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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后的第一天。
尽管他很“懒”,不过在晨读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张晨还是紧赶慢赶地赶到了教室。
进了教室后他才发现了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
说来也巧。
当初开学那会,梁英调座位是按照班上50个学生的人数进行搭配,只不过后来有一个学生转学走了,最后梁英只好把张晨单独放了一桌,这样一来他就正好沦落为了孤家寡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进门后就是一副惊愕的样子,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座位边上,很突兀地就多了一张桌子,张晨不惊愕都不行。
难道梁英这么快就从普通班找来一个苗子了?只是这速度怎么看着都有些过快吧,虽然特长班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好特殊的,但是那好歹也是一个学校最牛气的潜力班,梁英这么干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事实上,张晨这一次真想错了。
胡乱收拾了一下桌子上散乱得不像样的课本,张晨埋头便睡,教室里的人不多,三两个孤魂野鬼,都在后排睡觉,张晨甚至懒得花心思去猜都很清楚,这几个憨货昨天晚上肯定没好好睡觉。
一中附近有一家新开的网吧,在早些时候张晨还没见过,应该是新开的,99年末之前,网吧基本上都是玩玩单机的小游戏,但是没多久之前,好像开始接入网络产生了国内的第一批网络游戏试玩阶段。
这几个家伙如果不出意外,张晨几乎上已经预见了梁英将他们踢出特长班的结局。
事实上,从进入新世纪的第一年开始,百城一中不知道有多少学生在网吧里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就现在而言,毕竟还只是少数,此时上网收费很高,将近十块钱一个小时的高价很少有学生能够负担得起。
但是随着技术更替的速度加快,不过几年的时间,价格便会完全下来,到那时,网吧才渐渐成为学生的头号杀手。
按照一中的传统,应该说是这个年代大部分中学的传统,早操都是必不可免的,只是张晨除了开学头一天出过操以外,几乎上就没去过。
晨读开始前的晨操永远都是一个检验一中庞大人口实力的最佳机会,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但是张晨似乎睡得很踏实,有可能是长身体的阶段嗜睡,事实上张晨的作息时间并不是很稳定。
跟单纯的学生相比,每天晚上他都需要处理极多的白湖湾集团发来的公文,甚至每天晚上都要跟苗影通话了解集团各个项目的进展情况。
这对张晨来讲,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处理必须由他决定的事情,并且在当天晚上甚至凌晨发回苗影处,否则决策的延缓将会极大程度上影响集团决策的实施。
当睡觉成为张晨在课堂上的常态时,几乎已经没有人会觉得惊讶甚至好奇了,因为他们显然也已经发现了一个很惊人的事实,那就是似乎授课的老师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张晨似乎也很配合,每当课堂上讲的知识很重要或者说记忆中颇有些生疏的时候,便会抬头听得认真。
从某种意义上讲,张晨自身的知识并不缺陷,从学科上分析,能够在理工科的领域一度走到一个很高的层次,高中的数理化这些学科对他来讲无疑是小儿科,而英文学科,作为一个曾经在美帝留学长达五年以上的留美狗,恐怕一中最好的英文老师也不一定有他这个水平。
所以真正令张晨最忌惮的反而是语文和政史之类的记忆性学科,所幸的是南江省的中学在高中二年级便会分科,到时候张晨选择理科几乎上已经成为了必然。
而张晨自己也很清楚,在一中,只是权宜之计,从一中借力进入高校是他的最终目的,但是绝不是唯一的目的,做为白湖湾集团实际上的最高管理者,他根本就不可能像正常的中学生那般按部就班地完成整个学业。
但是目前在梁英眼皮子底下,张晨虽然并不会理会这个说起来也是尽职尽责的女人,但是终究还是会有矛盾在两人之间产生,所以他倒是在找机会来跟梁英谈谈这个问题。
思绪似乎有些乱,张晨睡得并不深,其实以他的习惯,入睡很快,即使是在教室,这是一个时刻都要应对高强度工作的人必须学会甚至精通的必备技能。
晨操还没结束,他便已经从桌上爬起来了。
透过窗户朝窗外看了看,入眼处正好是那一片有些密布的杉树林,透过枝桠,似乎能够看到学生们晨操的样子。
因为张晨并非靠墙坐着,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了新搬来的那张桌子上,干干净净地放着几本包着外壳的课本,没有看错,的确是干干净净。
课本的封皮上,用来包书的纸张纸质很好,张晨看得出来应该是一种比较精美的硬皮纸,不过颜色很淡,似乎有薰衣草的味道,没有一点花哨的纹路。
不会是女孩子吧?
张晨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好奇来,如果是男孩子用这种书皮包书,那自己肯定会直接掐死他,来个死人妖,但是如果是女孩子的话---
张晨也犯难了。
因为他正好坐在陈夕和唐舒前面,来一个新同桌不打紧,关键是一个女孩子这就有问题了,难道要在陈夕面前上演一幕调戏女同桌的大戏?
虽然这个想法很动人,但是脑子里立马就想起陈夕梨花带雨的模样,整个人顿时都有些不好了。
晨操散操的队伍总是壮观的。
张晨听到那一声口哨的时候,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继续趴在桌上,这一次,他是在装睡,堂堂白湖湾集团的总裁,被一个未知性别的新同桌逼成了这幅模样,张晨也算是头一遭了。
闹哄哄的脚步声夹杂着叫声,整整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后,整个教室里便变得哄闹起来,张晨分明已经感觉到了身后的陈夕和唐舒拉动座椅的声音,只是,那个令人心生忐忑的同桌似乎还没有出现。
就在张晨有些忍不住想抬起头来的时候,一道与陈夕迥然不同却别有一种独特味道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你能让让吗?”
很好听,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吧!
张晨甚至已经可以想到唐舒那挖苦的眼神了。
抬起头,张晨也没有往后看便从两张桌子间走了出来,让出一条过道,等身后的人影走进去才坐下来。
一转身。
张晨愣了!
卧槽!
真被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男的!
竟然是个男生!
不错!那个刚刚走进去在张晨身边坐下来的新同桌,竟然真的是个男生,但是,那声音---
真是日了狗了!竟然真的碰到了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你说你是男的那行,但是为毛你连声音都是女的。
张晨甩了甩头,似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是事实上,他是在试图甩掉脑子里刚刚看到的新同桌喉结凸起的模样。
他甚至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的睡意,有些意兴阑珊地从乱糟糟的抽屉里翻出一张已经被揉成一团的数学试卷,虽然上面完全是空白,但是丝毫不耽误张晨很认真地把这一团的东西慢慢摊开,然而一本正经地在姓名的那一栏里写上自己的名字。
当教室里渐渐响起汇成一道洪流一般的琅琅书声时,张晨磨蹭了老半天才从抽屉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找出一支小豆芽开始答题。
事实上。
这是国庆期间的家庭作业。
所以当一个带着眼镜的小个子女生站到张晨面前,表示要收作业时,看到的是他正在持笔狂舞的样子,最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小女生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径直忽略了一般直接往后面走去。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张晨有着一个正常的高中生应有的思维,而不是一个早就在思维的海洋里久经考验升华为一个老王八蛋,那么做家庭作业和检查家庭作业就不会成为一件看起来很可怕很滑稽的事情。
但是偏偏现在的张晨并不是一个应该按部就班走完整个高中生涯的普通学生,所以做家庭作业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总有些难以忍受,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在晨读做家庭作业了。
当然,对张晨来讲,做一份这种程度的试题,无异于让他填一次数字游戏。
“哎,你能不能把你的语文笔记借给我看看?”
张晨抬头看了一眼。
“什么?”
“语文笔记!”
他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语文笔记?天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做过这种东西了。
扔过去一本语文书,与常人干干净净的课本并不同,张晨的课本书角基本上都已经倒卷起来,翻开首页是一行写得很有味道的行楷。
“张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这是郝明第一次看到张晨的名字,但是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听到了。
在转校到百城一中之前,他便听一中的校长提起过这个名字,似乎正是一中那位和善的老校长说了一句“连张晨都选择了我们一中”才让家里改变了让他去德阳中学的想法,似乎张晨的名字有着不一样的意味。
昨天下午办理入学手续时,郝明再次听到了关于张晨的名字,在梁英的办公室里,起码有超过三位老师超过十次提起了这个名字。
“张晨这孩子就是懒了点,品性应该没问题吧!”
“上课睡觉,这还叫没问题?”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这个成绩的!”
“我还是觉得,再聪明的人,像他这样,迟早会跌下去,不信你们到时候看!”
有关张晨的争议,似乎很大,这是郝明第一次对张晨产生了好奇,似乎在一中,张晨这个名字真的很有意思。
字迹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很不简单,没有超过好几年的笔力,显然难以写出这样的一笔字,郝明同样习得了一手很不错的书法,甚至得到过一些有名的书法家的赞赏,但是在张晨的这本语文书的封皮下,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比自己更出色的家伙。
只是翻开张晨的这本书,才真正令人吃惊了。
在每一篇书页课文的恐怕处,甚至字里行间,密密麻麻地都写满了细小的资金,红色黑色的笔迹极为工整,语句的释义、词句、赏析,写的很多,几乎所有学过的课文中都如出一辙。
第一眼看到张晨邋遢、乱糟糟的抽屉的人,几乎很少会去翻看张晨的课本,恐怕在整个1班,只有唐舒和陈夕知道张晨的懒惰远远不及他的勤奋和睿智。
而现在,多了一个郝明。 乡村首富