数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但是他也不敢一口咬定完全不在乎这个东西。
名单上的排名并不齐全,按照梁英所说的,往常每个年级都只会排出年级的前一百五十名,靠后的一般都不会上榜。
要想进前一百五十名,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很清楚,除了特长班的那五十个名额里多数会占据四十余个名额以外,剩下的班级里,学生至少不能低于前五名才有那么一点上榜的可能。
因此对于学生来讲,能够上榜,这既是一种荣誉同样是一种鞭策,当然,对特长班的学生而言,更多的是一种压力。
这也是为什么特长班的学生在一中被人称为“疯子”的原因,每一个能够进特长班的学生,当初进校时成绩都排在年级的前百名,可以想象,一旦跌破这个排名,将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张晨依旧记得曾经的记忆中就发生过学生因为压力太大而跳楼的事情,而特长班制度也正是在后来的种种压力下才被取消。
但是就目前来讲,这个榜单还是有着很惊人的吸引力。
“什么情况?我竟然上榜了!”
“我靠,你抄的吧,竟然能进前一百五!”
张晨很想笑却只是在嘴角扬起了一道弧线。
他知道这并不稀奇,能够进前一百五的成绩,如果持续保持下去,高考考一个重点本科应该毫无压力,要知道这时候可是没有什么一本二本三本的,要不就是重点本科,要不就是普通本科,竞争比后来更加残酷。
“这一届高一的也太猛了吧,你们看,排名第一的,语数外总分431,这怎么考的。语文136,英语145,数学竟然是满分。”
“果然是张晨,除了这个妖人谁考得出这么变态的分数!”
“还有第二名,你们看,陈夕也是特长班的吧,语数外竟然380多。”
“这也差的太远了吧!”
“听说这一次考试很难,能考380就已经是逆天了,你看看下面的分数。”
“高一特长班进前一百名的竟然有四十多个,全班只有四个人没进前一百五。”
“—”
张晨并不关注这些,轻轻看了一眼陈夕的分数便笑着离开了。
只是,尽管已经离开,她还是那么骄傲。
张晨的分数还是在一中的校园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尤其是数理化三科满分的成绩,在让人心生惊惧的同时,也让一中的老师们看到了他为一中创造历史的可能。
德阳中学霸占百城高考理科状元的格局兴许能够在张晨这个学生身上被打破也不一定。
尽管张晨的政史地考出来的成绩除了地理极为意外地拿到了一个很高的分数以外,其余的两门功课都只能算作中上等水平,但是一中的老师似乎并不以为意。
因为在他们看来,将来张晨要争夺的是理科状元,而非文科,而理科成绩,张晨却达到了一个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度,课题组的老师凡是看过张晨试卷的,没有一个人不认为这个学生将来有冲击全县甚至全市理科状元的可能。
因为完美,除了这个词语,他们找不出还有什么能够形容张晨的试卷,字迹清晰公正,字体优美赏心悦目,答题规范,条理清晰数据准确没有一个疏漏。
如果不是这份试卷本身就是一中的老师出题的,他们甚至要怀疑张晨的试卷就是照着标准答案抄的,只是有个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看,就是我们做出来的标准答案也没这份试卷做得好!”
当场就让人笑了出来。
事实上,乡中的三年已经让张晨习惯了这样的关注和目光。
所以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直接无视了耳边的口哨和一道道兴奋的目光,但是当全班的人都鼓掌时,他没辙了。
“张晨,你真牛逼!”
“你怎么考出来的,太吓人了!”
吓人!
绝对是吓人而不是其他的,像他这种成绩只有惊吓没有惊喜,让人感觉到可怕。
你想想,当大多数人还在为能够及格、小部分人在为了能冲进班级前十、更小的一部分人为了能够冲进年级前一百而发疯发狂拼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数理化满分,语数外直接甩你一百分的狂人。
这日子还能过嘛?
当然能过,结果就是张晨继续跟当年在乡中一样,排名的时候学生径直把他忽略不计,把他作为旗帜高高地插在山顶上,排除在登山队之外。
而唐舒和张海林一点都不诧异,他们曾经都经历过这段追赶-绝望-继续追赶再绝望的日子,自然知道这个家伙的德性。
能够连续保住全市第一三年的人,没有一把大刷子的话,恐怕早就被赶下去了。
“晨子,你真牛逼!”
等张晨坐下来的时候,同桌的那个说话声音不大,身子有些瘦瘦的同学也来了这么一句。
“同牛逼!”
说完便径直倒下去继续睡了。
百城县委院子的一号楼里,刚刚吃过晚饭,柳眉便一直坐在客厅里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理不清思绪。
柳眉刚刚年过四十,不过肤色保养得不错,再加上家庭条件比较优越,所以看起来很显年轻,说是三十恐怕也不叫年轻。
其实郝柽柳已经注意柳眉很久了,他从吃晚饭的时候就发现自家这位夫人眼神恍惚,神色茫然,筷子夹错了好几次都没有发觉。
“咳咳!”
“咳!咳!”
拿着报纸,郝柽柳刻意咳嗽了几声,而且声音比往日要大上不少,但是柳眉愣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埋头捧着手里的那本厚得吓人的书。
郝柽柳对柳眉的感情很好,这么多年的夫妻,自然知道以柳眉的心性,当年能看上他,可着实是自己的运气好。
柳家跟他们郝家不同,应该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即使是当初战乱的时候,柳家人依然治学不断,家教甚严。
柳眉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郝柽柳的岳父老子是省农大生物研究所的高级专家,一辈子跟花花草草打交道,性子淡漠得狠,寻常连门都不出,一天到晚不是在实验室里就是在培育房里。
母亲是南江大学中文系的教授,在新闻传播、影视艺术等领域有着极高的造诣,说是才女也不为过,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治学很严谨,郝柽柳曾经就不止一次被这个丈母娘训斥过。
柳眉是独生女,从小家学渊源,接受优等教育,现在虽然并不在职,但是自身的学术修养极高,一直担任省农大的客座教授,在园林绿化,城市规划等领域有着极高的水平。
郝柽柳当初任职过一任实权副县长,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爬起来,也可以说正是因为当初妻子柳眉在县城规划上帮了他大忙。
所以一看到柳眉似乎完全沉浸到什么问题中去了,郝柽柳立马就知道肯定是这些天她一直在研究的那个问题。
最近柳眉在做一个关于城市建设和长远规划的课题。
随着国内改革开放的进程加快,城市的发展越来越迅速,这样一个课题的研究也就变得很重要。
目前国内对这个领域的研究还比不上西方,尤其是城市规划这一块,片面追求经济发展几乎上忽略了城市绿化和环保建设,柳眉一直都在这一个领域内想做一个系统的研究。
但是最近似乎陷入了什么问题的瓶颈,而且郝柽柳还知道,这个问题似乎跟张晨有关系。
“你别在那里瞎琢磨了,快回神,明天让明明把张晨请到家里来吃顿饭,问问他你就知道了。”
果然。
郝柽柳刚一提到张晨的名字,柳眉的眼睛立马就亮了,恢复了神采。
“哎呦!头疼死我了!老夫老妻的,别动手动脚的!”
拍开郝柽柳伸过来的手,柳眉总算是清醒了。
“张晨这孩子了不得啊,我这个课题从来没有深入到这个角度去研究过,一直都在钻死胡同,但是那天那孩子几句话就把我给点醒了,可惜没跟他多谈一会儿。
不出意外的话,我看着孩子在这个方面很有天赋,你说要不将来高考让省农大直接特招他进去算了。”
“哈哈哈!就怕人家不愿意哟!”
其实郝柽柳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让白湖湾集团的继承人去省农大学城市建设,太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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